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忘了,周老是太极高手。
余下的众打手也都惊住了,几个人拎着刀斧环伺四周。这时又有一个持刀的壮汉扑向周老,周老只移了一步,让开刀锋,右臂一隔持刀汉子的手臂,随后一压一推,持刀汉子嗷地一声摔了出去。手中的刀也抛在一边。
地上倒了四个,时间不足五秒钟。
被周老打倒的壮汉也都奇怪,似乎只是被放个跟头,哪知竟爬不起来了,这四个人哎哟哎哟地叫,就是挣不起身来。
周水知道,这四个人被周老的太极劲闭住了经脉。
这时周水自己倒哑然失笑了。的确,关键时候倒忘了自己还有位高手的父亲,刚才如果不是周老把周水拎了回来,估计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他周水了。
周老依旧垂着手,在院里立着。这时唐老大也惊呆了,竟忘了阻止。余下的几个壮汉上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和周老对视着。
剩下几个人忽然发一声喊一齐扑向周老,只见周老身形一转,顺着众打手的来势,只几个云手,把众人都放在地上。
周老猫腰掸了掸裤腿上的土。扭过头来,阴着脸,问目瞪口呆的唐老大:“老唐,古语说的好,这上门是客。你这事儿干得不上台面呐。”
唐老大这时醒过腔来,哭丧着脸:“爷爷,亲爷爷,冤死我了,您都看见了,这是我安排的吗?得,还得叫120。”
周老摆摆手:“那倒不必,他们没伤,只是闭住了经脉,两个时辰后自然就解了。这事儿,你老唐咋说?”
“还咋说?纯属误会。您先等会儿,这几个兄弟得弄屋里去,邻居看见非报110不可。”
周老说:“两时辰以内别动他们,否则会做下病根。你把院门划上吧,咱聊聊。”
孙老板战战兢兢地把院门划上。
周水走过去,用脚拔拉一下倒在地上的壮汉,说:“别挣了,挣也起不来,再挣可就做下病了。躺俩时辰是对你们的惩罚,也就是我爸,若换了我,非打你们个五痨七伤不可。”
老唐把众人让进屋去,规规矩矩的泡上茶,请周老上座,说:“上次那事儿,小的反省了。得罪了少爷,小的这里陪个不是……。”
周老打断他:“老唐,我们可不是问罪来的。这个……孙老板知道内情,孙老板给老唐解释一下。”
其实,这次周老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动手。若说是万般无奈之下也不全面。当时若是解释一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这个局面。周老是另有想法——这个老唐是混社会的人,拳头硬便是硬道理。把那些人放倒了,起码对于老唐来讲,便有了个威慑力,余下来的事情便会好办一些。至少老唐不会再抱其他想法。
孙老板说:“唐老大,之前我可不知道您和周先生有过节。之所以领您这来,纯是为了做生意,谁知横生枝节。那生意还做吗?做的话就谈生意。不做我们走人。”
唐老大看着周老,等周老的话。
周老:“前头是误会,咱揭过不表了。这生意当然得做,那个老唐……咱不打不成交,这回算认识了。生意该咋做还咋做,好吗?”
这当然好,老唐巴不得周老有这一席话。
唐老大赶紧说:“认识了,认识了,您的本事小的领教了。咱做生意,做生意。您几位先用茶,待我把东西拿出来,您过过眼。”
唐老大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捧出一个红绒托盘来,托盘里杂七杂八的放着一堆东西,唐老大说:“屋里头还有,这些您先选选,选出来的先搁一边,回头一总谈价钱。”
托盘放桌上。托盘里是一些小个的古玩杂件,有玉石腰佩、玛瑙扇坠、翡翠烟壶,古玉扳指,还有竹、木、牙、角制品。
不用上手,周水就能看出这些东西全是古物。现在,一批这么精巧的东西聚在一起的场景不多见了。除非是拍卖会,否则,店家也好,藏家也罢,还真拿不出这么一批小精品来,倒不是干脆没有,而是没有这么杂,这些东西跨种类、跨行业,跨学科,这么说吧,这些东西能聚在一起,不是在拍卖会场上,就是在挖坟掘墓者手中。
显然,老唐家并非前者。
这时周水基本上已敢肯定,这唐老板就是范教授的代理人。唐老板手里的古玩是范教授走阴的成果。
按生意角度说,这批货周水并不是全对路子。竹、木、牙、角制品周水很少买卖,主要是吃不准价钱,而且犀角象牙属于野生动物制品,不能上拍卖场,这样一来就缺少了价格参照,周水在秦阳也不买卖这类货品。
周水一众人随意翻看着。唐老大又从里屋端出来了两大盘,贱笑着说:“都在这儿了,您上眼吧。相中了,我多打折扣。”
这批货将近百件,质量也参差不齐。
周水大略地看了一遍,吃不准价钱的占大多数。能吃准价钱的是玉石、玛瑙、翡翠类。依周水的进货标准,这些也不是全够质量,其中有几件,周水看不上眼。
但今天情况不同,今天是想买得买,不想买也得买。
周水先初步估算了一下市值,依今天的市场价格,周水能拉出价格的那些货,价值在八十到一百万。还剩下六十来件,周水拉不出价格。拉不出也不是一点看法都没有,周水毕竟做了四、五年古玩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多少也还能估算一下,比较稳妥的估计,应该在五十到一百万之间。跨度如此之大,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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