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小子在郡王府里有的是亲戚,那亲戚住在内宅里,可惜三叔我没见着,全是我的错,全是我不应该,”三老爷心想偶然的一句话,就戳中这小子死穴上。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着。
韩世拓这才有些满意:“就是嘛,亲戚本来是依靠。我的亲戚啊,她福气大,生个人见人爱的凤凰,可不住在郡王府里内宅里。”
话说回来,那可是袁家的头一个孩子呢。陈留郡王妃自然待的好。
……
十几天后,萧瞻峻的内书房里,南安老侯愤然拍了案子!
“无法无天!”他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人都火得快要冒烟。
萧二爷才刚回来,才把消息告诉他。
“和韩家老三放出去的,一共是十个人。这十个人都是和我走得相对近,韩老三正经算起来,又是我亲戚。十个人要不是我有防备,全成刀下鬼!”
萧瞻峻眸子都红了:“死一个人,也成了我杀人灭口,刀剑丢失成了我让他们办的,张辛又新近才叛变我大哥,又死在这当口儿上。”
“哼哼,自然有一批谣言准备着对付你们!”老侯阴沉下面容:“但是现在人全都在,我看他们想怎么办?”
老侯眸子郁郁:“还是我那句话,这不是小事情,只怕这不仅仅是冲着你和郡王来的啊。”
“幸好有你这钦差在啊。”萧瞻峻这样的回他。
……。
翠光明晓,官道上轻松的驶来一辆马车。孔青是赶车很熟练的人,倚着车篷坐着,把个马鞭子斜抱在手中。
太原府就在前面不远,这一路官道听说以前接过圣驾,郁郁葱葱树木繁多,又生得茂盛。绿油油的木叶把炎热挡在外头,马车行进中的风,让孔青舒服的眯着眼,有点想打盹儿。
车身是竹编而成,前后通风,各用竹帘子挡住,风蹿到车内,身着淡黄色衫子的宝珠和水绿色衣裳的红花也都想打个哈欠。
在宝珠面前,当丫头的是竭力地不把哈欠打出来。红花用帕子掩住口,小小的哈欠一下,困乏就更上来,含糊不清地道:“奶奶睡会儿吧,大早上我们就出城,去看那山头,那山头可真是穷啊。”
“也有草药呢,就是那山怎么不长大树呢?就没有几株。”宝珠疑惑不解。她见过邹家的山头,就在这山的隔壁,那山上树木参天,密蔽日头,隐隐能听到虎豹声,据红花说,邹家人陪着她去看过的一回,亲眼见到过野猪。
只有密林里面,才会有大型的野兽,也说明水草丰足,适合植物生长。
沉思一会儿,宝珠也更困倦上来。车上放的有枕头,她推一个红花,自己睡了气,嘻嘻接过,睡在宝珠旁边。
主仆往山西来的路上,就这样同车而眠,红花最近跑腿儿辛苦,也实在是劳累,不再拘泥地径直入睡。
太累的人一开始是睡不着的,宝珠闭目把邹家的山头和刚才见到的两个山头作个比较。邹家的山头宝珠没有亲临过,就是刚才隔着山脚看了一看,气势氤氲是个生发地势。
但遗憾的是,不管邹家的山头有多好,宝珠都不打算再和邹家作买卖。
出门会见生意人,对宝珠来说次数不多,但邹家少东家的轻薄之相已露出。从那天邹宁的表现来看,他是殷勤的,放在现代来说,不过是一个追求的人。
可宝珠和他都生活在古代,宝珠有理由相信,他自己也清楚他那天的举动代表什么。有句俗话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是红花也看出来,那天出门就对宝珠说少东家人品不端,宝珠说邹家的生意不做也罢,红花一口答应。
买个山头,或者是买个铺子,或者是买个宅院,都花去买卖双方无数的心血。红花是挑了又挑,看了又看,才把邹家定下来。
但她也毫不犹豫放弃邹家,还对宝珠道:“山西这么大,还能买不到吗?”第二天就托经济回了邹家,马不停蹄又去寻找新的卖家。
这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家,一家子卖两个山头,就是太贫瘠。说也奇怪,与之相邻的邹家山头长得那么好,这两个山头就差得不能再差。
这家子人弄到手里数十年,什么法子都用过,依然还是不长大树,到老了无心侍候,这就打算出售。
宝珠想着,慢慢的入睡。感觉才打盹儿,车外孔青低低的唤她:“奶奶,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宝珠一愣神醒过来,红花也警醒地睁开眼,坐起来问:“是什么人?”
“后面那青色的大车,从我们看完山头时就跟着,在官道上我还当他们是一同回城的人,没想到进城以后他还在我们后面。”
此时马车行驶在太原城里,本来是一条长街就可以直接到陈留郡王府前街道上,但孔青在这个时候又往小巷子里拐上一下,道:“我都拐了三次,他们次次追来。这路都重掉了,我是故意拐的弯才这样走,除非他也是故意拐弯,才和我们走一样的路。”
红花对太原府路熟悉,往外面认认路,对孔青道:“孔大爷您从前面左转,再回到城门口儿去。”
孔青依言,把马车从小路又拐回刚才走过的长街,赶着马车重走在长街上。隔着后面的竹帘子,宝珠和红花清楚地看到,青色的大车依然还在。
后面的竹帘子是双层,单层怕让人看到车里,这就宝珠和红花能看到别人,而外面的人看不到她们。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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