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那个人,他叫冷泉悦。”魔理沙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老人的眉毛一挑。
“抱歉,稍等一下。”太公望挥挥手,“让你们这样站着倒也是我这老头失了礼数了。”
言讫,双方之间隔着的三步距离之间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张呈朴素的红褐色的八仙桌,以及四张高度合适的椅子,尚且能看到原木纹理的封釉桌面上静静地摆放着四盏余烟袅袅的盖碗茶。
“呃”话刚出口的魔理沙愣了愣,不过在老人的抬手示意下,倒也没啰嗦什么,入座。
原以为地面是难得的平坦,不过坐上去之后,魔理沙才在眼睛的余光里注意到椅子跟桌子都是在微妙的高度悬空着的。
其余二人也相继入座。
“小姑娘,你要找的人叫冷泉悦是么?”老人端起茶盏来问道。
“是的。”魔理沙点点头。
苦茶这样的东西她是喝不来的,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两位魔女友人家里常备的红茶会习惯点。所以说,坐在这样的桌上她显得有些局促。
旁观另两个。
名为古明地恋的读心妖怪一动不动地枕着手臂趴在桌上休息,那盏茶自然也是从头到尾没有动过。
似乎是察觉到了魔理沙的视线,古明地恋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埋首下去,那模样像极了打盹时被冒犯了的猫儿。
“”魔理沙无言。
转头看向另一个另一个家伙。
魔理沙闻到了一股酒精的气息,她定睛一看,发现那个平时好像很有礼貌的jk女在这个场合下居然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只广口的带磨砂花纹装饰的玻璃杯和一瓶标着完全不认识的文字商标的酒来,月光下那酒液透着迷人的樱红色,顺着风飘来的味道里裹挟着葡萄跟樱桃的芳香,被整齐地分割成小立方体的冰块们混合着倒入的酒液在玻璃杯里碰撞不时传出清脆的声响。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魔理沙的视线,对方将注意力从酒上转移了过来冲着她微微一笑,随即举起酒杯向老人示意道。
“我不太喜欢这种茶,喝点酒没问题吧。”理所当然的言论。
“当然,我之前说过的,三位请自便。”太公望同样抱以无关紧要的轻松神色回应道。
“那么祝老人家身体安康。”女孩隔着空遥遥举杯。
“嚯嚯嚯,多谢多谢。”老头乐呵呵地托起茶盏回敬。
“”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魔理沙捂着头趴在了桌上。
她觉得跟不上节奏的自己脑袋快要炸了。
“总之,小姑娘你是要找一个叫冷泉悦的人对吧。”
“是的。”
一切终于回到了正轨,魔理沙正在跟这个叫太公望的老人交谈。
至于另外两个该打盹的依旧在打盹,该喝酒的依然在喝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么?”老人皱着眉头。
“哎?”魔理沙不解。
“小姑娘,你应该对老头子我这算命的行当有所不知吧。”太公望见她没懂,便讲解道,“从你的装束上来看,你应该是归属于西洋的魔女这样的阵营里,而作为魔女,自然会对占卜有所耳闻吧?”
“是的。”魔理沙应声点点头。
“但是啊,老朽我这算命,却无法跟占卜完全混为一谈哦。”
“老朽啊,没有去研究过占卜什么的,所以对那其中的门门道道都不怎么了解,但是算命呢,却不是光凭一个名字就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结果啊。”
“除了名字之外,还需要什么?”
“最简单的,生辰八字。”老人竖起一根手指,“名字,其实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称呼,一个符号,每个人,一生都有可能更换名字,而能够与‘命’关联甚深的,只有最初的那一个,出生之时便被赋予的那一个,所以,老朽需要生辰八字来进行佐证。”
魔理沙眨了眨眼睛。
她委实有些被问蒙了,也正是直到老人问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前辈的生日。
一个人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陪你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笑,在你生病的时候予以悉心照料,在你闯祸的时候默不作声地替你收拾烂摊子,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但有朝一日却蓦然想起自己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并不是他没有告诉你也不是你已经忘了,而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去问过。
一股近似于辜负甚至于背叛的歉疚感也就油然而生,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些难过。
魔理沙不由得想起此刻那个正一言不发地独酌着的女孩先前所说过的话,在她讲起的那个令人的遗憾的故事里也有着这样一个不断地回报他人期待却只能收获辜负甚至伤痛的男孩,虽然嘴很毒但却从未让人失望过,最后那个伤痕累累的男孩痛得再也站不起来了,就此倒了下去,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外,遗失在了所有他帮助过的人的记忆角落中。
“想什么呢?小丫头。”
幽幽的话音响起,魔理沙回过神来,那声音听起来极近,仿佛是有人在她耳旁轻声叮咛,但那声音却又是她知晓的,清越,来自于那个正在给杯中酌酒的女孩。
“爱和幸福这样的东西,本身就不是相互的。”女孩在倒酒的间隙斜眼望着她,随后又微微仰头,将杯里刚刚倒上的酒合着冰化水一饮而尽。
魔理沙在这个时候才第一次注意到那个女孩的眼神,那种好像无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并不能归咎于困倦而是虚无的眼神,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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