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后山不是有个神坛?”
我琢磨着好像有这个地方,但是从来没有去过,先告诉箴言,我们一起去看看。
其实那个神坛就在荷田居不远处,可能我小时候来过,居然忘掉。因为那里风景很美,竹影憧恸,万千阳光撒下来,点点滴滴映在青青草地上。所谓神坛,看上去有点象口井,一圈石头围着一个大的卵石,上面搭了个棚子,年岁已久,只剩下棚子的骨架了。
箴言盯着石头中间的搭卵石,说道:“小枫,你看。一圈石头可以镇住役鬼,而中间的卵石则是压身石,封印役鬼的关键。姐姐得救的机会很大。”
我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始啊?”
“应该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了吧。”
箴言沉思道。
晚上我对姐姐说:“今天晚上我们去外面饮酒赏星,箴言新带来了一瓶上好的酒。”
一听到酒字姐姐酒眉开眼笑:“好啊,小枫,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难得出去。”
我胡说:“箴言的生日。”
我带着姐姐来到神坛边,箴言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把神坛修修,点上一只烛火,旁边铺上一块圆席,放了些瓜果糕点喝一瓶酒,几只小杯子。
姐姐说:“箴言,你生日啊?”
箴言一怔,随口接应道:“是是,我生日。”
心中纳闷,拉我过去说:“找理由干吗说是我的生日。又老了一岁。”
我悄悄地说:“难道你真的让姐姐喝那瓶酒?但是喝了酒,役鬼酒不会出来了啊。”
“放心,那是瓶兑酒,以食用酒精掺水,没有酒味,只是用来把姐姐灌醉。那役鬼吸的是酒味,当然会出来的。好的酒藏在那儿。”
他用嘴努努神坛。
我们三人坐在席子上,箴言先是到酒给姐姐,说:“姐姐是我们中间的长辈,理应先进一杯。”
而后为自己和我各自到了一杯酒。
姐姐撇撇嘴:“干吗把我说得那么老啊!”
嘴上如此说来,但是馋虫早已经禁不住美酒的诱惑,待到箴言举杯释词后,急急忙忙灌下去,然后哇的吐出舌头说:“什么酒啊,好辣!”
箴言胡诌:“上好五粮液。”
姐姐一直习惯喝些果酒和黄酒,那禁得住几乎是酒精的兑酒,几分钟后舌头就大了,开始说胡话,却尽是我的糗事,我心中害羞,打断姐姐:“你若是再说下去,我就在你嫁人后,天天往你老公那里说你的糗事!哼哼,我说到做到。”
姐姐受我恐吓,闭上了大嘴巴,嘻嘻道:“好的,我等着。但是就怕姐姐嫁不出去啊!”
姐姐又发了些牢骚,象只小羊羔一样,乖乖躺在席子上睡熟了,发出均匀呼吸声。
我松了口气,对箴言说:“好了,我们该干正事了。”
箴言细眯着眼睛,瞅我说:“小枫,你真漂亮。”
我稍许喝了点酒,酒精烧红了面颊,红艳艳的仿佛敷上了一层胭脂。听到箴言的赞赏,我心中害羞,忸怩说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了。”
我们的计划是以美酒引役鬼出来,当它盘到神坛里的时候,突然压上压身石,一举降服此物。所以箴言把上好的榛子酒倒在一只碗里,放于神坛中间,又怕酒味不能引出役鬼,就在边上用文火慢慢烘烤,登时酒香四溢,几欲沉醉。
那役鬼那受得了如此美酒诱惑,不出片刻,就从姐姐身上蔓出。我还是第一次这般精确地端详役鬼的出现。役鬼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因此没有实体,而是犹如白烟缭绕成形,今夜月光黯淡,星光闪烁,淡淡的光透过役鬼粗长的身子,在地上留下浅似水影的印记。箴言说役鬼智力及其低下,看来是真的,我们两人站在它边上,居然不理会,毫不犹豫的冲向神坛。那个神坛应该镇压它过,如果是别的什么生物,必然心中徒生警觉,只有役鬼这般为食而存在的怪物才会视而不见。
那役鬼把头上的触角伸入酒碗,浅黄色的榛子酒不断变淡,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趁它不备,箴言举起早已准备的压身石,压将上去,立时砸中役鬼的身子。
然而箴言和我都没有估计到一件事情,这压身石只能镇压小型的役鬼,而这只役鬼已非当初的小东西,在姐姐身上寄生了十几年,长成庞然大物,压身石竟然不过压住了役鬼身子的一部分。
役鬼吃痛,头部还有很大活动余地,大怒之下,挥头撞向箴言。
箴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大吃一惊,猛然想到役鬼属水,土能克水,管他什么压身石还是一般的石头,拾起一块就砸将下去,打在那役鬼的头上。
役鬼背后受袭击,转身来对付我,那白森森的、仿佛异形一样的脑袋,魂飞魄散,不待敌人进攻,身子便软在地上,紧紧地闭上眼睛,打算受着一击。
突然嘿的一声,我张开眼,箴言早已经站起身,不知从何处搬起一块大石头,轰隆把役鬼整个儿砸扁,再也不动弹,我松了口气。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的尘土,见箴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赶忙扶住他,说道:“没事吧?”
“我没事。”
箴言无力地摇摇手,突然一软,整个儿倒下,我哪里撑地住,随他一起翻到。
这夜可累死我,我先把姐姐抱回家,然后事箴言。他身材高大,我一个弱女子哪摆地动,又不能让他露天躺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想尽各色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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