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青上前检查过后,告诉他们没得救了,这户人家除了男主人侥幸逃脱,其他人全部惨死在鬼子的手里。红了眼的牛铁锤咬牙切齿冲房梁打了一梭子子弹,那个神经质的男人用恐惧的眼神盯着他,牛铁锤却上前揪起他给了两耳光,冲着他怒吼道:“你他娘的给我记住了,南京不会亡的,中国不会亡的!”
说来也巧,可能是听到枪声特意赶来支援友军,而自己却光着屁股闯了进来的三个鬼子兵,在见到少佐军衔的牛铁锤立马敬礼,牛铁锤以检验枪械为由轻松地让那志武下了他们的枪。牛铁锤用日语说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我们是中国人,老子是专门打鬼子的中国人!”
三个鬼子兵一脸惊愕愣在当地,他们的枪都在那志武手里,而慕青、海安和语蓉的刺刀正对着他们,另一个少年却面带微笑晃着手里特大号的手枪也瞄着他们,神经质的男主人此时才缓过神来抬头看着牛铁锤他们。
牛铁锤指着三个鬼子兵喝道:“你们给老子跪下,向死去的中国人谢罪!”
三个鬼子兵纹丝不动,像似没有听见一样,慕青、海安和语蓉却端着刺刀对着这三个鬼子兵的腿就是一刺,并喊道:“给姑奶奶跪下,没听见是怎么地?畜牲!”
被刺刀刺中的鬼子兵嚎叫了一声跪了下来,受伤的鬼子兵却哭了起来,全无刚才的威风。
“哟,就这点本事也来祸害我们中国人!”海安讽刺道。
明白眼前是救了他一家的男主人,这时才满脸鼻涕眼泪地流出来,转身又看到自己的妻女都裸着身子奄奄一息,他喘着粗气,跑过来像疯了一样抢过语蓉手里上着刺刀的步枪,对准边上一个跪着的鬼子兵刺了过去。呵呵,看来鬼子也是肉做的,不比街上死去的中国人结实,一刀就刺倒了。男人拔出刺刀就刺向了中间那鬼子兵。没想到这鬼子兵被刺中腹部后双手拉住男人手里的枪不放手了。
第三个鬼子兵趁机跳了起来,拼命地冲过来想抢慕青手里的枪。慕青用刺刀拦住对着他,可那鬼子拼命了,迎着刺刀扑向了她,慕青却退了一步,在旁观战的牛铁锤看到慕青后退,抬手一枪把鬼子兵放倒了。可能是为自己后退而感到羞耻的慕青向前抢了一大步,扑哧刺刀刺入鬼子兵腹中,再将鬼子兵向左一挑甩在地上。
牛铁锤却诧异地问:“青鸟,你怎么不用刺刀刺他呢?”
慕青打量着滴血的刺刀有些紧张地答道:“用刀杀人有点打怵,实在是不敢下手。”
那志武却在一旁插话道:“他们是畜牲!别好心把他们当成人,要不然某一天就能害了你自己!”
慕青却犟嘴道:“用枪我就敢杀!用刀是第一次,没准备,下次就好了!”
那志武叹口气道:“新兵蛋子!以后得使劲练习。”
李永青却接了一句:“武哥,你第一次杀人不也吓得差点尿裤子,谁都有个过程。”
此时男主人已经把那两名鬼子兵都刺死了,他瘸着腿又在第三个鬼子兵的下身刺了好多刀。然后转身向他们六人跪下叩头:“恩人啊!谢谢。”
李永青嘱咐这男主人说:“这里离安全区不远,天亮以前一定要离开这里进到安全区,去鼓楼马林教会医院治伤。”说完,他们六人把鬼子兵带的压缩饼干和水、枪支弹药都收走了。鬼子兵的尸体也扔进了那个太极图中,那男主人也把死在院里的父母和受伤的儿子抱进屋里。
临走时,男主人又跪下来谢着问:“恩人请留下姓名,以后好给几位恩人立长生牌位。”
李永青回头说:“记住!我们叫中国人!还有就是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下跪,跪天、跪地、中间跪父母!只有站着撒尿的爷们儿,跪着死的是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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