那杜知县正端坐在桌椅前,右边立着一人瘦长,但也是精神,再边上便是那刘都头。[ad]
见皇甫天雄来了,那杜知县站起身来,本来阴郁的脸依旧阴着,估计他笑时也是这模样。他倒也是开门见山:“你说你能帮我破案,我倒想知道你如何破的了案?”
皇甫天雄本想挑明那日之事,想来他也一直未曾提起,自己也便不再说起。
“要想破案,当首先要了解下案发经过与案发现场情况,杜知县你可将案子经过说与我听下?”
“彭县尉,你说与他听吧!”那瘦长个从案桌上拿起一张案卷,翻开着说道:“本月十七日,城南做古董的商人洪全益夫人被杀在自家的卧房里。
现场洪叶氏yankuai倒在床上,全身是血。
双手被捆缚在一起,两腿僵直伸着。
尸身已是没有头,那脖颈被砍剁得参差不齐,血肉模糊。棉被和炕上也都是干凝了的斑斑血迹。
后仵作验尸,除了背后被有几处打的伤痕外,未现其他伤迹。”
“家中的财物是否少了?”
“未少,只是死者衣服、袜子、鞋等都不见了!”
“这倒是怪事啊?”
“这也不怪啊!此凶手不为财,而当时杀时匆忙,怕落下什么痕迹,匆匆地便将衣服带出去毁掉。”
“彭县尉,你说凶手为的是毁灭证据,那他为何不直接将尸体找处隐蔽地给处理了。”
“也许凶手觉得如此太费力,或许凶手更是搬不动此尸体。”
“此尸体头都被剁去,非强壮的人短时间内根本剁不动人的头颅,可见凶手是个强壮的人。”
杜知县此刻倒是点了下头。
“死者丈夫是如何一人?”
“死者丈夫洪全益,乃是做古董生意,今年已是五十开外。他前妻已死,这洪叶氏是他第二个妻子,不到三十。
他与前妻有个儿子现在杭州住着,做些丝绸生意。经打听了解。洪全益为人老实本分,待人诚恳,以前也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事发之时,他在何处?是否已审讯过?”皇甫天雄问道。
那彭县尉颇是不耐烦:“此是办案必走的过程。当是审问过。当时他正在会稽县城郊的一村里收购一古董,而且有那家户可证明。”
“如是知县大人能够允许,此刻起请让我们跟着你办案,当你下面一个衙役。”
杜知县阴郁着脸点了下头:“等下我们要审问那洪叶氏哥哥,你们就在堂上听审!”
说着便是甩下了手。出了内堂。那彭县尉紧跟着后面出了去。
“你说此案该从何处下手?”邱秀莲看着皇甫天雄问道。
“现还不明了,看看再说。”
不会儿,衙役告知二人到大堂上,只听的一声铜锣响,三通鼓毕。
衙门开堂审案,众百姓听的又是审理那洪叶氏被杀一案,忙是围满了那廊庑。
杜知县穿着官服正襟危坐公堂上,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将洪叶氏哥哥叶远选带上堂来!”
二衙役从外面带来一位矮瘦的小个子,穿戴倒是整齐。长着张圆脸,浓眉长眼,口露黄牙。
随即在公堂跪下,忙是乞道:“知县老爷,你要给我们小的做主,将那杀我妹的凶手缉拿归案。”
杜知县挥了挥手:“请报上名来。”
那叶远选将自己名字和年龄及与洪叶氏的关系都说了下。那书吏也是认真地记录着。
“老爷,我知道那凶手是谁?”
顿时公堂上的人都是愣住了,外面的人也瞪大了眼。
“快说,是谁?”杜知县拍了下惊堂木。
“就是那该死的洪全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肃静,肃静!”杜知县拍了下惊堂木。“你可有何证据?”
叶远选支吾起来,“他经常——打我妹妹!”
“除此,还有其他证据否?”
叶远选摇了摇头:“就凭这个说是你妹夫杀了你妹妹?”
“知县老爷,你不知道啊!好几次。我都见我妹妹好几次回家时偷偷地躲在自己房间里哭泣,我问她是为何?她说洪全益打她,我看她手臂上确有那血红的痕迹。”
“带那洪全益上堂来!”
下面出来一衙役,抱拳弯身道:“禀知县大人,洪全益今早出去了,到现下没有回来!”
杜知县顿时大惊。喝道:“他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没有本县令的命令,谁也不得放他出去的。”
“大人,他可是逃出去的。”
杜知县一惊,“什么?快派缉捕和巡检们去追?”
“已是派去了!”边上彭县尉道,追捕要犯本来也是他的职责。
“大人,怎么样?我说他是凶犯吧!大人,可不能让他逃了,一定要抓住他,要替我妹妹报仇啊!”叶远选睁着斜眼,不断喊着。
杜知县没有搭理,挥了挥手示意退堂。书吏上前来让叶远选画了押,众衙役散去。
杜治平与彭县尉、皇甫天雄和邱秀莲退回内衙。几人分主次而坐,有衙役点旺了里面的炭盆,端来茶水。
“你认为那叶远选的话是真还是假的?”杜治平问道。
“当是真的,只不过此并不能说明凶手是那洪全益!”彭县尉道。
“此当是!也是不符常理,就算夫妻吵架误杀于她,也不至于砍去头,让自己妻子裸着身子在外,岂不是有损自家名誉。”杜治平朝着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看了看。
“人有时失去理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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