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丁香,就说我找她有事。”
余震干笑道:“叶蔓姐,姐姐若有事,弟弟服其劳,您要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便是。”
叶蔓讥笑道:“怎么,你还成她身边的传话太监了?别废话,叫你打就打,我跟她迟早得碰面,你拖得了一时,难道还拖得了一世不成?”
叫你没事瞎凑热闹,现在可好,被人家逮住了吧,余震心中暗骂道。他见叶蔓态度强硬,只好无奈地掏出手机,给丁香拨了过去。却见叶蔓巧手一挥,一把将手机夺入手中。
“喂,什么事?”电话里的丁香,说话不带一丝感情,活像一个会说话的人偶。
“是我。”
电话那头的丁香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淡淡道:“有事?”
“我要见你。”
“我在贾铭江海的那个屋子里,你找不到就让余震带你来吧,不过,劳烦快点儿,我马上就得离开了。”
叶蔓挂断电话后,将其扔给余震,道:“走吧。”
余震不安地问道:“叶蔓姐,您老人家找她到底所为何事?您给小弟漏点底,否则要真出了什么事,被贾铭知道是我带您去的,还不把我给烹杀了!”
叶蔓道:“好事。”
看着丁香身边那个行李箱,余震不由悲从中来,涩声道:“你这是干嘛?”
丁香平静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做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回到我的世界去了。”
余震大吼道:“不行,你哪都不许去。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叫他回来。”
丁香道:“你叫他回来又有什么用?男人一旦变了心,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没想到当初叶小姐的一句戏言,竟一语成谶。”
余震顾不得叶蔓的存在,连声道:“你明明知道他心里还有你,为何就不想着为自己争取一次呢?”
丁香走到门口,轻抚着门框,道:“昨天晚上,当他将我背进这扇门时,我就知道我与他之间已经彻底地完了。”
叶蔓冷嘲道:“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淡然嘛,连这种狠招都使得出来。他昨天下午才因为你吐血昏迷,你就不怕他会再次经不起内心的煎熬而出岔子吗?”
丁香本就憔悴的面容一瞬间变得煞白,只见她紧紧地捂住胸口,两行清泪蓦地垂下,喃喃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有如此重要。够了,够了,我知足了。”
叶蔓冷笑道:“哟,你还真是大度啊,跟你这正宫比起来,我这个横刀夺爱的小三简直该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对啊!”
......
江海城郊一无名小山上,有着一名为“诀尘”的尼姑庵,因地处偏僻,一直以来香火都不甚兴旺。但此时,这小小的诀尘庵却跑来了一个人不速之客。
只见山门之外,一个年轻的比丘正对一个男子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这里是尼姑庵,不便接待男客。施主若是诚心拜佛,全国的名川大山处处有大殿。”
那人应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师父,佛家常说众生平等,您这般说法未免太着相了吧。”
比丘道:“阿弥陀佛,正因我等着相,所以才会在红尘受苦,未能登上极乐。”
那人轻笑道:“小师父,听您话里的意思,敢情您压根不想早登西天啊。”
比丘道:“登不登极乐,是佛说了算,我等只要一心向佛,心无杂念便足矣。”
那人大笑道:“既然要心无杂念,又何必拘泥于皮相呢?我是真心参拜,还请师父大开方便之门。”
那比丘毕竟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在面前这人的苦苦纠缠,不免失了耐心,只见她长袖一拂,带着些许火气道:“还望施主不要为难贫尼,我们这庙虽小,却也有自己的门规。”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了,”那人忽然话锋一变,身子一矮,竟扑通一声,笔直地跪在地上,“我就在这里参拜总可以吧。”
那比丘被他这番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叫他起来吧,人家跪在门外,的确没进去,不叫他起来吧,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拿不定主意的她无奈地摇摇头,疾步走入门内。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一袭对襟处以茜坏色的灰色僧袍的女尼出现在了山门口。在她那略带菜色的面庞上依稀还能看出几分艳色,想来年轻时也是位倾倒众生的尤物,只是现在的她宝相庄严,眼中隐隐露出疾苦,看上去与那些名寺宝刹中被人供奉的“高僧”截然不同。可这样一个脱尘大士,却蓄着一头长长的青丝,不束不盘,就这么让它自然地披在肩上。
跪在门外那人见到她后,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大师,弟子已厌倦尘世的纷纷扰扰,决心皈依我佛,还望大师成全。”
那人略略看了他一眼,道:“阿弥陀佛,贫尼观施主尘缘未了,皈依只怕还不到时候。”
那人又道:“皈依之后,尘缘自了,望大师怜悯。”
跟着她出来的几个女尼,都认为面前这男人有问题,从没听过,天底下有哪个男的跑尼姑庵去落发的,正当她们纷纷猜测主持会以怎样的理由婉拒时,没承想,没承想——
“既然如此,你便跟我进来吧。”
啊?!!听到她竟如此轻易地就应承了下来,众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被惊呆了。
其中一人失声叫道:“觉真师父,这怎么可以!他一个男人,连庵堂都不能进,更别说是做我们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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