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姓方,道号渡引道人,蕲州人士,家贫,父母早亡,自幼随其表舅李员外学医,精通医理,怎知在二十七八上得了场重病,开始是申请恍惚,目光呆滞,再后来竟满嘴胡话,卧床不起。
本身家里都是通医理的,怎奈如何用药也不见好,眼见着这人就要不行了。这李员外有个孙子,三、四岁样子,唤作时珍,这时珍天性顽皮,整日里揪猫拽狗,任凭谁也管教不了。
这日早过了吃饭时间,谁知又找不到这孩子,过了约一柱香时候,这孩子从方生的堂屋里出来了,如何也不吃饭,问的急了竟说自己已在堂叔方生那屋同方生聊天,而且已经吃过了,大家无不惊讶。
方生早已病得柴米不进,不省人事。但这孩子偶尔总是说些惊人异语,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放在心上。原来这时珍说的确是实话,傍晚时珍正在偏院玩耍,忽然听到方生的屋子里有人说话,就好奇钻了进去,方生已有几日油米未进了,只是每日靠家人喂点水。
这时珍刚钻到屋内,只见从墙上画里下来了个骑青牛的胖老道,时珍赶忙躲到桌子底下。只见这胖老道满面红光,花白蓬乱的头发,浑身麻布补丁道袍,腰间别着个葫芦,眼看到了方生近前,跳下青牛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伸出胖手摸了摸方生的胸口,自语道:“不坏,不坏,还有气在。”随即打开葫芦给方生灌了一口,这方生竟然缓过气来。半张着嘴抬起头要同老道说话,老道忙搀扶其躺下,说道:“不急,不急,顺应天意。”
接着在褂袖中抽出一本书,放到床边说:“你我有缘,不在此一时,赐你医术一卷,以备他用,到那某年某月某时,自有那有缘人拾去。”方生刚要道谢,却见道士一摆手,“你本是同道仙友,怎奈凡尘迷了心窍,以后定要好好修行。”说罢,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个碗,就又从葫芦中倒出些汤药,“有缘未必相见,有债不虚钱还,今日我施浊酒,来日你赐金丹。”说罢,骑上青牛径自去了,边走远边唱:
咣!
咣当!
何人狂?
惊醒痴郎。
肉身何事扛。
问前路尽迷茫。
身外何处把身藏?
不如轻装径自远航。
尝尽艰辛怎奈撞南墙。
南墙本是客怎挡破皮囊。
本来病入膏肓的方生经这道人点拨竟然神清气爽,不日竟痊愈了。因卧床时间过长,不免脚软,不便下床之时就在床上看那真人留下的医术,说来也怪,这书全然不同于家中的典藏医术,医病主要靠手法经脉,并结合天干地支、真气运行。
虽看似简单,但医用起来妙处无穷。例如简单地一招揉腹,竟有逆时顺时,次数奇偶之差。有了这套功夫,不几日便元气恢复,又过了几日,竟然觉得小腹下丹田里有股暖气,精力自然不比寻常。
因当时得真人点化,这方生好了以后一刻也不敢怠慢,拜别了表舅、家人,开始云游四方,治病救人,并且给自己起了个道号,唤作渡引道人。
这治病有时通过手法,有时通过药物,能暂住的便用手法,时间紧迫的便留下药方。可是有些时候开的药方药铺都不乐意给抓,一来是药铺的先生从未见过此种奇怪药方,二是当时医药还并不怎么规范,对于一种药的药性常常存在怀疑与争议。
这方生也意欲多掌握一些药性,以求更好治病救人,就这么一路治病一路尝药,不觉也游遍了祖国大江南北,这一日走到大明边境,就有了我们前文书孙老汉救方生那一幕。这方生本是南方人,不耐北方干燥,另一路上尝百草不觉已毒沁心脾。原来这百草并非是谁人都可以尝得的。
孙老汉与儿子孙承将这道士抬入了屋内,孙承又赶紧打了一碗清凉井水给道士灌了下去,并且从上至下捋着道士的胸口。不一会这道士轻咳了两声,好转过来。
望了望孙承,又望了望孙老汉,赶忙起身拜谢并要道别。这孙老汉与儿子均是厚道之人,这时怎忍心道士离去,赶忙扶着道士躺下,让其多休息片刻。
转眼就到了傍晚,孙老汉吩咐家人重新刷锅做了份素食饭菜,吩咐儿子孙承去东街打了二斤烧酒。一切备齐,让孙承唤了道长吃饭。道长自是感激不尽。因地处大元边界,且又常年战乱,人们也不似中原如此多的规矩,女人孩子是可以同客人一起进餐的。
主客彼此寒暄了几句,也就开始用饭了。正吃着,道长偶然看到孙承媳妇,不免有些惊讶,只见妇人这肚子看着早已足月,且从品相上看腹中此子注定不凡。吃饭时候不便问。
用过餐后,渡引再次感谢孙老汉及家人的款待,孙老汉打发了家人撤掉碗筷,随后同引渡来到偏房,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渡引,“这是今日道长掉落院中的,请道长收好。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道长见谅。”渡引接过书揣下,忙又向老汉施礼道谢,并请孙老汉坐下。“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如此积德行善之家,定有富贵善报。”
没想到说道这里老汉反而一叹气,“道长不知,如今还哪奢望图什么富贵,但愿我那儿媳能够平安诞下孙儿便好!”老汉向渡引诉说着家中难事,说到动情不免眼含热泪。这道士听后确实捻髯一笑,说道:“老伯莫要担心,依贫道看来,这非但不是灾祸,却是您孙家的富贵。此中暗含天机,不便与您细说,待明日我与您一副药方,算来七日后
喜欢大明按摩院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