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字面上呈现的是这样一类画面:一条被人追打着的狗,夹着尾巴跑得灰溜溜,模样可怜。这似乎跟倜傥潇洒的淫贼沾不上边。但故事里的情形确实如此——想出这样的形容词,笔者是偷乐不已。
当然,别人就不这么想了。先说隔壁房间正“静等其变”的两个女捕快,听到声响后推开窗,见宋昱逃得很丧家之犬,都挺诧异。资深的白捕快当即做出了专业分析:“宋昱必定是察觉到了你我,怕被抓,所以逃之夭夭。”并总结:“都怪你刚才大呼小叫的。”黄鹂问:“现在该怎么办?”白鹭背起了桌上的小包袱,握好刀,爬上窗,喊了一声“追!”
黄鹂不敢怠慢,也抱起包袱,却见白鹭又从窗户上爬了下来,不由奇怪:“怎么啦?不追吗?”
白鹭瞪了她一眼,朝门跑去:“咱又不是贼,怎么能学他跳窗?”——这理由不大诚恳,现实原因应该是:二楼有点高,跳下去的话会摔坏的。黄鹂不明所以,乖乖跟着她走楼梯,付了房钱从大门出去,分别跳上坐骑,朝宋昱逃走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另一方面,客栈的掌柜见白衣淫贼逃走了,怕女侠也跑掉没了房钱,赶紧叫人守在窗户下面,回头又担心她已经被先奸后杀了,便跑上楼去叩门,问:“女客官还好吗?可否先把房钱结了?”杜鹃穿好衣服,发现胸口的部分刚才被宋昱撕烂了,牛皮束腰上,怒放着两个雪白rǔ_fáng,走动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好看是好看,但不能这个样子出去乱走,很是为难。这会儿听客栈的人敲门要钱,又觉多了件麻烦事——身上恰巧没带银子,怎么办——罢了,钱的事慢慢再想办法,当务之急还是:“你们有针线没有,先借我用用。”
掌柜松了口气,赶紧招呼伙计去找针线——活着就好。女人只要漂亮,就算没带钱,也还有别的办法支付。
回到宋昱,此时正骑着他的白马奔跑得不亦乐乎。和刚出场的情形不同,cǎi_huā盗满面尘灰汗流浃背,很气急败坏的模样,怎么找不见原先的潇洒。这也难怪,刚才在客栈里费尽心机终于完成前奏,只差推门而入,却发现胯下的小弟弟居然还是小弟弟,软不啦叽的一点配合工作的迹象都没有,这一吓当真五雷轰顶,当场就要吐血。慌乱中猛地想起三天前的一件事,于是恍然大悟,于是怒火中烧,连房钱都忘了付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太原而去。
三天前的夜里,宋昱睡不着觉,便到处爬墙,在太原的大户人家里寻找漂亮的黄花闺女。这些女孩家里有钱,没有成为女侠的机会,只能被软禁起来,很没有自由。于是时常会在寂寞难耐的夜里推开窗户,瞪起无邪的双眼,对着星空下的围墙充满了期待,渴望着那些英俊而专业的淫贼们能及时光顾,来给她们kāi_bāo——如果一直都没有盼到的话,她们就会认定是自己魅力不够,不具备吸引男人的姿色,从此郁郁寡欢,痛不欲生。宋昱是个敬业的淫贼,他知道太原城的女孩们已经等他太久了,所以刚来到这个城市就马不停蹄地投身于cǎi_huā工作。
可是,这次宋昱的运气不太好,选错了人家。
姓孔的大户在太原经营钱庄,娶了不少老婆,其中有个老婆年轻时曾经也在侠客江湖上闯荡,打架虽然一般般,下毒的本事却了不得,并借此技艺名扬天下过几天。所以没事的时候,这个过气女侠也会教女儿练点武功,再教她配制毒药什么的,企图着趁哪天老头子不注意,把这女儿赶到江湖上去,承袭自己年轻时的风光。
也就是说,孔府的这个闺女并非寻常闺女,既会武功又会用毒,手段了得。是以,宋昱这趟cǎi_huā行程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宋昱爬过孔家的墙,找了个有草的地方跳了下去,草地滑,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迎面站着一个绿衫少女,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当人的面摔了个屁股墩是件挺狼狈的事情,宋昱却神态自若,稍整衣冠后,彬彬有礼地说:“在下淫贼宋昱,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长得清秀脱俗,眉目间带着几许不羁。听宋昱的说话,便惊叫:“呀,你就是传说中的淫贼呀!”
宋昱取出扇子,打开摇摇,答:“如假包换!姑娘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月光下,姑娘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终于道:“我叫孔雀。”然后抛了句“等一下”,便撒腿跑掉了。宋昱捏着扇子,摸着下巴,觉得这个孔雀的行为有点古怪。
按以往惯例,遇见淫贼的闺女通常有几种表现类型。如“晕倒型”,听完对方的身份,就小声尖叫数声“啊!淫贼!”、“啊!我真不幸!”、“啊!晕了!”,然后就假装晕倒,呼吸急促地等待着淫贼来淫;另一种“扭捏型”会比较有趣,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子摇来摇去哼哼唧唧,你逗她一下脸蛋就红,可爱极了;比较世故的是“唠叨型”,听说你是淫贼就只管唧唧喳喳自说自话“你们这些淫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本小姐爱困的时候才跑来,本小姐向来洁身自好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你的淫威,如果你在白天我精神好的时候跑来我一定大声尖叫把所有的人都叫来打断你的狗腿才由不得你对我如此放肆,本小姐……”总之直到你完事了都不会停下嘴,很是讨厌;其他比较典型的还有“惊恐型”、“发呆型”、“天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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