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悦从内室出来,走到庭院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略微舒缓了一下冬日午间的困倦之后,开始简单地活络起了关节肢体。
虽然不至于大庭广众下跳那套明显是被坑了的‘八意健康操’,但是作为一个多少有点外界常识的人,一些简单的体育常用动作还是清楚的。
藤原妹红跟着来到一旁,由着自己的习惯做着同样性质的事。
比那名居天子在走廊上观望了一会儿,随即耐不住寂寞也溜了过来。
“这没想到,你小子这大半年居然背着我们做了这么多事。”维持着后仰的姿势,藤原妹红毫无征兆地开口。
从蓬莱山辉夜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冷泉悦将从开春以来的经历,删减掉一些无意义的片段,尽可能简洁但是又不失详细地予以告知。
如此以来,藤原妹红也大致上理解了两仪式存在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全程,比那名居天子天子都带着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兴趣跟好奇心,做着此间的二号听众。
老实说,这让冷泉悦感到有些苦手。
比如她一直追特罗伊德创造的复刻版魔界里的那会儿,最终是如何脱身的。
对此冷泉悦的回答永远都是“啊,都是托了神奇海螺啊不,是神奇永琳的福。”
在这一点两仪式跟冷泉悦达成了极高的默契,二人决口不提任何有关“yòu_nǚ爱丽丝亡骸的处理方式”的事情。
冷泉悦向此刻正坐在廊前晒太阳的两仪式投去赞许的目光,后者回以看垃圾一样的冷眼。
“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拖什么时间了。”藤原妹红难得的没有用‘老子’这种自称。
二人都已经换了身衣服,冷泉悦着装的风格与之前相差无几,而藤原妹红则是例外,常年大脚裤被长袖衬衫组合的她现在也老老实实穿上了白里透着些许樱红的和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些许她所并不愿的女儿气,这让蓬莱山辉夜在拉着她着装完毕后也不禁得多看了两眼,面露怀念的神色。
“看看什么看啊,反正一打架就会彻底报废。”估计是注意到了冷泉悦的眼色,藤原妹红有些言不由衷地咬牙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冷泉悦回过头去,“你刚刚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藤原妹红站直了身子,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兔子之类的家伙在附近游荡打扫之后,抬手探向自己的胸部。
正在压腿触摸左脚尖的比那名居天子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当藤原妹红向略微敞开的衣襟间探进手指,摸索了片刻之后咬着牙从中抽出一卷比钢笔粗上些许的卷轴之后,她愤愤然地指责道。
“该死,原以为你是远在他乡的阶级弟兄,结果到头来还是个阶级敌人。”
“你的阶级弟兄在你背后的走廊上晒太阳,另外之前那个叫蓬莱山辉夜的死女人也算。”藤原妹红得意地一挺胸,为了藏这玩意儿,她的裹胸布没有平时缠得那样紧。
虽然一直装作一副不搭理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直都在留意这边谈话的两仪式差点从廊间摔下来。
“你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冷泉悦也没太在意几个女孩之间明里暗里的互动,他的视线在藤原妹红刚从裹胸布里取出来的那个东西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将等待后话的眼神投向藤原妹红。
“这是慧音留下来的东西,我只是打开看了看开头的部分跟末尾,”藤原妹红直视着冷泉悦的双眼,似乎是有意留心他的反应,“是关于你的事情,落笔的时间是你刚到寺子屋的那一年。”
“慧音,似乎也瞒了我们不少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
“我们不也瞒了她不少事么?”
不知为何的,冷泉悦对此表示得异常淡然,他回过头去望着那被竹林的梢分割开的天空,话音里波澜不显。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么?”藤原妹红有些意外地歪了歪头,不过她的性格使然,如果连当事人都不急的话,她也不会跟着去急什么。
“我们是瞒了不少事,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慧音跟寺子屋能够更好地存续下去。”冷泉悦话里的东西,她自然也是记得的,“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当‘共犯’。”
比那名居天子对此表示赞赏,她举起一只手来肯定道,“是的,这白痴天生就是推波助澜当幕后推手的料。”
冷泉悦转过身去默不作声地赏了女孩一个爆栗子,象征性质的。
意识到根本一点都不痛的比那名居天子睁开眼吐了吐舌,随即不再言语,当起了最好的听众。
两仪式从廊间走了过来,从藤原妹红手里接下那只卷轴,随即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冷泉悦。
“你要是觉得好奇的话,就看吧。”当事人显得兴致缺缺,他简单地表示了允许。
两仪式手上没动,她依旧盯着冷泉悦不语。
直到后者的脸上终于不再风平浪静。
“如果是昨天之前的话,妹红你把这个拿来我或许还会有反应,而且反应估计还会很剧烈。”冷泉悦话锋一转,“但是现在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个姑娘望着他的背影,见他依旧面朝阳光,对这边的事情不闻不问,便也不打算再去深究他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这支小小的,还沾着女孩子气的卷轴上。
“天子。”冷泉悦出声唤道。
“干嘛?”凑在一堆打算开始看小电影的比那名居天子闻声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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