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菲戈尔不动声色地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掌心清晰可见地伤痕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不过贝尔菲戈尔就像是一副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依旧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被异样的猩红红芒占据的瞳孔直视着亚里亚离去的方向。
哪怕亚里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耳边也可以清楚地听见亚里亚在极力忍住哭泣地呜咽声。只需要听见这令人心痛的呜咽声,不难想象,亚里亚此时是怎样的一副让贝尔菲戈尔无法面对的悲伤表情,也不难想象现在亚里亚是怎样痛苦的心情。不过,贝尔菲戈尔却无法移动自己的步伐,更别说是追上去安慰她了。
从掌心缓缓滴落的血珠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在半空中就在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快速沸腾起来,接着蒸发成一团肉眼无法察觉到的淡淡血雾。略微比空气质量重一些的血雾像是慢镜头回放般向上升腾,然后附着在掌心伤口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血膜。
在短短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内,被指甲刺破的伤痕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愈合。等到贝尔菲戈尔彻底把手松开,掌心上清晰可见地伤痕已经不见了踪迹。令女性都羡慕妒忌堪比新生儿般白皙光滑的掌心皮肤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伤痕,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只是一场梦。如果这真是一场噩梦就好了,但是从左胸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却又无情地击破这可笑的幻想。
贝尔菲戈尔像是要把什么一不小心沾在手上,恶心的脏东西甩掉般用力甩了甩唯一完好的左手。然后贝尔菲戈尔抬头看了看贴在四周墙壁上的平面结构图后,不发一言地朝着自己预期的目的地迈出比起刚走出病房门时更沉重的步伐,有些艰难地走在充斥着和他自身散发出的气息格格不入地医院走廊上。那像是在拒绝世间一切的背影,仿佛是在告诉过往路人——不要离他太近。
“请问,您是贝尔菲戈尔·斯图亚特大人吗?”
就在贝尔菲戈尔在医院门口值班保安一副跟看待疯子无异的谨慎目光中,刚跨出医院大门一步,一道没有丝毫预兆突如其来地话语中还带着敬语的恭敬男声,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贝尔菲戈尔。贝尔菲戈尔闻言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向着声音方向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正式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日本男性。
男子在贝尔菲戈尔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用着最正式七十五度鞠躬,而且就算是贝尔菲戈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也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法挑剔地毕恭毕敬地摸样。
看到这一幕,周围进出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绕开两人让出一大圈空地,每个人都拿着好奇加上敬畏的眼光看着贝尔菲戈尔,在他们看来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加上从头到尾的敬语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人员面对组织上级的表现,而贝尔菲戈尔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首领一类的大人物。
“这里有封给您的邮件。本来是直接寄往红鸣馆,不过好像是因为寄信人的身份,卡特琳娜大人特地让属下转交给您。还有卡特琳娜大人貌似很担心您的样子。”
男子从怀中拿出保持在寄出时状态的信件,低着头双手恭敬地将信件高举过头顶。贝尔菲戈尔接过男子手中的邮件,在邮件未拆封的封条上寄信人一栏只是写着“撒切尔”这个让贝尔菲戈尔印象深刻的姓氏。贝尔菲戈尔轻轻捏了捏并不太厚重的邮件,从邮件的厚度和质量推测,里面的物品应该是一些类似信封大小的小件物品。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
男子在贝尔菲戈尔接过邮件后,在保持着七十五度鞠躬的基础上再次深鞠一躬。然后抬起头毕恭毕敬地说完这句话后,在得到贝尔菲戈尔的默许后,这才默默地混入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直接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心照不宣地主动散开,仿佛刚才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贝尔菲戈尔无视从周围人群中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直接拆开手中的信封,随手将撕下的封条扔进路边垃圾箱内。不出贝尔菲戈尔的预料,信封内的物品很简单,只是一份英国晚会的邀请函和东京-伦敦的头等舱往返机票,时间日期标明是今晚。在蜡封上撒切尔家族的徽章暗示着这份邀请函的不同寻常。
嘟嘟噜。
放在裤袋中的手机伴随着贝尔菲戈尔用了好几年的手机铃声轻微地震动起来,贝尔菲戈尔将信封夹在腋下,左手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个不属于贝尔菲戈尔已知范围内的陌生号码。贝尔菲戈尔看了看被夹在腋下的信封,在迟疑片刻后,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喂,我是马克·撒切尔。按照您那边的时间,现在应该说下午好。贝尔菲戈尔·斯特亚特,不,应该称呼您【染血的贵公子】更恰当一些。”
从手机扬声器中传出跟印象中相差无几地充斥着优雅贵族气息的男性声音。马克·撒切尔,是被外界冠以“铁娘子”称号的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最高议会首相撒切尔夫人之子。在几个月前,为了在某个s级武侦离开的情况下还能够保证伦敦的治安,花了一点小手段让贝尔菲戈尔不得不为那群菜鸟清除超出他们能力范围内的危险。
“您现在应该暂时无法说话吧。在我所认识的武侦范围内,还没有像您这样为了帮助自己
喜欢行世间一切极恶之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