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查一下周围有没有人。”借着手下手电的灯光隔着墨镜望着那栋几乎被烧得不成样子的房屋,一袭黑衣的男子淡淡地道。
接到命令,男子身旁一名同样穿着一身黑的手下前一步,低下头恭敬道:“是,磊哥。”
作为男子的心腹之一,这个人似乎乍一看上去身材瘦小,相较队伍里的其他人而言并无优势,但他头上生着的那对犄角,足以让他一跃跳到力量比他要强上多倍的人都够不着的位置上去。
感知型邪肢,众多种类邪肢中的一种,普遍生于人的头顶,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赋予他的拥有者远超常人的感知力量。拥有这种邪肢的人极其稀少,又因其极其实用的能力,所以这类人一旦只要加入了一个团队,立马就会被放在团队核心的位置,受到特殊的保护,除非那个团队的领导者是个傻子,否则没有人会把他们单独派出完成任务。
在镇里势力划分的前中期,这类人对战局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往往两个大体实力上相仿的两个团队,只要二者相差一个感知型的成员,战局就会明显地朝多出那名成员的一方倾斜。
随着战斗的进行,这些本就稀少的人更显稀少,直到现在这个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留下来的仅有寥寥几人。
见到他的走出,这个小队里的其余人都屏住呼吸,四下巡视警戒起来。
黑衣男子悠哉地点上一支烟,墨镜上倒映着房屋那被烧黑的墙壁,静静地等待着手下的回话。
不一会儿,那个瘦小的男人把手从额头上放下,退回他的身边,低声说道:“磊哥,里面没有人在,周围也没人。”
黑衣男子波澜不惊地吐出一只烟圈:“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遥梦风的房子吧?”
“是的,磊哥。”
“哦?你怎么觉得?”
男人再次弯下腰,回答道:“磊哥,她有可能在其他地方。”
黑衣男子会意一笑,弹弹烟灰,再次下令道:“派几个人,在周围喊一喊,再回去多找一些人手来,让他们把每栋楼彻查一遍......我总得关心一下手下的安危啊。”
按照得到的指示,一行人中分出五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嘴里大呼小叫,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得到回应。可是这种方法好像并没有成效,一直等了好久,包括这些人自己在内,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有意思......”黑衣男子掐灭他的第四只烟头,眉头挑起:“看来今天是注定没有收获了啊。”
“磊哥,小心。”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头生犄角的男人悄悄警告道:“周围有点状况。”
“看来还是有些乐子,是些什么人?”黑衣男子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再抽出一支烟点上。
男人压低头,一边小心环视着四周,警惕地回到:“应该是寝河帮的那群人......如果不错,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已经没了。”
“不足为虑。”男子不屑地道:“不过敢在我面前动土,胆子不小。”
“磊哥,现在咱们应该......?”
“老鼠虽小,但只要你给它机会,它一样会咬你一口。叫外一圈埋伏的人进来,二圏不要动,看来他们还没吸收够教训啊......今天就让他们吃够吧。”
“遵命。”男人步子不慢,隐秘地撩起袖子吩咐几句。
“如何?”
“回磊哥,外一圈的人已经往这里赶来,需要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吗?”
“不需要。”男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丝毫没有将身边护卫的生命放在心里的意思:“一旦让他们做好准备,寝河帮那群老鼠一定也察觉了——你记住,这次我要他们全部消失。”
“是,磊哥。”男人并没有对黑衣男子所表现出的,与之前他话语中所表达出对手下的关怀背道而驰的冷血表现出惊讶,身为这个人的心腹,他所能接触到的,地所应当地要比外圈的人多。
在男子的带领下,众人走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这里曾是一个美丽的公园。假山,花坛,还有交纵的小碎石路,这些曾经能让孩子们欢笑着触摸,跑遍的地方,在两轮凄然的月下唯留下了孤寂,这些突兀的来客也没再能唤起它们以往温馨的记忆。
黑衣男子屈身在公园的花坛上刮下一道白色的痕迹,那弯弯的弧度正恰似他脸上冷漠的笑意。
今天,这个公园注定会被血腥唤醒。
咔咔咔......那是衣服被植物划到时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愈发多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影从各种各样的掩体后走出来。
“潘磊...最近可好啊?”沐浴着被包围一方大多数人惊恐的眼神,从一颗树后墨色的影子里走出的人感到颇为享受,但令他恼火的是,潘磊——那个被墨镜遮了眼睛的黑衣男子,根本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蒯羽,真不愧是老鼠头子,藏得真好。”
“别装了,垃圾!”被埋伏的对象竟然还敢嘲讽自己,心里早已胜券既定的蒯羽火冒三丈,再忆起从前的新仇旧恨,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拧下这个人的头颅:“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管你怎么说,我现在就要你死!”
他,蒯羽,曾是灾难发生后,镇中曾经最大势力“寝河帮”的老大,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自从那个学生出现以后,一切都改变了。当他注意到那个新兴势力的时候,它已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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