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躺了大半日,腹中饥饿,便大声叫唤,“喂,有没有人,你们要把我怎样!”院外的仆人都不在,或者说都没有出声,陈绚宁叫得喉咙都哑了,也没有半个人影出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陈绚宁心生绝望,“没人来救我,大哥不在身边,表哥也踪影全无,我的清哥,清哥更是不知身在何方,我便是死了,也不能让贼人玷污了。”想到一个死,陈绚宁就想咬舌自尽,又怕死不干净反而变成哑巴多增痛苦,正在犹豫,房门却开了。
陈绚宁费力地转头看向门外,却看见个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那妇人将盘子放在桌上,自己在床边坐了,满脸疼惜亲切地看着陈绚宁,“陈姑娘莫怕,我是你表姑母,承宗是我儿子。饿了吧?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陈绚宁颤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妇人和蔼可亲,笑着说道,“别怕,是我替你脱的衣服,没有男人看见你身子,我们怕你醒后还要挣扎,因此喂了你沉香丸。”
“那你们为何要这样对付我,我们只是表亲,即使亲如父母也不能如此限制我的自由。”
妇人却不回答,“你先吃点东西,这银耳羹里放有沉香丸的解药,只要多服几次,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说着端起盘中的一只小碗,“我来喂你。”
陈绚宁拼命转头向内,“我不吃,谁知道你在这里面还下了什么毒药!”
“你已经不能行动,我们要害你也不用再喂你吃的了,这沉香丸药性太猛,你不吃东西,不服解药,便一直不能动弹,你若不信这是有益之物,我便吃给你看。”说着,那妇人将一勺银耳羹自己吃了。
陈绚宁等了片刻,见那妇人言笑如常,这才信了,由着妇人一勺一勺地喂到嘴里。
吃完银耳羹,那妇人却不便去,依然坐在床头,满脸慈爱,“宁儿,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是真喜欢你,我家承宗不懂事,你要多担待。”
陈绚宁见她说话没头没尾的,“表姑母,表哥人是不错的。”
那妇人喜道,“你喜欢承宗那就更好。”
“喜欢是绝不可能的,他冷冰冰像根木头一样,说讨人喜欢那肯定是瞎说八道。”
妇人也不以为忤,“不要紧,今后在一起,你自会喜欢他的。”
陈绚宁吃惊道,“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妇人笑着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陈绚宁的感受就像刚吃饭吃到一半就被夺了筷子,明明心中有万千疑问,却没人解答。忽然心中想道,“哎呦,不对,她们脱了我衣服,那我的绿玉凤头钗可是被他们拿走了?”
心中一急,便想撑着起来,那碗银耳羹果然有些效果,陈绚宁觉得自己力气恢复了些,但恢复的也只是有限,想要起身却依然不能。“喂,有人吗?我要去茅房!”
房门立即开了,进来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陈小姐,房里有马桶,我服侍你。”陈绚宁无计可施,“我又不想去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第二天自有那丫鬟服侍陈绚宁洗漱吃饭,到了晚间那妇人果然又来了,陈绚宁问道,“你们把我的贴身物品放在哪里了?”
“你的东西都收在衣橱里了,吃了饭我拿给你看”,这次送来的是莲子羹,妇人照例自己先吃了一勺,再慢慢喂给陈绚宁吃。
陈绚宁心中有事,吃得便特别快,待最后一勺入肚,就向那妇人道,“表姑母,请把我的贴身衣物拿给我,我要找一样东西。”
妇人开了衣橱,将一叠衣衫捧了出来,“都在这里了,你要找什么?”
陈绚宁见自己的外衫内衬都被折叠整齐,而包裹着凤头钗的布包便放在白色内衬上,放下了心,“没事了,我只是看看衣服是否干净。”
妇人笑道,“放心,你这身衣服不过是农家装束,今后怎再会去穿,裁缝已经在赶工几套衣裳,你有的是穿的。”
“表姑母,我就是不明白,你们将我弄得不能动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看在英梅妹子的份上,我家老爷自不会亏待了你。”
“你认识我娘?”
“明天再和你说我柳家和你娘的渊源,今日便早些睡吧。”
第三日妇人准时现身,端小米粥给陈绚宁吃了,便坐在床边握住陈绚宁柔嫩的手掌,说起往事,“江州柳氏是几世的武学名门,到了你外公这一代,他们兄弟二人在江州武林中闯出了很大的名气。其中你外公立下功名,后来直做到江州路都督,娶了大名鼎鼎的海天散人江海天的独生女儿江月蓉,生了个女儿就是你妈妈柳英梅,而承宗的爷爷则娶了当地鸿威镖局总镖头洪庐的千金,生下我的丈夫柳英杰。”
“这些我都大概知晓一些,妈妈从前与我提起过。只是外婆是海天散人的女儿一事,妈妈却未曾提起。”
“想来英梅也未必知道。两位老人在世时,两家人都住在柳府大宅,我丈夫比你妈妈大着好几岁,当我嫁入柳家门时,你妈妈还在黄山上学艺,难得下山探亲,与我倒很是投契。”
陈绚宁听妇人说起当年往事,想起妈妈年少时,那必定是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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