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愿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仍然是漆黑一片。他愣了一下,自己的生物钟绝对不可能出错,现在应该是七点钟没错啊。拖着铁链子下床,何愿走到窗户前用手摸了摸窗框,了然的笑了笑。
“呵呵,居然把窗户用黑纸糊上了。也是够用心的了。”何愿并没有去管那些黑纸,坐在凳子上自己敲着节拍哼歌。
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才有人过来送饭。何愿抬手遮了遮门口射进的刺眼的阳光,笑着问送饭的下人说:“我说这位小哥,这是管的那顿的啊?”
那个下人沉默着摆好饭就退出去了。关上门后,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何愿讨了个没趣只好拆开筷子开吃。
何愿嚼着冷馒头,心里对那个三皇子的兴趣却越来越大了。在现代虽然禁止体罚逼供,但也经常有这种打“心理战”的战术,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让犯人崩溃,虽然不知道三皇子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三皇子都不简单啊。不过,想用这种低级的战术让我崩溃?何愿冷笑了一声。
吃饱喝足,何愿摸着黑靠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既然要和他耗,就看谁玩的过谁。
另一边,将军主帐中。
“将军,属下已经按照您说的把他的窗子糊上了黑纸。”一个男人单膝跪地垂头说道。
坐在案前的男子静静地看着一本书,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两天后,准备处斩。既然他选择了背叛,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不是吗?”声音冰冷。
底下跪的人颤了颤,头垂的更低了。
“是。”
两天后。
何愿被人蒙上眼睛,五花大绑着押上了一辆马车。颠颠簸簸地走了一个小时,马车停了。
赶车的人粗鲁的将何愿从车上拽了下来,领着让他跪到地上,临走还不忘暗地里踹了他一脚以表达自己的不屑。何愿没有多余的反抗,顺从的跪在了地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因为他敏感的从空气里嗅出了一丝血腥的气息。这一丝气味虽然淡的一不留心就会忽略过去,可是瞒不过此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嗅觉和听觉的何愿。他的手被反剪到了身后,自然而然的下垂着。借着宽大的袖子的掩盖,何愿用手轻轻摸了摸地面——是沙子。
他愣了愣,沙子?此时原本安静的四周突然像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喧闹不止,何愿眼睛上蒙着黑纱看不清楚,微微的转了转头。
他突然得出了一个让他有点蛋疼的结论——可能…三皇子恐怕不要审问了……改直接斩杀了。
何愿有点心塞。这他妈的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冲那个老头比个中指!好好的让他当个死人投胎转世不就好了吗,干啥要拯救世界啊!尼玛现在连百姓的边都还没摸着呢又要去见他了!
沙——沙——,一阵脚步声临近。何愿抬头,向出声处看去。他现在虽然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但是气势上他可不能输。
一个冰冷的物体突兀地贴上了何愿的脸,引得他微微抖了抖。那个物体轻巧地挑开了蒙住他双眼的黑纱,夹着血腥味混着沙砾的狂风一瞬间带走了那黑色布条,打着旋地飞远了。
何愿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微微地眯住了双眼,仰起头打量起面前高大的男人。
气势惊人得凌厉,就像从腥风血雨中一路走来,势如长虹。又像刚刚破开坚冰的宝刃,冰冷森寒。长相嘛………也惊人的好看。何愿兴味盎然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不得不说,这气势加上这长相,他已经把这男人列入危险人物名单了。
萧桓璟也同样居高临下地俯视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穿着形容都十分狼狈,完全看不出东厂监察使昔日的威风,可是他偏偏脸上的神色很坦然,甚至可以说是从容。
本该狼狈不堪的丧家犬,现在居然还有小心思来打量自己?关进去了几天不见,这监察使总感觉哪里变了。萧桓璟默不作声的在心里思考着。
尖尖的下巴,左颊上的一颗小小的泪痣,浅红色菱形的朱唇茫然的微微嘟起,黑色的纱布衬的皮肤更加白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这位监察使大人带着点阴柔意味的姣美。
萧桓璟用手中的剑尖挑开了那蒙眼布,面前的人微微地眯着一双桃花眼,抿着薄唇,似乎有些埋怨他的无礼又似乎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的直盯着他。
“何大人。失礼了。”萧桓璟淡淡地说道,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去扶何愿一把的意思。
“三皇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何某有什么罪状以至于如此折辱?”何愿笑的灿烂,双手却在背后微微挣动着。世界上最蛋疼的事就是,本来以为是个傻逼的人突然告诉你他是个世界首富还是个智商182的天才!!何愿才不愿意承认是他之前估計有偏差呢,他心里不满的哼哼着。
“叛国。”萧桓璟的剑尖仍然指着何愿的眉心,冰冷的神情让何愿相信只要他一有什么异动,尖锐的剑锋便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证据。”何愿冷静答道,紧紧盯着萧桓璟的眼睛。绳子的结在他有技巧的挣动下变得有些松弛。
“与敌方交涉的信件。”
“您怎么知道这不是仿写的?笔迹很好模仿。单凭这种东西就确定死罪………殿下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何愿心里冷笑一声,信件?怕是故意放到身体原主身边的吧。何愿的手指灵巧地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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