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万!六百四十万!!!”
众人的默不作声中,正当利昂元帅准备继续说下去时,突然间,只听“咚”的一声浊响,台上一人,竟是在慌乱惊叫的同时,更碰翻座椅,摔倒在了地上。
赫然,竟是那位用来凑数的副司令官,迪斯迈尔侯爵!
面对众人的注视,他匆匆爬起身,同时惊叫道:
“元帅大人,四个舰队,就是六百四十万兵力,我军只有叛军不到三分之二,这样的战斗,如果不是疯子……不,元帅,我当然不是怀疑您的能力,但这样的兵力对比,太冒险了,太冒险了!”
肥胖老人惊恐失态的模样,固然引来了无数轻视的目光,但是,如此夸张的恐慌姿态,以及被其在突兀间,而完全暴露的真实情况,即使对于托两名少年之福,早就知晓实情的我,仍带来一种沉重的压力——的确,三分之二的兵力,且因帝都援军的拖累,导致综合素质不如对方,即使会战计划,是由肖沧云这个军学天才一手制定,但这样的一场决战,依然有着太高的风险。
而猝然得知真相的斐迪南,则更是立时看向利昂,怒上眉头:
“什么?叛军,竟有六百四十万之多?卿为何不曾提及此点?如此冒失,余……。”
对于枕头兄,我已经懒得吐槽了,从始至终,被人家完全把握了性格,拨弄于掌中也就罢了,最无语的,是身为大军统帅,交战三个月,竟连面前有多少敌军还不知道……看来所谓“白痴”,果然是没有下限的存在呢。
却不想这时,利昂元帅的解释,却更是让我差点吐血,也再度更新了对斐迪南的“崇拜”之心。
只见金发金瞳的英俊元帅镇定自若,完全是一副掌握着真理的样子,声音更是毫无动摇:
“区区六百四十万而已,殿下,您是否在戏弄为臣?”
“什么?”
不要说斐迪南,这句话连我都没摸着头脑。
“您真的忘了吗?数百年来,任何一本帝国的官方战记中,我帝国军忠勇将士,在历次会战中,凭借对皇帝陛下的忠诚之心,均能以一敌三,屡挫强敌,而此次迦南会战,更有殿下这样的天才亲自为帅,以您的统帅魅力,试问我军将士,有谁敢不誓死奋战?不要说区区以一当三,就是以一当三十也毫不过分!即使最低限度,算作以一当十,如果说叛军不过六百四十万,那么我军就足有三千五百万之多!如此之大的兵力对比,即使愚钝如臣,借重殿下天威,也敢称有十足信心,完败眼前逆贼!而以殿下之英明神武,怎会看不穿这一点,不知之前的姿态,是想看微臣的笑话吗?”
一番话说完,在场众人,几乎全都张大了嘴,瞪大双眼,完全是呆若木鸡的姿态——见过忽悠人的,但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忽悠人的,而更让人无语的,是斐迪南童鞋居然朗声大笑,彻底跳进了坑里:
“哈哈哈,卿所言极是,方才,余不过出言相戏,请卿继续说下去好了。”
“谢殿下,臣之布局,将呈如下姿态——”
说着,在利昂元帅的操作下,天顶的星图里,代表着帝国军的黑色标示,开始散布于陨石带中。
“预设之战场正面,两军阵线可接触面并不广阔,更兼有相当的纵深空间,这正是高度限制大兵力展开的有利地势,臣将亲自指挥,并凭借少数兵力,在正面阻击叛军主力攻势。”
“那么?”
斐迪南讶然道。
“与此同时,臣将预布精锐部队于阵线边缘,形成外实内虚的布局,待到敌军贸然投入主力进攻正面,战局胶着之时,我军便可调遣精锐,从边缘部一举突破叛军侧翼,并构成背侧包抄,如此一来,两面夹击之下,叛军士气必将一举崩溃,土崩瓦解之下,纵有千万大军亦无用矣!”
“果然是布匿战法的宇宙战版。”
看着三维展示台上,代表海克利斯军的红色标示开始集中于中央,继而在与陨石带中的黑色标示胶着时,被侧向环绕而至的四道黑色箭头夹击时,近几天来,我脑中反复思考的事情,终于基本确定。
记忆里,古时,罗马与迦太基于南欧交战,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就是在布匿之战中使用了两翼强中央弱的阵型布局,从而在会战中以中央步兵后退,两翼骑兵前突的方式,变平阵为弧阵,成功利用罗马军的中央进击,而完成了己方的侧翼包抄,最终一举合围,歼灭了兵力占优的罗马军。
利昂元帅的介绍虽是半真半假,完全走的是忽悠斐迪南的路子,但在战法布局方面,却基本是如实演绎,而对于隐藏于其背后,毫无我这样的历史知识,而仅仅是单凭一己天赋,通过寥寥几日的思考,而构想出这一战法的肖沧云同学,我也只能在赞叹之余,彻底写一个“服”字。
但很讽刺的,是作为完全的军事外行,斐迪南的视线,在这报告最精华的部分,却未有丝毫停留,而是直接跳到了利昂元帅最后的恭维上:
“如是,此战定能一举歼灭叛军主力,而殿下您,亦将成为挽救帝国危局的首功者!如此一来,不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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