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男子道:“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不过我很乐意回答你,前提是,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若是买卖成交,你我可以称为朋友,乃至最亲密的朋友。”邵启涵听了大怒,一脚将黑衣人踹飞,移动剑端,指着黄袍男子:“你再胡言乱语,我的长剑,可以刺穿你的头颅,不论你的骨头有多硬。”黄袍男子看了一眼剑,赞叹道:“是一把好剑。我相信一剑的确可以穿过我的头颅。但我只是假设,而且我的话还没有讲完。”邵启涵心中的愤怒,被他的慢条斯理顶了回来,竟是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兀自生气,涨的满脸通红,好像一颗苹果,拿来吃,想来是甜甜的。
黄袍男子得寸进尺,拉过一个凳子坐下:“若是买卖不成交。那么,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不过是一个死字。甚至这家客栈,也是一片火海。除了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去。”邵启涵听了冷笑,将长剑收回剑鞘:“你们也逃不出去的。”
黄袍男子摇摇头,认为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不会的,我说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邵启涵争论道:“可这里是郑国国都!”黄袍子仰天大笑,拍拍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郑国国都?便是在晋国国都,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邵启涵冷笑道:“你太过自大。”
黄袍男子的笑意渐浓:“先不说这个,我来只为一件事,对你而言,不痛不痒,只是耽误些时间罢了。”邵启涵猜不透他的意思,只是等他说出来,自己却是不急不忙,坐等好戏开场。黄袍男子见邵启涵不说话,便道:“其时很简单,只是为了让你写一本书,你背过的,《龟鉴》。”邵启涵听了连忙摇头:“我不会写,若只有三五百字,谁来都能写,但这龟鉴至少八万字,我已经写厌。”黄袍男子依旧带笑:“这么说,你已经拒绝?”邵启涵道:“可以这么说。”
黄袍男子面色一沉,将手中折扇,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身旁的桌子,便是碎了,碎的七零八落,便是再好的木匠,也不能将它恢复原样了。但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桌子,没人会给它费大力气。
邵启涵知道这是给自己下马威,但她怎会轻易吓倒,语气更加平淡:“看样子是要动武,只是遗憾的是,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话音未落,十几个黑衣人亮出家伙,朝着邵启涵砍去。他们悄无声息的,如同魅影,但出剑的速度,在邵启涵看来,却是龟速。她挡住几把剑,刺死几个人,跳上一个凳子上,除了一招大杀四方,将黑衣人赶到剑锋以外,
这才悠悠道:“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剑法如此卑劣,却还来劫人,这是我平生见过最差劲的对手。”黄袍男子听了她的揶揄,一点儿也不恼,反而含笑而语:“你是对的,他们剑法卑劣,但终究是他们。我来和你一战,你就知道,我们怎么活到现在。”
黄袍男子伸出手中檀木扇,上面散着浓浓的香气。所有的刺客都推开,唯恐伤了自己的命。邵启涵看那扇子朝自己刺来,连忙拔剑将檀木扇挡住。两人你来我往打斗几十回合,勉勉强强,算个平手。黄袍男子道:“还是小看了你。”邵启涵却是冷笑:“你却令我失望的紧。”两人又要开打,却听门外咚咚作响,两人都是吃了一惊,只见门外站着两人,一男一女。那男的穿着柳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柄绿色长剑,两只眼睛瞪如星火。而女的则穿着月白色衫子,脸上泛着桃花的嫣红,但此时却是双眉紧锁,确实i生气了。
这两人自然是史云迪和莘子兰。而莘子兰身上的衣服,也是史云迪刚给他买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而是邵启涵的银子。本来兴冲冲回来,是想让邵启涵看看自己多美但是刚刚走到客栈的楼梯,便嗅到一股杀气,这杀气可能是血的腥气,也可能是激励桄榔的声响。总之闻起来不对劲儿。
果然是不对劲儿,有人想要围攻邵启涵。史云迪怎么能答应,莘子兰也不同意。两人站在邵启涵旁边,拔出各自的剑,指着四周的黑衣人,同时喝道:“谁敢伤害我姐!”黄袍男子知道对方来援手,想要将邵启涵带走已经不可能。虽然来的时候踌躇慢支,但是现在,却是垂头丧气。
黄袍男子道:“你终究是要写,或早或晚。”邵启涵又显露出女孩的脾性,将鼻尖一扬:“我才不信!”不论邵启涵信还是不信,黄袍男子和黑衣人都一个一个走了。但是邵启涵拦住一个,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你不能走。”他的胳膊受了伤,伤口处插着一把匕首,黑衣人茫然的看着他。邵启涵也不理他,直接将从他的胳膊上,取下那把匕首,黑衣人疼得“啊”了一声,喊了出来。邵启涵朝他他摆摆手:“你可以走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黑衣人的胳膊废了,但是生命还有。看到邵启涵让自己离开,起初觉得是个玩笑,是一个梦,但很快意识到这是真的。他走了,邵启涵则静静地看着,她在看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来,不会再去。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史云迪和莘子兰知道邵启涵心情不好,便是退了出去。将整间屋子,都留给了邵启涵,让她沉思,让她思考,让她在如梦的人生迷茫。邵启涵几乎看不到未来的路,只能一步一步地走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但是想来,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太久。
邵启涵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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