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状态:封印】
易游咬牙切齿地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渐渐流逝,自从脑海里那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响起,也就是额头上被贴上那张纸条起,他就瞬间变回了刚醒来的那副样子。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易游只能通过尚未完全闭合的双眼模模糊糊看见四周快速倒退的景色,他被之前出现在地下室,丢下大火并偷袭杀死了董科的黑衣人像个破麻袋一样抗在肩上,不知带向什么地方。真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屈辱啊,真是屈辱!我易游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过?嗯......为什么非是女人?
易游小小的鼻尖动了动——唔,可能是嗅觉变灵敏了的缘故吧,他能闻到从身下传来的淡淡自然幽香。
他的脑袋里现在兜着一大堆问题想要寻求解答,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让他应接不暇。
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这个新出现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要杀死董科?易游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一路颠簸,易游终于抗不住疲倦,在扛着他飞奔的黑衣人连拐了好几个弯时,他经不起睡魔的召唤,脑袋微微一低,沉沉睡去。
“彭!”
良久之后,趴在一个陌生女人肩上睡得昏昏沉沉,都快忘记自己是谁的易游被一把扔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正打出一个小呼噜的他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干嘛?!......”睡得忘了自己处境的易游当场懒病一发作,就想拍着床板对这个粗鲁的家伙怒目而视,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低低的呜鸣。于是在对方看来,这幅画面就变成了一只被吵到的小猫在尝试着赶人,丝毫没有威胁性。
“居然真的......活了,那个传说是真的......”
易游霎时间清醒过来,透过长长的睫毛,仰面躺着的他模模糊糊能看见那个黑衣人就站在自己边上俯身看着自己,看不清眼神里是善是恶。
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小屋唯一的窗上装着防盗栏,外面是无尽的黑暗。
悉悉索索一阵,女人又点燃了一根蜡烛,为小屋里添上一点光明。
“喂...你......”女人欲言又止,声音听起来又干又涩:“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吗?”
传说,什么传说?
易游心底苦笑一声,自己能说不知道吗,明明他才是最迷惘的人啊。
上一秒还在与恋人温存,下一秒一睁眼就出现在一具石头棺材里,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女性。如果可以,他倒想先问一问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比他更迷惘的人吗?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的两个女性,靠着两只蜡烛微弱的光芒对视着,窗外的风挤过玻璃的缺口吹进屋里,拂动了软倒在地上少女额间贴着的薄薄符纸。
遥梦风心头一颤,想起自己激动之下作出的傻事,忽然涌上一阵混杂着恐惧和迷惘的情感。
“我说......”
遥梦风前一刻还低声自语着,下一刻却转换为了疯狂的怒吼:“我说——”
“你为什么不真是死的啊!死的啊!”
“为什么要欺骗我?!”遥梦风一把掐住少女的脖子,兜帽下的双眼里跳动着恐惧,她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快要把她整个人压塌的恐惧了。
她的双手粗糙又干燥,一看就是严重缺乏营养以及过多地做重活导致。
“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死的希望,却又在我面前活过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咳咳......”被扼住喉咙的少女难受地蹙起黛眉——她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
“你给我去死啊!给我去死啊!死亡才是你的归宿不是吗?!”女人连珠炮般叨叨不停地叫喊着,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之前被董科踩碎过的骨头有发出抗议的低鸣声。
看到自己手中美丽的少女因为自己的加力脑袋缓缓向后仰去,小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她不禁快意的笑了,脸上的两道长伤疤也随之变形。
不!不该是这样!
正在这时,遥梦风的动作停下了,她混乱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泛起青筋的手,尖叫一声松开。
“不能是这样的表情......”女人颓然坐倒在刚从她手里逃生的少女身边,几本宗教经典从沾血的大衣里落出:“你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遥梦风收回手,攥紧了,让它们垂在冰凉的地板上,呆呆地望着身旁的少女。
她依然痛苦地皱着眉头,一动不动。一头秀发凌乱地散落,有几根甚至落到她的嘴唇上,被她轻轻地抿住。她没有了二人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安详,脖子上多出了两道勒痕,看得足以让人心碎。
女人颓然地坐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这家伙明明只是一具活尸不是么?
奇怪的是,这具活尸一点也不可怕。
“我......杀了一个人。我...死后会下地狱的吧。”
遥梦风用一种肯定的语气低落地陈述道,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这个早该死去的家伙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
在格局差不多已经确定下来的现在,一件小的变动都会引起上面的关注,更不用说是这件事了。如果上面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了,那她遥梦风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遥梦风就忍不住会全身颤抖。
“我该怎么办?”遥梦风像一个坏掉的机器人,不断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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