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淫贼摸得浑身颤栗的班鸠显然还在心神不宁着,经提醒,赶忙把雕肉串从火上拿开,红着脸撕下一片,递给宋昱:“这东西烧焦点儿好吃,你……尝尝。”
宋昱接过那黑不溜秋的雕肉,起先有些为难,但见对方眼神里的款款深情,只得硬着头皮啃了一口,不料味道果真不错,当即大嚼起来。班鸠笑盈盈地看着他,又撕下一片递过来,宋昱一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她一只宠物……
“死丫头!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淫贼第一次在女将面前发飙。
班鸠吃了一惊,心中竟多了一丝莫名的欢喜——男人不知何故的发怒,反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于是,女将笑着低下头,也吃了起来,心想:小昱好像挺怕羞。
“一会儿打算去哪?”宋昱自己伸手从她手中撕下一块雕肉,主动一点比较像个大男人。
班鸠四下望望,道:“沿着山壁往南走吧。反贼的部队在南方的一条大江边。”
宋昱心想走哪个方向都一样,只要能出这太行山就行了,这地方对他来说风水欠佳,须早日离开为妙:“也好,不过你得让我骑在马背上。”
班鸠使劲点点头:“我在马背上给你qiáng_jiān。”
“咳咳咳……”不知道是怕羞还是给噎的,宋昱脸红脖子粗,叫道:“不,不许你再提这两个字!”
“为什么?”
“太,太随便了,这象话嘛!?”淫贼居然也会教女人矜持,“女孩子家的,就算很想……也不可以说出来!”
班鸠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兀自想着:只有你我才让随便qiáng_jiān——别人可不让。
“那两个字其实不是好话。”宋昱知道班鸠把男女之间的所有亲昵举动都用qiáng_jiān二字去概括,如果现在不加以制止,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不管你以前知不知道,我得告诉你,班班是个罕见的大美人,所以许多男人看到你就会忍不住想要跟你做一件事……包括我也是。”
看班鸠愣愣的表情,宋昱继续道:“做那件事的前提必须是两情相悦,两个人都愿意才行。假如其中一人不同意,而被另一个人强迫做了,那就叫qiáng_jiān。这是……很不对的……”(最后这句话居然能从cǎi_huā贼嘴里吐出来,实在匪夷所思——作者注)
“这样啊……”班鸠总算明白自己先前是用词不当,“那,两个人都同意,都不被迫,叫什么呢?”
“叫……”淫贼本想说爱情,又觉得这词太肉麻也太深奥,别说女将,连他自己都理解不来,便改口道,“不叫什么,只要意会就行了,总之别说出来,顺其自然。”
“哦,也就是说,小昱如果也喜欢我,咱们就可以‘意会’了对吗?”班鸠原来头脑不简单,居然懂得用个假设问句再次向宋昱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宋昱虽然点着头,脸上的笑却透着尴尬。他也喜欢班鸠没错,但他觉得自己的这种喜欢和班鸠的那种喜欢是两回事——就好比一些人喜欢狗,有的喜欢养着玩儿,有的则喜欢宰了放到火锅里涮(班鸠把宋昱当作宠物,宋昱把班鸠当作食物)。虽然,世上很多自以为是的爱情就是处于这样的两种状态,但宋昱不认为它们和真正的爱情有多大联系——哪怕爱情于他,还有待经历……
以上是宋昱片刻的反思,倘若一直这么反思下去,淫贼难免变成君子,有shi身份。所以,当两人同骑一马的时候,贴在女将胸前的宋昱就把这些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在chù_nǚ幽香的笼罩下,只管色迷迷地磨蹭肩后的汹涌波涛,开始寻思怎么烹饪这头大龙虾——满脑子天马行空、天花乱坠,极尽意淫遐思之能事……
白马神骏,日行千里,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居然走出了山区,到了一个大河渡口。渡口只有一条空船,一个船夫和一个正准备搭船的人。船夫挡在岸上,不让那人搭船:“俺不做你的生意,俺还想留着这条船吃饭呢!”——这不难理解,准备搭船的与其说那是个人,不如说是座山,宋昱从没见过那么庞大的怪物。即使高如班鸠,若站在他的对面,恐怕也只有仰望的份了。
但是班鸠却见识过这种高大。事实上,她过去见识过的最大块头的那个男人正是此人,而且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牛狂!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牛狂扭过头,大脸正好与骑在马背上的二人迎面相对,见是班鸠,登时咧开大嘴,笑道:“是你呀,班鸠。”
——宋昱愣愣地瞧着这人,又转头去瞧班鸠,心道:我说呢,原来你这美人是从巨人国里跑出来的……
“你的伤好了没有?”班鸠念起对方曾给自己一次大胜立威的机会,很是感激,“上次我也昏倒了,一直不知道你怎么样。”
“没事,就一些皮肉伤。”牛狂拍了拍肋下。
那次决斗这后,军队就各自忙去了,将他弃“尸”荒野。待醒转之后,巨汉只得背着一身重伤自己想办法,可不像位及副将的班鸠那么好命。好在他体质强悍,硬是撑了下来,身份也从军队武士变成了个浪人。这巨汉生性豪放、嗜武成狂,宁得对手而不计较得失,虽然眼下颠沛流离的处境间接拜班鸠所赐,心里却不存丝毫埋怨,反倒视将她视作生平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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