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上来就拼命,瓦刺大军在历史上一直是强兵,二世子没怎么的,血已染红战袍。
四面强大的敌人,越是让他们透不过来气,二世子就越要用血来证明,他们父辈有的荣耀,他们也能有。
又还记得要保护梁山王分流人马,二世子眼睛里除去黑色晃动的盔甲以外,别的什么也不看。到了面前搭眼一瞄不是自己人衣裳,抬手就是一刀。
别人的刀一旦危险到萧观,跟别的护卫一样,二世子用盔甲上前一挡,刀光划过盔甲,手上腿上等空当的地方,又是一道伤。
他们发疯似的厮杀着,好似这样就能洗清他们没了父帅地位直降的耻辱。
再看前面萧观也一样。
当主帅有时候没仗打,运筹在帷幄中就行。萧观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打得酣畅淋漓,满身是汗,不畏强敌之余,还是焦躁于打到现在,没出去多远。
“项城和长平怎么样!”王爷大声问亲兵。
“没上来呢!一字长蛇阵历朝都用,敌军也熟悉,好破!”亲兵抽空往远处看看,见不到项城和长平的旗帜,只能是个还在后面。
“通”,萧观一锤打飞一个来将,高呼道:“那咱们就不等他们了,咱们自己个儿冲出去!”
远处,项城郡王和长平郡王也着急,但谨慎的操纵着阵法。
一字长蛇阵,打前面,后面上来。打后面,前面回头。打中间,前后一起夹击。
这阵里绞杀的人不能过多,太多了,根本围不起来。
萧观跑的太快,一堆人仗着盔甲好,横冲直撞尖刀一样插进去,两位郡王根本追不上去。
训练有素的他们,在不能有利的前进时,理当选择稳妥的杀敌,杀一批少一批,再去追王爷速度也快,梁山王的危机也少。
又是郡王们亲自带队,威力和谨慎都跟平时不一样。
哲古头一回会汉军,让梁山王小看一通以后,这就更不服气,冷笑连连:“真是欺负人!一字长蛇阵,早就有破法。”
他一面让人堵截梁山王,一面亲自留下来会这阵法。
眼光不时的往梁山王的方向看,哲古狞笑:“你就跑吧,跑的越快越早死!”
没多久,萧观自己感觉离外层不远,内心的异样不会这么好突破,但前方薄弱的士兵后面就是碧绿的草地,清新的小花摇曳招展,是视线远处的一抹模糊风景,让萧观没有多想,只想先离开再说。
吼一嗓子:“就要冲出去,大家加把劲儿!”把个锤舞得更成小旋风,在他身后的刀剑劈击声也更快更狠,最后一层士兵却是不作抵抗,哗啦一下闪开道路。
萧观心觉有异,但马收势不及,急忙勒马,也冲出去几步,然后扬蹄朝天,狠狠的顿住,草地上散落的东西和硫磺的气味也看得清闻得见。
离他最近的瓦刺军队有序的后退奔跑着,弓箭手已开始射箭,不让萧观等人退后,大嗓门儿的汉话喊出来:“梁山王!你们汉人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火药!”
“保护王爷!”
乱纷纷的叫声中,轰天震响扑面而来。爆炸声冲天而起,火光升腾起异常美丽的一朵云。它红中带黄,气味浓烈,化成冲天的火势,对着萧观等人狠狠的压了下来。
“王爷!”项城郡王、长平郡王惊的魂在这一刻吓走。
“是王爷吗?”陈留郡王急急看过来,见大旗已倒,却不能确定是不是萧观在那里。
渭北郡王也无端的一揪心,让人赶紧去打探。
哲古大喜,高声下令:“拿下梁山王,砍下他的脑袋送来!”他把项城和长平郡王也不管了,亲自往烟雾弥散的地方驰去,项城和长平郡王紧紧咬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的,已有泪流满面。
平时有天大的矛盾,恨不能你死我活。但在这团结才能保命的时候,都不含糊。
……
烟雾中,萧观半昏半迷,他的内心知道,有人救了我,此时自己在他的背上。
耳边,“杀了梁山王”的呼声潮水一般,刀剑也随时可以看到出现在半闭的眼帘中。
自己的身子忽然让往前一送,一把刀砸得萧观一抽眼角,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是谁呢?
他的衣角自己能看到,这颜色不是自己人。他拿住自己想干什么,而且他对自己盔甲的特性了如指掌。
“当!”
又是一声,他拿自己身子挡了刀。
继续狂奔,他没有马,他是用脚跑的,呼呼的喘气声带上来的热度,让风迎面倒吹,薰在萧观垂在他肩头的面庞上。
应该睁开眼,看一眼他是谁?
他这般挣命似的奔跑,他是什么用意?
萧观拼命的想睁开眼,但四肢百骸无一不痛,就是眼皮这般塌没着,也再抬不起来一分。
他想了起来,那火药把他扑到马下,他让倒下来的马狠砸了一下。有一双手,从马下面把他扒拉出来,应该就是这个人的吧。
前方,一声马嘶鸣把萧观从现在的心思中惊动。萧观还不知道他是谁,却也心中一喜,有马就好,不然你背着我,是跑不出这里的。
他的身子随后让放到马上,用的力气大了,萧观彻底的撞击晕了过去。
……
“醒醒,王爷,醒醒!”山洞里,葛通把水往萧观的脸上泼。端水的是个行军用的木碗,一木碗下去,萧观还是不睁眼皮。
葛通嘟囔:“这脸太大就是没好处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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