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靖和二世子的东西也清了清,也很老实。
“咚咚”,鼓声响起来,山似在震,谷似在摇,向谷外昭示着如狼似虎的军队这就要出来。
就在晨光未出的时候,都还以为是突围战。到此时性质变了,一群虎狼准备出去大开杀戒,大抢特抢。
“抢一套好盔甲!就杀一个好将军!杀一个好将军!就乱一方的建制!去吧,儿郎们!”
葫芦谷后面的路径上,梁山王大旗率先而出,在大旗的下面,梁山王率先而出。
……
天地在此时是肃杀的,艳阳高照的初秋,似乎一下子进入到生机不再的严冬。
日光虽有,也没有了暖劲儿。马蹄下开得正好的花草,也悄悄收拢起花冠。
一边是号角声震,一边是战鼓腾空。
两边各簇拥出主将,萧观看了看,不认得。问上一声:“苏赫在哪里,他的老对头到了,让他出来见本王!”
哲古的眼角抽搐几下,落在萧观眼睛里。
萧观对副将道:“咱们的消息没有错,苏赫这老小子再也出不来了。”大战当前,副将也忍俊不禁:“这想想也是,苏赫集全国的兵力想去京里,也知道天是高的地是厚的,又把这几国拖下水,定边郡王造反的那一年,让他们在边城外拖住老王爷大军,结果一败涂地,要按咱们国家的律法,这是掉脑袋的事情。据说这几国同他官司还没有打清。王爷您打听这几年,他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要我说,早死了吧?”
“看他怎么回话,死没死一听就知。”萧观对哲古又示意一下,打算他再脸色如丧考妣,就再问他一声。
哲古回话里忿忿紧紧跟随:“现在是我当家,我是上将军哲古,你不用再找苏赫了!”
“看他的样子,不泄愤啊,苏赫不仅没死,还跟他是对头。”粗肌肤粗身子的萧观,该粗中有细时并不含糊。把哲古一通的取笑。
“你算老几!我们看你们只有一个好汉,那就是苏赫!他不来,你不行!”
哲古嘴唇哆嗦几下,气的脸色大变,迸出一句汉话出来:“要战就战,不要废话!”
这正中萧观下怀,梁山王高举双锤,锤在手中没见怎么动,转得跟风车似的。
萧观大喝一声:“就是这样!”一拍马对着哲古急驰过来。在他的身边,无数上好盔甲闪动不停。
王爷今天大胜陈留郡王,他当那大个儿的活靶子,凡是得到好盔甲的人,也都是大家眼里相中的最忠心最能干的人,这些人官阶还低,离受郡王们收伏还有距离,全数跟着梁山王。
还有萧观的心腹们,也全在这里。
哲古取刀,萧观亮锤。
“砰!”
两下里一较劲儿,萧观狂笑声震十里:“我说的不错,你比苏赫差远了!”
梁山王精神头儿更足,苏赫一刀能把他连人带马崩飞出去,而这一个,力气上是个平手,他不行!
梁山王忘记,当年苏赫是年富力强的强盛时期,而梁山王那时候看似青春,在力量的把握度上远不如苏赫。
一股子横劲就上去,这并不是真正的力量。
王爷今天没占上风也得了意,一面战,一面大声嘲笑,其实也是说给别人听,这一个远不如苏赫,大家不用怕。
陈留郡王在这个时候,认准另一个方向,准备撕开一条血路。
他的银盔在日光下光洁而又耀眼。
呼啦啦两匹马拦住他,高南主将大喝:“陈留郡王,还我国君头来!”达罗主将大喝:“为我们死的人偿命!”
站成一团以后,越去越远。
殿后的渭北郡王看着项城、长平跟在萧观大旗后面去了,但余下的敌兵还是不少,他满面严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梁山王为目标,分走一部分的人,项城和长平郡王跟在他后面摆阵绞杀。陈留郡王分走一部分的人,汉川郡王跟在他后面摆阵绞杀。余下的残兵要迅速清理,早早成为梁山王和陈留郡王的接应,一直觉得自己受亏待,没有大肉吃的渭北郡王不但心满意足,而且也带着凶险。
避在谷里的伤兵,也是他的责任。
天依然青,草信依然绿,但杀气很快把流云都吓走,鲜血也很快把绿草染红。
断肢残臂惊马嘶鸣,刀来剑往眼前狰狞。很多时候用本能作战,不用看太清楚,眼角一瞄不是自己人,都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过半天的功夫,硬往人堆里冲,先下手也难敌四手的东安、靖和二世子就受了伤。
二世子本来没有这么英勇,是让萧观出战前的话刺激到。萧观折腾完大家的盔甲,都上到马上,一恍然间想了起来,回头一看,见两个世子还跟在身后,王爷现出一抹悲悯。
低声道:“今天凶险,你们不用再跟着我,跟着项城郡王也行,长平郡王也行,殿后也行。”
二世子在让人骂几年的会讨好王爷,也没有那一会儿那么气愤。好歹,他们的父辈,东安郡王与靖和郡王,曾是名气大过陈留郡王的名将。
萧观的话,让他看出梁山王深到骨子里的鄙夷,其实萧观是说实话,你们两个还没有袭上爵位,据说有一个还没有儿子。二世子奉承王爷这么些年,王爷难得动点儿私心,就动在他们身上,却遇上一个不领情。
几年里为袭爵过的太憋屈,百般的附合梁山王,没有想到他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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