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喜欢他师兄吴道生,私下里与我也说过多次,可是最后却被你外公强嫁给了当时刚刚中了殿试的你爹爹陈钊。”
陈绚宁不置可否,心中暗想,“爹爹是我爹爹,吴师伯也不是坏人,怪只怪命运弄人,可是若妈妈当年跟了吴师伯,可也不就没有了我这个人么?”
“今天就聊到这里,明日我再来,告诉你其他往事。”
陈绚宁这几日吃了妇人送来的羹,气力确实慢慢恢复,虽然还不能使用内力,但已经可以下床,柳府果然准备了好几件上等丝绸布帛裁剪的衣服,但陈绚宁不喜欢,还是去穿她那件农村姑娘的外衫。而柳府对她的看管看来也不算严格,陈绚宁有时走到微雨轩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也无人阻止。只是体力不能支持,走不出多远就要那叫染儿的丫鬟搀扶进屋。
第四日晚上,妇人端来了薏仁粥,继续说她的故事,“柳家两位老人过世后,我丈夫带了长房一支远走他乡,扎根在潭州。后来我便生下了承宗,只是承宗一生下来就天生有一种怪病,他的皮肤永远是冷的,只有感情冲动时,皮肤才会发热。到了他七岁那年,这寒病愈加加剧,只要牵动感情,就会浑身大热,心痛如绞,呼吸困难。于是我丈夫才让承宗拜在潇湘公子门下,学习内功,这怪病才慢慢得到缓解。只是他多年来习惯了压制七情六欲,因此才往往保持冷漠。”
陈绚宁回味着妇人的话,“原来表哥是因为小时候的怪病才不苟言笑,这倒也稀奇。”
那妇人说完起身,“明天是第五天,还有最后一部分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身世的。”
说着神秘一笑,开门出去。
“我的身世?我不就是我,陈钊和柳英梅的女儿么?”浑然不可解,不如明天听她怎么说。
陈绚宁一早起身,发觉比之昨日,手脚更加灵便,走路也不觉疲累了,只是内力依然无法使出。吃过午饭独自坐在房里,陈绚宁掏出布包,这绿玉钗说是绿玉,但却与其他玉并不相同,别的玉放在身上总会温热,这绿玉钗无论捂上多久,都还是冷冰冰的。陈绚宁隔着布料轻轻摸索,突觉不对,“这布里的绿玉钗为什么有点温热呢?”急忙打开一看,瞬间就傻了眼,这哪里是自己的绿玉凤头钗了,分明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玉质凤钗罢了!
陈绚宁大怒,“染儿!进来!”“你家主母呢?你家主人呢?让他们来见我!他们偷走了我的家传宝物!”
染儿不慌不忙,“陈小姐稍安勿躁,我家主人和主母都不在家,你还是安心等到晚间,我家主母自然会来的。”
陈绚宁哪里还等得下去,站起就往外面闯,忽觉手臂一疼,被染儿反手按住,“陈姑娘,不要跑了,跑也没用的。”这小小的服侍丫头,竟然也是会功夫的。
陈绚宁又是气苦又是愤慨,只是想不出办法,自己毫无内力,连个丫鬟都打不过,却如何出得去。
如坐针毡地挨到晚间,妇人才姗姗来迟,“宁儿,听染儿说,你一天都在找我?”妇人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陈绚宁反而觉得无比恐怖,“你们到底要拿我怎样?!我看过了,你们偷走了我的绿玉凤头钗,快点还我!”
妇人还是如此雍容,“先喝了这碗红豆汤。”
“不喝!快回答我,到底是为什么!”
妇人忽然冷笑起来,“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了,再过一日你就要嫁给我家承宗了,你的绿玉钗,就作为嫁妆送给我柳家吧。”
陈绚宁骂道,“岂有此理,我姓陈,又不属于你柳家,你强要我嫁给表哥,我不愿意!把凤头钗还给我!”
“此事可由不得你,陈姑娘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我们柳家可是唯一的血亲了,如何能不好好照顾你。”
陈绚宁毛骨悚然,“你们都是算计好的,我不会同意的,表哥呢?他也不会同意的,我已经许了人家了,我是王太尉府王羽清公子的未婚妻!”
“好姑娘,不用挣扎了,再没有人来救你,等承宗娶了你,生米煮成熟饭,什么事情就都了了。”妇人忽然出手,点了陈绚宁穴道,将红豆汤灌入陈绚宁的口中,陈绚宁欲要拒绝,却如何能够。“好了,这五天温水煮青蛙,给你喝了五味药物,五杂催情羹滋味如何?哈哈等到洞房花烛,药力发作,看你还不是个投怀送抱的sāo_huò!这便躺着,等做你的新娘子吧!”妇人甩门而出,将陈绚宁关在屋内。
陈绚宁万念俱灰,“大哥,快来救我,清哥,快来救我!这柳府全是恶魔,我已身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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