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铁山首先要试一试昊川的底子,他让昊川用墨家长拳来攻。昊川得令,使出全力攻了过去,二三十招之后,罗铁山便喊停。他见昊川这拳法用的好像乡下人打架一样,又松又散,既无力道又不连贯,皱起眉头说道:“一个多月了,天志院的人就教了你这些?”
昊川点点头说道:“师傅一直没理过我,都是三师兄安大海在教我。”
“他都是一个笨蛋,能教你什么?”
“他至少比我强。”昊川低声说道。
罗铁山说道:“我来打一遍‘三十六路墨家长拳’,你看好了。”说罢,罗铁山便摆出了威猛的姿势,将墨家长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昊川只感觉他的拳脚虎虎生风,招式犹如开山碎石一般有力,那看似简单的三十六式在他用来似乎威力无边,势不可挡。脚下的地不时震动,拳风从扩向四周,无数树叶被吹得空中飞舞。
罗铁山打完收工,看得昊川只剩惊叹。罗铁山说道:“四大院的弟子总是看不上墨家长拳,以为这不过是最基础的功夫。其实不然,天下间最厉害的功夫往往最简单,关键看你用的如何。这墨家长拳不单单是拳法,他包含了从攻到守的所有要领,什么闪避、腾跃、佯攻,全在其中。当年我独练墨家长拳整整三年,我想墨家学宫里再也没有比我更懂得这套拳法的人。”
于是在这昏暗的山林之中,罗铁山借着月色开始认真地教导昊川。罗铁山的实力自然是安大海不可相比的,只是刚刚点拨了几下,昊川就觉得自己以前练的拳就像是狗熊学画,根本不得要领。现在他才明白,四大院弟子都看不上的墨家长拳,居然还能打出这样的威力。
就这样,昊川的生活起了变化,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没人管的可怜人,至少还有一位在乎自己的罗师叔。那些扫茅厕和搬石料的事,田文平也没有让昊川继续干,因为时间久了肯定会惹人非议,但是水中捞珠的任务是不能断的。
于是昊川每日早上挑水,午饭后去积水潭里捞铁珠,晚汤后去洞拳峰找罗铁山练拳。他心中的苦闷得到了缓解,是罗铁山的相助让他看到了希望,有希望的生活总是充实的。他每天自己能捞到的铁珠越来越多,十天后,已经能在晚汤之前捞足八九十颗。这一天罗铁山又扔给他四块半尺长的长条形铁板,说道:你每天起床就把它绑在四肢之上,打水和捞铁珠时都带着它们练力量,只有身体有力才能打好墨家长拳。
昊川依法照做,渐渐地身体越来越硬,墨家长拳也长进神速。这一天晚上,昊川问安大海:“安师兄,当年你是如何进到天志院的。”
安大海说道:“我天资比较笨,六岁进入便开始在尚同院修习,八年之后直到十四岁才通过了试炼,最后被师傅收纳来到了这里。”
安大海的话更加坚定了昊川的信心,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试一试那个所谓的试炼,这是他人生的一个大门槛,如果迈不过去,将永远活在别人的歧视之下。但是现在距离墨家的试炼期还有近两年,也就是说这种受人鄙夷的生活还在再过两年,他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昊川暗暗做出一个决定,独自去闯一闯那个鳞甲之窟,如果侥幸能通过,四大院的弟子和师傅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田文平也得惊掉大牙。最重要的事,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天志院弟子,再也不用被人看不起。面对这些美好的憧憬,昊川觉得自己说什么也要搏一搏。
鳞甲之窟就在目所能及的明月山上,自己只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再加上这些日子修炼的成果,不过一个试炼而已,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昊川把心一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他决定赌上这一把。
昊川心意已决,既然要做的事情已经敲定,接下来就该想一想怎么做了。他虽然脾气倔强,有时做事也很冲动,但绝不是一个傻瓜。他很明白那个鳞甲之窟绝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只有开启两门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去,而自己一门未开,若是再不动点脑筋,说不定真的得死在里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昊川除了每日坚持刻苦地修炼,晚上还要去找罗铁山学拳,当然,叔侄两人时不时还要去各个地方偷吃东西。除了这些事,昊川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藏书院,他在浩瀚如海的书籍里查找有关鳞甲之窟的资料,只是那些记载太过松散,寻找起来很费劲,好在还有一些前辈们留下的笔记,能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昊川记得老爹曾经在打猎时跟他说过,若想打到猎物,首先要了解你的猎物。这试炼也是一样,若想顺利通过,就得先充分了解他。这几天他明白了一些关于试炼的事,墨家弟子升入四大院的试炼为期两年举行一次,在其余的时间里,试炼之地的山门一定会紧闭,谁也不得进去。而且那山门之锁为“六合芯锁”,除了用钥匙之外,其他方法根本打不开,这是为了防备机关院那一群开锁的好手而设置的。昊川心想,看来我还得想办法弄到钥匙,自己这开锁的本事怕是不够用。
昊川找来了一个小本子,将有关于鳞甲之窟的位置、大小构造、里面的灵物等等一些内容全部都记了下来,这件事情花去了他很多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只需再翻几天的书,说不定连地图都能画出来。这个小本子昊川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藏好,若是让别人发现了,只怕这个计划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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