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尽管有着“上将”、“侯爵”这样的表面光环,但是此刻,无论是利昂元帅麾下,久经战阵的将官团,又或随侍斐迪南的贵族青年军官们,都不曾将这个毫无背景,更不问军事,只是如同标准的弄臣般,一天到晚围绕在斐迪南身边,极尽讨好献媚之能事的老朽之辈放在眼中。
但是,世人的眼光,真的是正确的么?
至少,单凭在帝都了解到的讯息,我就不会这样确定。
但对于在座众将而言,真正让他们潜意识中,便神色恭谨,起身肃立的,是卫兵报出的第二个名字:
“帝国讨逆军第一副司令官,利昂.兰斯洛特元帅阁下驾到!”
“参见元帅大人!”
在全场的瞩目中,朗眉星目的金发元帅,昂首步入会场,本就俊美如神的容貌,在黑色镶金元帅服,以及背后的大幅雪白色披风的映衬下,更显英气勃勃,完美的气度与姿容,甚至突破了身份差别,而完全压倒了最后入场,与之有着相似面容,但却颇显颓废的“枕头兄”。
“如此风采,真不愧是利昂元帅!”
肖沧云的一叹之中,尽显对元帅本人的衷心敬慕——三个月的相处,利昂.兰斯洛特白璧无瑕的处世之道,让文静少年颇有共鸣。
“可惜,决定战场胜负的,并非只是外表。”
而冷睿则一如既往的表现着与对方的不对盘。
“索尔,我总觉得你对元帅有所偏见。”
侧视好友,肖沧云略显不满的说道。
“没有了,只是……。”
冷睿微微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时,正式开始的军议,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此次军议,主题是讨论利昂卿数日前提出的,于近期攻击迦南星系,与叛军主力决战的计划,只是在此之前,余有一事不明,元帅,曾闻出征前,父皇已有“将前线一干战事,尽付于卿”之命,而众军之心,亦被卿操于掌中,即是如此,相应战机,卿大可自决,又何必往复颠簸?”
虽然语气平淡,但稍有头脑者,便能听出“枕头太子”隐含的恶意——很明显,之前入场时,众将对利昂的瞩目,让心胸狭窄的斐迪南同志,产生了妒恨之心。
“切,要不是你有个名义主帅的头衔,谁想要浪费时间理你!”
如此恶劣的表现,甚至连刚否定完对方的冷睿,也在台下为利昂鸣起不平。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青年元帅,却表现出了极其惶恐谦卑的姿态,甚至当即便起身上前,半跪于斐迪南膝下:
“太子殿下,您是陛下亲命,征讨大军的指挥者,而臣,众所周知,不过是得您授意,代表您在前线暂行指挥而已,但臣愚钝无能,三月以来,未曾有丝毫建树,空耗钱粮甚多,更重损殿下英名,故臣惶恐无地之下,唯有在此自请罪责,并恳求殿下允臣戴罪立功,不惜卑贱微躯,唯求击败逆贼,彰显殿下赫赫武名!”
“爱卿请起,那么,对于此战,卿有几成胜算?”
很吐血,很吐血,很吐血……
一脸黑线之下,我简直都想吐槽了:
“枕头兄啊,你的城府就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么?”
——赫然,虽表情未曾更改,但眼神中的兴奋,已将斐迪南心情的转变暴露无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番低姿态表演,竟然就这么容易的,转变了斐迪南的态度,上一句还冷声称呼“元帅”,这一句,竟然就已经叫成“爱卿”了……
“八成。”
面对斐迪南的质询,利昂元帅脸上信心十足。
“元帅何来如斯自信?”
“殿下,清容臣解释。”
在得到斐迪南的点头允可后,利昂元帅继续道:
“臣之信心,是基于三点,其一,是我帝国乃是以正讨逆,更兼殿下威名赫赫,海克利斯逆贼不战已惧五分,其二,是叛逆军为阻我军要塞突入,惯于将大量陨石块送至空间门周边爆破,以制造陨石带,但如此奸计,终有弱点,此类地形,在封锁我军要塞突入可能的同时,却也限制了叛军的战舰机动,而利于我军的变形式战机发挥,更赖殿下洪福,经过我军多次侦查,逆贼由伪皇储奥路菲.路德维希.海克利斯亲任司令官,战力最强的第一舰队,虽然名义上处于前线,但因畏惧殿下威势,故其驻扎地点,离进入迦南星系的空间门‘兰格瑞迪斯’颇远,这正为我军分割战场,各个击破提供了大好机会,如此优势之下,我军何愁不胜?”
“好!如此,卿之作战计划可已确定?”
一番煽动性话语听下来,斐迪南当即大显动心之态。
“臣之驽思,是在快速突破空间门后,将我讨逆大军,正面以圆形布列,而将主战力加强到边缘两侧,中央则以陨石带为依托,布设数道层叠防线……。”
一边说着,利昂元帅一边走到会议室中央,操作起室内的三维显示屏,顿时,在会议厅上方,一副空间门“兰格瑞迪斯”周边的星图,出现在在座众将眼前:
“我军预计投入兵力,为臣属下的第九、第十一两个军团,以及帝都方面的第四军团和近卫军团的半数,共三百五十万大军,九万余架变形式战机,而叛军之总兵力,不过其二、三、四、六四个舰队,寥寥无几,只待其放胆来攻……。”
听到这里,这几天来,在冷肖两人数次的战局推演下,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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