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毅领兵而去,径自渡过河西,安营扎帐,与萧云大军遥相呼应,隐隐约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对草原联军造成极大威胁。
联军大营
主帐
主帐上左侧那人,生的豹头环眼,粗犷无比,正是那骁勇善战的鲜日勒,他对面那人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乃是那老成持重的特穆尔。二人一早听闻探子来报,言道雷毅渡河扎营,不禁压力甚大。
“格老子的。”鲜日勒狠狠咒骂了一句,道:“那萧云,黄口竖子,竟然将我草原各部逼的狼狈逃窜,这华夏中怎生出这般人才。”
特穆尔眉头紧锁,道:“雷毅渡河扎营,于我军而言已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将军可有良策?”
鲜日勒虎目圆睁,杀气滚滚,道:“老子这就统兵前去,将那雷毅斩于马下!”
特穆尔幽幽道:“那雷毅也是勇冠三军之辈,若其筑起营垒,闭门不出,待褚遂良统领那剩余几万兵马来到此处时,你我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鲜日勒颓然坐倒,特穆尔此言不错,褚遂良与萧云兵分两处,萧云仅仅统领华夏的一半人马就将草原各处打的抱头鼠窜,若是褚遂良有朝一日前来此处,则草原万世基业毁于一旦!
“叔父之见,该当若何?”
特穆尔略一沉吟,道:“当年我与你父亲结拜兄弟,曾与那褚遂良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我我有一计,不费吹灰之力,定教那萧云狼狈而去,草原之危自解。”
鲜日勒面上大喜,慌忙道:“还请叔父赐教!”
“哼。”特穆尔缓缓道:
“竖子萧云,不过二十余岁,这朝堂之上的风险实在是知之不详。那华夏之地,真的说的算的乃是当朝天子,就连在军中,他也不过是褚遂良的先锋大将,真正掌权之人,依旧是褚遂良。”
鲜日勒面上闪过一丝迷茫,他一介武夫,这些弯弯道道哪里明白。
“我等即日起派遣使者前往华夏军营,愿与萧云割地赔款,岁岁纳贡,永世结好,再不侵犯。同时,在草原各处宣传华夏萧云萧都督天威,威慑草原各部落,萧云都督乃是草原天神转世,不可抵抗。”
鲜日勒略有怒气,开口便道:“那萧云杀我草原儿郎不计其数,我们凭什么给他宣传。”
“鼠目寸光之徒!”特穆尔拍案而起,道:“那萧云统兵之将,朝中无甚根基,若在草原中掀起如此浩大之浪潮,当今天子李治,又当作何感想?”
特穆尔的话语中森然而富有杀机:“届时萧云势必兵权消除,告老还乡,抑或为防造反,客死异乡!”
鲜日勒面色大变:“这。。这不可能吧。”
“胡闹!”特穆尔怫然不悦,却又语重心长的道:“帝王心术,你不懂。”
鲜日勒心知特穆尔不再愿意解释,心中虽有不甘,然此时仰仗特穆尔智计,倒也没有说什么。
特穆尔喝了口水,缓了口气,道:“萧云同意投降之后,你派遣心腹之将前往褚遂良处,只需言道草原各部落并不完全信服萧云,而那萧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竟视褚遂良元帅于无物,连番挑拨之下,定要叫那褚遂良对萧云心生恨意,或心有忌惮。”
“这在华夏人心中,叫做离间计!”
虽说草原隆冬之际甚是寒冷,可此番出征大军准备充足,粮草被褥,棉衣手套无不分发到位,更兼萧云用兵如神,智谋如海,才使得萧云大军屡战屡胜。竟是将褚遂良的大军远远甩开,早已不知到了哪里。
萧云端坐帐中,正欲聚集众将议事,忽闻草原谴派使者前来,便将使者叫入帐中。
使者言道:“萧将军。小的此番前来,乃是提我们领袖,给将军一封书信。”
萧云拆开书信,定睛看去,这书信上笔迹干净,清秀异常,竟是开不出写信之人是男是女。若是看那信的内容,倒是文绉绉的,文采斐然:
“
萧将军在上,特穆尔顿首百拜。
臣窃闻,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
臣赖祖德,抚边鄙蛮荒之地有年,虽不敢称布恩德于黎首,亦不敢施暴虐以欺天下。奈草原各部,民风彪悍,若无战事,必将衰落。故而屡次前往华夏,直撩虎须,今日念及,悔不当初。
天兵到日,草原各部望风而靡,萧将军智勇双全,用兵如神。今我草原,无力抵抗,愿岁岁纳贡,割地赔款,永结盟好,再不进犯,草原一十八部即日起向将军投降,愿将军体谅上天好生之德,归我草原一条生路。
”
萧云微微一笑,他毕竟年少,虽说略有城府,智谋颇深,然而眼见一桩天大的喜事落在眼前,又如何保持淡定?
“两军议和,乃是喜事,使者请回,言道我萧云同意了。”
“是”
鲜日勒倏地站起,面色大喜,对特穆尔道:“叔父,当真如你所言,那萧云同意了!”
特穆尔一声冷哼,面上一片得意之色,道:“黄口竖子,焉能逃过我的算计。不过鲜日勒,还有一事,你我务必小心谨慎。”
鲜日勒面色一紧,道:“那萧云既已同意,便是已经上当,还需注意何事?”
特穆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同意是同意,但你我切记不可放松警惕,那雷毅统领大军依旧在河西驻扎,不曾退去,你以为该当若何?”
鲜日勒一脸不在乎,道:“华夏泱泱大国,既然已经同意讲和,那雷毅早晚必将退去。”
特穆尔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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