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逸师弟有话要说?”陆师弟双眼骤然一凝,转首向着蓝发青年望来。
“柏师兄劳苦功高,陆师兄何必咄咄逼人。”蓝发青年终是看不过去不甘道。
“柏师兄,我等本不该如此放肆,但是实际状况你也清楚,只有掌控骨廉者方有资格拖延金丹,这不是私念,对于宗门必然利大于弊。再说你飞廉一脉又哪有筑基延续这无上传承?”中年修士嘴唇翕动,意思再明白不过。
“张诚师弟也是赞成本脉割让骨廉?”柏师兄满是不甘道。
“却是没有更好办法。”中年修士似有不忍依旧咬牙道。
“好好好。”柏师兄脸色闪过一丝悲愤,随后轻轻点头,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既如此,你们…”
“慢着。”惊雷之声,当即传来,二道身形已经进门而入,当前一位青年脸色清冷,似乎对内在众人视若无睹,当目光触及柏师兄时,方才脸现复杂。
只见这青年男子,一袭黑袍,与身后青年俱都炼魂宗炼气修士相同着装,但让人怪异的是其散发修为,赫然已是筑基中期,二道身形近前而至,已是半跪下来。
“拜见师尊!”
“冯河?!”柏师兄始料不及,但瞬间眼中迸射出狂热喜色。
“好好好,谁他妈说飞廉一脉没有筑基延续,老子弟子都是筑基中期,你们还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柏师兄放肆大笑难掩兴奋,又是三声好字,但前后的意境完全颠覆相反。
“是这小子?”四周众人似乎想了起来,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这位道友就算曾经是本宗弟子,但也不能接受至宝传承。”短须恶汉眼神阴冷道。此刻冯河回归,一切不言而喻,看那身后邱应,必是老鬼将其召回。
“滚一边去,我师尊主掌飞廉,你陆通屁都不是。”冯河再也忍不住心中破口大骂,全无筑基风范。
“你找死。”陆通怒极而笑,一道红色火刀毫无预兆般疾斩而来,如此近的距离,谁都没想到陆通会恼羞成怒突然出手,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冯河不为所动,周身青芒大盛,一团青焰对冲而去。遭遇之间,顿时如中鲁缟,立时发出哧哧之声,跟着犹如水入烹油,噼啪作响。只见青焰跳动,呼吸间,尽都吞噬干净。
“我的离绝血焰?”陆通大吃一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邪火,就在眼前没了,不说二人修为差距,就对方青焰,也比血焰强大数倍,此刻心知凭他一人,定难制住冯河,再要一个不好,恐怕当场出丑,此刻也不管损失灵焰,慌忙抽身后退。
冯河亦是早有所料,冷笑之间,那青焰快如闪电飞射追去。
陆通仓促之间,不仅神色大变,没想到这小子得理不饶人,吞了自己血焰还又驱火杀来,惊诧之际,一道黑色光幕横在身前。
“呯”的一声,火光迸散,那光幕连同青焰尽都粉碎,那点点青光猝然闪动,“哄”的一声,又是再次成团。
“住手。”
冯河听得师尊叫唤,也不好继续出手,自家宫中,再不好肆无忌惮,手掌一抖,那青焰倒飞而回,闪动间没入不见。跟着面无表情看向陆通,那神色就好像在打量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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