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翁,不得无礼,”莹玉立即责备道,“那是天门城少主,什么少年?”
“请少主宽恕枯槁翁,”徐明轩说,“他虽是老臣的家臣,但他却是化外之人,冒犯少主之处,老臣为之承担。”
“阁老请且宽心,”轩辕璋说,“我看这枯槁翁前辈乃一异士,率真可敬,我怎么会怪他呢?”
枯槁翁也不说话,伸手在头上的一个包块上使劲挤着,挤出一滴暗绿色的汁液来。
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古里古怪的枯槁翁,似乎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味道。
枯槁翁将那暗绿色的汁液,小心地涂抹到徐明轩的手背上。
徐明轩肿胀的手背渐渐消退,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大感惊奇。
“已无大碍了,”枯槁翁说,“幸亏我驭鹤归来,若是我不在,这手就废了。”
“枯槁翁,”徐明轩活动着手背,看样子已然痊愈了,“你今天救了我的手,我们以前的赌约一笔勾销,你再也不是缥缈山庄的家臣了。”
“你呀,别想赶我走。”枯槁翁说,眼睛看着莹玉。
“你是舍不得媚娘吧。”莹玉莞尔一笑说。
“反正我不走,”枯槁翁说,“就算赶我走也不行。”
“枯槁翁,”徐明轩笑了,“没人赶你走,缥缈山庄你想住多久都行。”
“枯槁翁前辈,”公门踏雪对枯槁翁拱拱手,“您老刚才说少主手里的是天门剑,您怎么会知道?”
这也是众人十分好奇的地方,所有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枯槁翁。
“你这娃娃,”枯槁翁看着公门踏雪,“我为啥要告诉你?”
“枯槁翁,”莹玉说,“媚娘之事……”她狡黠地眨着眼睛。
“我的姑奶奶,”枯槁翁又对着莹玉作揖磕头,“就算你用媚娘威胁我,我也万万不能说的,泄露天机,那是要遭天谴的。”
“好了,玉儿,”徐明轩说,“既然枯槁翁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我去也。”枯槁翁说。
话音刚落,就见枯槁翁身形一闪,就不见了人影,大家又是啧啧称奇。
“父亲,”莹玉握住徐明轩的手,“咦,您手上的伤口都不见了,看来枯槁翁还真有些本事。”
“那是当然,”徐明轩说,面色红润起来,“这枯槁翁虽然相貌古怪,可是个奇人。”
“徐阁老,”公门踏雪说,“这枯槁翁何许人也,他怎么会认识少主手里的天门剑?”
“这枯槁翁原本是穹庐派开宗立派之人,”徐明轩说,“一百年前突然将宗主之位传给他的大弟子虚言子,从此逍遥于天上人间。”
“哦,原来是穹庐派始祖,”公门踏雪惊愕地说,“怪不得认识天门剑了。”
“公门先生,”轩辕璋说,“听你话外之意,我手里的天门剑与穹庐派有啥渊源了?”
“据我所知,”公门踏雪说,“这天门剑两百多年前曾离开过天门城太庙,如果我猜得不错,天门剑到过穹庐派的手里。”
“我也略有耳闻,”子书谈剑说,“好像是听家父所说,他说穹庐派乃铸剑护剑之族。天下名剑,大都出于穹庐派,我想这天门剑恐怕还真跟穹庐派有关系。”
“谈剑将军所言甚是,”公门踏雪说,“首先,这枯槁翁能解天门剑剑鞘上双龙噬血之伤。其次,他一眼就认出少主手里的是天门剑。再者,他竟然是穹庐派鼻祖。”
“伯父,”百里子燕说,“这枯槁翁何等人物,怎么会甘于在缥缈当一个家臣呢?”
“是啊,”轩辕璋说,“阁老,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这个嘛,其实是一段公案,”徐明轩说,“这枯槁翁卸下宗主之位,游戏于名山大川。不知从何时起,他动起了驯鹤的念头,到缥缈山庄与我比试驭鹤之术。并与我定下赌约,说他如若输了,甘为缥缈山庄家臣,任我驱使。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他输了。”
“真是个行为乖张之人,”百里子燕说,“如果光看他模样,很难相信他是一派宗师。”
“所以啊,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断不可取,”公门踏雪说,“只是这枯槁翁不愿透露只言片语,看来要解开天门剑开锋之谜,还要另觅他人。”
“天门剑一日不能开锋,少主就一日不能正位天下,”徐明轩说,“如之奈何?”
“嘿嘿,我把媚娘藏起来,逼那枯槁翁就范。”莹玉笑嘻嘻地说。
“莹玉小姐此计断不可行,”轩辕璋说,“枯槁翁世外高人,当说他自然说了,我们不可逼迫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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