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仁厚,”徐明轩说,心中感慨良多,“枯槁翁方才之言,莫测高深,蕴含玄机,老臣赞同公门先生所说,这天门剑与穹庐派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伯父,”百里子燕说,“这穹庐派在啥地方?我们何不先到那里,弄清楚天门剑的秘密,再做打算。”
“老夫只知道这穹庐派在东海之中,蓬莱之南,”徐明轩说,“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得而知。”
轩辕璋忧郁地回到座位上,满腹惆怅地凝视着手里的天门剑。
“少主不必气馁,”徐明轩说,他上前三步,屈身来到轩辕璋座前,“据闻不见峰凤族与穹庐派时有往来,如果能过得了不见峰,老臣想这事定有转机。”
“阁老,”公门踏雪说,“缥缈山庄与不见峰近在咫尺,比邻而居,你们之间有往来吗?”
“素无往来,”徐明轩说,“不过倒也相安无事。”
公门踏雪双眉紧锁,抖开凤骨扇。
“公门先生,”莹玉走到公门踏雪身边,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扇子,“你这扇子真是神奇,扇面上冒出袅袅青烟。”
“是吗?”公门踏雪平端着扇子,果然看见扇面上那龙凤云鹤的画面之间,有股青缭绕不绝,他也甚是惊奇。
“公门踏雪,”子书谈剑说,“你何必故弄玄虚,难道你不知道那扇子会冒青烟?”
“谈剑将军说哪里话,”公门踏雪说,“我确实也是第一次看见它上面有奇怪的青烟冒出。”
“公门先生谦谦君子,我相信他。”莹玉说,眼睛依然盯着公门踏雪手里的扇子。
轩辕璋也来了兴致,他起身走了过来。
“公门先生,”轩辕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把扇子,“您这扇子可有来历?”
“这个嘛……”公门踏雪欲言又止。
“公门先生犹豫不决,这扇子想必是某位佳人所赠?”莹玉说。
“莹玉小姐取笑了,”公门踏雪说,“这扇子是我偶然得之,哪里是什么佳人所赠。”
“我看就是,”百里子燕也打趣道,“我还没有见过公门先生说话如此犹豫呢。”
“公门先生风雅,即便这扇子是佳人所赠,那也定然是一段佳话。”轩辕璋说。
“少主……您也……”公门踏雪无言以对。
这时,一阵蹊跷的怪风卷进堂中。
“我来也。”一个婴儿般的声音说。
大家讶异地一看,原来是枯槁翁去而复返。
“枯槁翁,”莹玉又在枯槁翁的头上敲了一下,“你又来作甚?”
“哎呀,莹玉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把媚娘藏起来了?”枯槁翁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只盯住莹玉。
“我说枯槁翁,”莹玉微微一笑说,“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枯槁翁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识数。”
众人相视一笑,心想这枯槁翁乃传奇人物,怎么会不识数。
“故意的吧?”莹玉说,“你不说实话,我就不告诉你媚娘的去向。”
“好吧,”枯槁翁说,“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是最守得住秘密的。”莹玉说,又是一笑。
“看见你笑,我就心虚,”枯槁翁摇晃着莹玉的衣袖,“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我呀,今年才三百多岁。”
“才三百多岁?”莹玉忍住笑,“你知道人家媚娘多大吗?”
“我知道,”枯槁翁竟然羞涩起来,“她呀,已经四十岁了。”
“已经四十岁了?”莹玉说,“枯槁翁,你真是会说话,你呀,是化石级别的人了,怎么还想到谈情说爱?”
“莹玉,”徐明轩说,“你怎么口无遮拦?”
“莹玉小姐,”百里子燕说,“那媚娘喜欢枯槁翁前辈吗?”
“我哪里知道,”莹玉说,“媚娘总是躲着他,但他却穷追不舍。”
“咦,我说娃娃,”枯槁翁忽然盯着公门踏雪手里的扇子,“原来不见峰大公主妙凤被你这小娃娃拐走了。”
众人又是大惊,睁大眼睛看着枯槁翁。
“枯槁翁前辈,”公门踏雪定定神,“此话怎讲?我啥时候拐走了不见峰大公主妙凤?”
“我还冤枉了你这个娃娃不成?”枯槁翁说,“这不,人家妙凤不就在你的扇子之中?”
“枯槁翁前辈此言差矣,”公门踏雪说,“我的扇子里哪里有什么妙凤大公主?”
“是啊,枯槁翁前辈,”轩辕璋说,“那扇面上只有青烟缈缈,根本不见人影嘛。”
“你们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见了。”枯槁翁说。
“枯槁翁,”莹玉立即正色道,“不可对我们少主不敬,我们少主龙子龙孙,怎么是肉眼凡胎?”
“莹玉小姐,”轩辕璋说,“枯槁翁神仙般人物,百无禁忌,不必计较。”
轩辕璋嘴上那样说,但心中已然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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