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无需挂心太多,过不了几天,你想要找的人就会与你相见。”
老人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跟几分钟前刚刚占过一卦的小魔法使闲谈着。他将封好的鱼篓跟小凳子拴在一起,把鱼竿斜斜地抗在肩上。
鱼篓里静静地躺着一尾红鲤,那是老人今次的收获。
“老爷爷,真的没有问题么?”
“嚯嚯,我这一把年纪的算命老头还会骗你这么个小姑娘不成传出去会被老友们笑掉大牙的。”老人似乎也被她逗乐了。
那张八仙桌和椅子也如来时一样,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是被老人熟络地用相同的手法移入了某处。
“不过真的很像骗人哎老爷爷。”魔理沙嘟起了嘴,“只要努力就绝对能够实现梦想——这样的话真的很像骗小孩子的呢。”
雾雨的魔法使念起了刚刚,老人为她算‘命’时得出的结果来,那样的话。
老人愣了愣,随即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小魔女一小会儿。
然后叹了口气,以一种后生可畏的怅然口吻淡淡地出声道。
“孩子,你还太小,还没有懂得老夫这句话里的含义。”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小魔法使的帽沿上,像一个慈爱的爷爷跟自己不懂事的孙女说教一样。
魔理沙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抗拒什么。
“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了,‘只要努力就会成功’,你所具备的这样的特质是何等可贵的东西。”
老人幽幽叹道。
“在这个世上啊,咬咬牙,加把劲,就能够做好的事情的确不少;但是豁出命来,也无济于事的事情,却是多不甚数。”
“可能孩子你也听说过天才跟秀才的故事,同样是百分制的答卷,天才能够拿到一百分,而秀才能拿到九十有七,所以秀才觉得他跟天才的差距只有区区三分而已,但是实际上呢?”
老人看着小魔法使,那眼神似乎是在等候她的答案。
“实际上是天才只能拿一百分的原因是试卷满分只有一百,而秀才能拿九十七的原因是他只有九十七的水准?”
魔理沙皱着眉,这个问题她隐约觉得有些耳熟,细细寻思了一下,便从记忆中得出了答案,这个答案来自于某日里跟前辈的闲谈。
“是的。”老人赞许地点点头,但随即又皱眉道,“但是呢,天才也并不意味着就有多么地优越,因为在一个物种,一个生命层次之中,越是天才的人,比之常人,就越清楚自己的极限,物种的极限,生命层次的局限性,而明知这样的局限存在,却没有能力去打破,这样的人,比之秀才,是不是要痛苦得多呢?”
“孩子,或许现在比你优秀的人还有很多,甚至于不经修炼从生下来就比你优秀的人——比如那个博丽神社代代相传的巫女,但是,你所拥有的这份‘只要努力,就能够达成梦想’的特质,却是她们都不具备的东西,这一点,在以后的人生里,你迟早会理解的。”
老人收回手,脸上严肃的神色也收起,他又变回了那个随性乐观的老人家。
“好了,话也就说到这儿了。”他提起鱼篓跟板凳,似乎是要踏上归途,“那个姑娘说的也对,你们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回顾过去,遗憾什么的,那个是人老了之后才该有的余裕,而你们更应该去着想的是明天才对。”
正如之前的推断那般,太公望,这个一袭黑灰色长衫装扮的老人,站起身来,身形修长挺拔,虽不魁梧,却也没有半分的佝偻之色。
硬朗的老人家。
魔理沙琢磨着老人刚刚的话,一声不吭地,小小地向那个背影挥着手作别。
一个疑问在不经意间飘上心头。
尽管它看上去毫无意义,毫无关联,无伤大雅。但是这样的疑问,却在这样的时刻,隐约地钩起了小魔女的好奇心。
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凡事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有点一根筋的少女不是么?
“老爷爷!”少女向五步远处的老人的背影喊道。
身携渔具的老人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似乎对她的挽留有些不解。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这一把老骨头么?”老人乐呵呵地回问道。
硬朗而达观的老人家们似乎都是这样,乐意跟年轻人交流,不执拗,不烦躁。
“那个,刚刚奥妮不是提醒过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刚刚她不是提醒我说,今天老爷爷你已经起过两卦了,所以在算完我的之后,就没法给她算了。”魔理沙沉思道,“而且老爷爷你也承认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太公望默声了片刻,随即轻轻颔首,“老实说,今天的老头子我这还真是热闹呢,平常十天半个月也都只有老友来访,算命的本事也都扔在那儿吃灰,没什么用处,但是今天却难得地有年轻后生们上门来。”
“也就是说,今天在魔理沙来老爷爷这里算命之前,还有两个人找老爷爷算过么?”
“不,只有一个人。”老人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叹着气。
“跟小姑娘你这种被人引荐来的不一样,老朽与那人仅仅是偶遇,因他恰巧是天界名册上的有功之人,曾为天界平定过一方水土之上的丑事,拨乱反正。所以老夫见他有善缘,特地为他起卦,想要为他指条明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惜的是,此子与我天界,着实是有缘无分,若是放在商周
喜欢幻想乡的记事本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