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其实一直很心惊胆战的。
自从雪莱被团藏通报战死之后,镜就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中——他看起来似乎是很沮丧的,而那种沮丧中带着一点点感伤,可是平时说话的时候一般人都觉得镜没什么,像是一个很快从丧妻打击中恢复过来的男子汉,但也只有猿飞他们几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镜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看破了一切的怅然。
“镜不会出家吧。”
秋道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想,并且觉得自家同门非常有这种可能。水户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并且每天转着弯地去找镜谈心。宇智波似乎是理解自家同学们的忧愁的,但是被谈了好多次以后实在是有点吃不消,最后把压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与其找我不如去找大蛇丸谈谈。”他找到猿飞:“那孩子啊,唉……”
猿飞这才想起自家宝贝徒弟的事情,一个紧急召唤将戍边的少年叫回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蛇丸长身玉立,整个人面色冷清地看着自家老师跟怀春少女一样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好心地跟老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指导老师想说什么,我的确很难过。”
大蛇丸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很难过,临别前都没能跟雪莱好好地说一句话,但是……停在原地是不行的。”
少年恍然想起了雪莱曾经在同学葬礼前说的话。
“就算心中还是带着伤心和难过,但人还是要向前走。”大蛇丸心里有很多东西,但还是最终化成了这样一句话:“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让别人再在原地陪着我了。”
他这话说得前言后语都打不太上,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那样。但是猿飞却听懂了,因为他当时看到了雪莱跟大蛇丸回家的那个场景。
刚刚为父母亲扫墓的小少年握着雪莱的手,一脸不情不愿地向家的方向走去。他步子迈得比雪莱小一些,所以要走得更快还能跟上雪莱的步子。但那时候的大蛇丸步子很坚定,就好像前方没有任何事务能够阻挡她一眼。
“比起我,老师还是关心一下镜吧?”大蛇丸打算离开的时候补了一句:“哦,还有团藏大人。我觉得她们两个看起来没什么,但内心都很崩塌。”
猿飞被学生这么教育了一下,想了想,最后的确去找了团藏。
志村团藏那时候在休年假,整个人宅在家里每天中午起来,晚上喝喝啤酒,日子过得不要太开心。他跟宇智波一起回到村子之后忙了一下暗部的事情,然后就直接请假在家了。
猿飞之前看过一次,觉得团藏这家伙没什么,只是累了。但是听了大蛇丸的话,又去看了一趟。
结果团藏不在家。
猿飞脑补了很多团藏到底去做了什么,最后在小春的指路下在学校找到了团藏。
这家伙正坐在附近的山坡上,看着小朋友们在上体育课。暗部休假中的头头一脸放空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直到猿飞走近了才回过神。
这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
团藏你是不是真的也崩塌了啊。
猿飞想起了以前雪莱在团藏手底下时候他的担心,现在又紧张了起来。他咳了两声,坐在了老朋友旁边。
“你还好吧?”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团藏拒绝猿飞的套路:“我现在不想浪费精力跟你讲话。”
我这个三代目为什么就这么没有尊严呢。
在徒弟和同门面前总是找不到一丝尊重的三代目叹了口气:“我就来看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之类的。”
“比起关心我,你要不要去看看宇智波和大蛇丸。”团藏瞅了瞅猿飞:“按照逻辑也是他们两个最应该被关照吧。”
他的独眼此刻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还有小朋友的球被踢歪了,落到了他们那里。团藏捡起来扔了回去,听到了小朋友们的道谢。
“我已经去找过他们了,他们俩看起来都还挺正常的,所以我也来看看你。”
猿飞伸了个懒腰:“话说,蛇怪临走之前,真的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吗?”
“不是啃了半条羊腿?这还不算异常?”
“……谁跟你说这个啊喂!”
猿飞躺在了草地上:“我是在想,你说蛇怪到底是什么呢……我总觉得她的出现,某种程度上是有着很重大的意义的。”
团藏目光闪了闪:“我下周休假结束,从现在开始到我上班之前,还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脸吧?”
“……”
猿飞麻利地爬了起来回到了办公室,顺带着给老师上了柱香。
老师你在天上还好吗,徒弟我今天依旧是个被嫌弃的三代目呢。
团藏在学校里呆了半天,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旗木家的小朋友。旗木朔茂看到了暗部头头,简直欢快地手脚并用,赶了过去。
“团藏大人,我今天做了c级的任务了,完成得很出色哦。”小朋友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是不是距离暗部的大门更近了。”
“……大概吧。”
旗木朔茂的小尾巴垂了下去,但是又翘了起来:“是不是比自来也前辈近一点?”
团藏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旗木朔茂反正是挺高兴的,顺便塞给了团藏一包自家爱吃的鲜花饼,然后就一溜烟跑了。黑发男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心想着自己也不爱吃甜的,那手里这包东西该给谁。
他后来想了半天,最后到了墓园。
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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