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蔚蓝的海前,数海鸥惊影,忆往昔身影。海水冲刷着沙滩,就像那天和煦的风吹散了诺言······——一往
这是一把十分精巧的匕首,水晶的质地泛着金属的光泽。匕首身长不到一指,匕身雕镂着精美的花纹。匕刃锋利吹发可断,前端还有一小段呈锯齿状,虽然有些突兀却又丝毫无损本身那份高贵的气质。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匕首,一件杀人的凶器几乎被制作成了艺术品。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是断的。
少辰的颤着手从士兵手中接过匕首,断裂的回忆碎片如潮水般扑来,混合、碰撞、连接,最终拼合成一个遥远的记忆······
辽阔的江,汹涌澎湃的浪,掠天的海鸥,绕堤的云树,孤舟蓑笠,一箫一剑。
怅寥廓,一派寂寥。
一只影踏浪而来,随风卷波。
“萧沉兄,别来无恙。”戴着蓑笠的男子浅浅斟上两碗酒。
“只不过没想到,久别重逢,竟就是这般光景。”蒙面的男子悻悻接过酒,仰脖饮尽。
“情天再补虽无术,缺月重圆会有时。”说罢,男子亦是一口干了。
“想好了吗?”蒙面的男子定定看着他,似乎想一眼探到他的心底。
“想好了,就这样吧。”男子有些怃然地说道,两眼有些失落的看着天空。
蒙面的男子不说话了,低头沉吟了许久,才缓缓从衣里摸出什么,郑重其事地双手呈过。
“这是·······”男子脸上掠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但很快又有些自嘲地笑笑,“没想到我追求了一辈子你都不肯给我的东西,现在却忍痛割爱了。”
“以前,”蒙面男子的眉毛向下压了压,低着声说,“是我看错你了。”
“你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吧?”男子说着释然一笑,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接下了那柄匕首。
男子的神色有些复杂,是释然,是失落,是不甘,抑或是不舍?不过,不论怎样,他最后的一笑冲淡了一切:“再见·······”
“洛崖兄·······”海水将他的声音卷走,连同那些漫漶的回忆·······
再见,再也不见·······
“督使,督使?”兀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他的眼前忽然又回到了现实。
“督使,那厮还在门外等候,究竟如何处理,还请督使明示。”士兵恭恭敬敬地请示道。
“带我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少辰先行迈步走去。
营门外,一名身材短小,面貌丑陋的男子正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恭敬地候立。男子长得十分丑陋,丑陋的到了奇特的地步。他有一对像猪耳一样肥硕的大耳,脸部塌陷,两只眼睛深深凹下去,仿佛是人为嵌上去的两个黑石子。鼻子有些歪,鼻头通红的像化妆的小丑。嘴巴像猪一样向前拱去。
他长得实在太丑了,丑的都滑稽了。就连站旁边的几个士兵都是一个劲儿的憋着笑,但是出于军人的素质他们还是保持了严肃的站姿。
营内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敬礼”的声音,一个一身银盔银甲的人率先走了出来,紧接着十几名卫士也疾步跟了出来。
“军礼!”随着一声短而有力的呼声,十余名哨兵齐刷刷地左手握拳叩于胸前朝来人敬军礼。
少辰健步如飞,象征性地回了个礼后便急急走到那个又黑又矮的人前。在将他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少辰目光有些奇怪地问道:“就是你?”
矮黑男一低身子算是作了一揖,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正是在下。”
少辰半信半疑,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隐隐给他一种莫名的威压,让他暗下觉得他似乎有些不简单。像是作了一番思考,少辰掏出那把匕首,递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个是你的?”
“并不是在下的东西。”矮黑男云淡风轻地回道。
“哦?”少辰心下一紧,追问道,“那你是从哪儿来的?”
矮黑男没有回答,小眼睛骨碌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少辰马上反应过来,在短暂地思考后,他点点头示意矮黑男跟过来。
“督使?”一个大胡子军官想说什么,不料少辰只是回头淡淡一句:“其他人继续警戒。”,说罢头也不回地向营内走去。矮黑男见状急忙跟上,末了竟还不忘回头对着大胡子军官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一个瘦高的军官有些错愕地看了看少辰和矮黑男渐渐消失的背影,又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大胡子军官道,“督使这是怎么了?”
大胡子军官阴沉着脸半天不吭声,半晌忽然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派人迅速禀报公主殿下!”
营寨内的中军大营内烛火通明,一张简单的桌子上摆着两盏香茶,少辰和矮黑男席地相对而坐,晃动的酒水盛着二人扭曲的倒影。
沉默片刻,矮黑男开门见山道:“看来,将军还是记得这把匕首的。既然这样,那它的来历我也就不多赘述了。当年这把匕首的主人为天下之正义慷慨赴难,虽然大事不举,却也鼓舞了后来者的士气,为新朝建立打下了基础。毫不夸张地说,没有这把匕首的主人的义举,也就没有新朝的诞生。所以说······”
“停!”少辰蓦地抬头,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先生这顶大帽子委实太重,我少辰承受不住,我祁家更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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