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唤为觉真的人淡淡道:“了尘,方外之人跳脱于世俗之外,哪还分什么男女。不过他现在还是个俗人,的确不方便进去,你去准备剃度的工具,我要在这里为他落发,落发之后他就不再是他,自然就能进去了。”
了尘当然不会轻易地接受她的解释,正要再次劝言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吒:“老尼姑,你要敢为他剃度,姑奶奶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庙!”
跪在地上那人脖子一缩,苦笑着回头望去,只见两个窈窕的倩影正呼呼地向他跑来,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他们此时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
须臾之间,四人已来到他跟前,其中一个看上去就很火爆的女子沉着脸走上去,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扬起手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紧接着,另一个看上去格外文静的女子,竟也有样学样,啪地一声,在他另一边脸上烙下了一个五指印!
那人摸着脸颊喃喃道:“我总算明白,为何上帝会说,如果有人要打你左脸,你不但不能躲,还得将右脸凑上去了。合着,是为了平衡啊!”
第一个女人冷笑道:“怎么,你是不是那天又想投进上帝的怀抱了?贾——大——骗——子!”
她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了呢,原来就是遁入空门的烂招啊!不是我吹嘘,你这招我早就用烂了。”
原来这两个风格迥异的美人正是叶蔓与丁香,而跟在她们身后的则是余震同林峥嵘。至于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自然就是为情所困的贾铭了,话说但第一缕晨光打到躺在垃圾堆旁的贾铭身上时,他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既然选谁都错,又不能接受两个一起选,那就干脆两个都不选,这样一来,没有争头的她们就不会拼得头破血流,最后经过时间的推移,她们心中的执念自然就会消失,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是个很残忍的主意,不仅是对她们残忍,对贾铭自己更是残忍。这要换了其他人,恐怕还真狠不下心肠,但贾铭不同,他几乎在一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只因他是一个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的人。
叶蔓冷哼道:“你还跪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起来!丢不丢人啊你,哼!”
丁香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
贾铭苦笑道:“商量,这种事还有得商量吗?”
“咳咳,”林峥嵘轻笑道,“贾铭啊,我们这些俗人就不要在人家的山门前谈俗事了吧。”
贾铭看着满脸乞求的二姝,知道自己此行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唯有轻叹一声,认命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众女尼七嘴八舌地说道——
“原来是来我们这里躲债的,我就说嘛,看他那模样就不像是诚心皈依的人。”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是那两位女施主中的其中一位,肯定二话不说给他几刀。”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居然让她们对他如此着迷。”
......
觉真沉声道:“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那位男施主也是身不由己,其实他才是三人之中最痛苦的一个。”
“哎呀,”她忽然惊叫一声,“我怎么忘记了明天是菩萨生辰,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们好好看院,我下山去置办点东西。”说罢,心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今天不是五月廿三吗,哪路的菩萨在今天过生日?”
“你还有心思记这些,你难道忘了师父她老人家有多久没跨过这门槛了吗?整整二十年,师父她已经整整二十年没出过门啦!”
“那她这是?”
“谁知道呢。”
......
贾铭沉默地领着众人下山,当走到一个凉亭时,忽然道:“我们在这歇歇吧。”
叶蔓没好气道:“歇什么歇,难道你在那里面还有姘头,你在给她时间追上来不成?”
贾铭道:“你可别乱说,这诀尘庵里的全是苦命的女人,都是被男人害苦了的可怜人。别说这些了,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叶蔓故作神秘地说道:“想知道啊,你猜啊!”
贾铭望了一眼余震,余震立马将头别到一边去,他气呼呼地说道:“看你小子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事多半跟你没跑了。”
余震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讪笑道:“老大真是目光如炬,那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叶蔓不服气地又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就再猜猜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贾铭撇嘴道:“啧,这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这老小子干的好事呗,因为知道我和诀尘庵关系的就只剩他一个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家伙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什么我会到诀尘庵来都能被你猜中?”
林峥嵘得瑟地大笑道:“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好歹我也算你半个父亲,你那点小心思又怎能瞒得过我的法眼?我一接到顾嘉的电话就知道你之所以愿意主动去见他,完全是因为顺路而已。”
余震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么请问天下第一聪明人,你能猜到叶蔓找丁香都说了什么吗?”
贾铭脸色一变,呐呐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应该都明白,我用的这个方法对彼此的伤害是最低的,所以—
喜欢护花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