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寨寂静无声,王羽清之前多次出入,默默牢记了道路,此时提气疾行,没有片刻停留。直奔到码头附近,却见码头上人影摇曳,正是钟相与杨幺等人,王羽清伏在廊柱之后,只听钟相对一人吩咐道,“这次柳英杰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夏兄弟此去潭州交接柳府所赠财物务必小心,莫要让朝廷鹰爪看出端倪,给截了去。”
王羽清认得那人名叫夏诚,也是洞庭派中的一名头目,夏诚领了命,突然笑道,“柳府也真奇怪,出重金托掌门绊住崔宇,为的竟然是让柳承宗娶了那个姓陈的小丫头。”
杨幺在一旁贼笑道,“夏兄弟你没有见到陈绚宁那小姑娘的美貌,当真我见犹怜,真看不出柳承宗那冷冰冰的家伙却爱死了陈绚宁,柳英杰这才肯出大本钱找我们帮忙,哈哈,哈哈!”
钟相道,“你们都想太简单了,姓陈的丫头纵使是天仙下凡,柳英杰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来托我们,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的缘故,猜想无益,今后再见分晓。夏兄弟,趁天还没亮,快点出发吧。”
王羽清在廊柱后听得心惊胆战,五内如焚,“自从入了柳府,从始至终便被这些人算计了,绚宁妹子此刻定是深陷绝地,我须兼程赶回去救她!”王羽清再顾不得其他,从廊边轻轻踏入水中,向下沉了四五尺,才向着船只的方位潜水游去。水面无波,王羽清闭气而行,摸到了木船底部,牢牢抓住。不一刻,船身一动,木浆如飞,载着船上数人和船底王羽清,出了水寨,向岸边划去。
木船在水上平稳滑行,水寨灯火已经看不见了,王羽清才轻轻从船尾露出水面,深深吸一口气。由于闭气良久,胸口憋的生疼,王羽清一面条理内息,一面盯着木船与对岸的距离越来越近。“咚”地一声,木船终于靠岸,船上洞庭派的人将缆绳丢给岸上之人,把船拴住,再放下木板,众人都登了岸。“夏头领,昨日小的收到杨头领通知,马匹已经准备妥当了。”
夏诚与手下六人正要上马,忽见一个人影快如闪电,欺近身来,急忙要拿兵刃,手腕一麻,接着胸口一痛,已经被点了穴道。其余六人和岸上那接应之人也是一样,被王羽清快手制服,动弹不得。王羽清挑了一匹好马乘了,将另外五匹也拉在身后,吆喝一声,马蹄四起,向潭州官道疾驰。
那日王羽清与自己道别后,陈绚宁便蹑足而行,跟在王羽清身后,出了微雨轩心中好笑,“到时候我出现在郊外等你同行,可不吓你一跳。”一高兴差点笑出声来,忙按住了嘴巴。
如此跟着王羽清往正厅方向而行,却见岔道上一人站在那里,方巾折扇,面容清雅,正是潇湘公子,“陈姑娘,在下等候你多时了。”
“潇湘前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陈绚宁向潇湘公子打个招呼,又要往前走。
“且慢!”陈姑娘,“在下受人所托,要留你在此,你可不能走了。”
陈绚宁怒气上涌,“我敬你是前辈,却不怕你,你堂堂衡山掌门,武林前辈,阻挡小辈道路,意欲何为?”
潇湘公子不慌不忙,“听承宗说,陈姑娘得了黄山老人的真传,武功要远高于他,我看倒也未必,只怕是承宗那小子喜欢于你,因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如果你能闯过了我这一关,便放你走,你看如何?”
陈绚宁哪还废话,道一声,“有僭了。”出掌如风,五指微张,正是自己的得意招数云里杜鹃。
潇湘公子“噫”道,“果然不错。”折扇一收,扇柄点向陈绚宁虎口,陈绚宁左手剑鞘一挡,右手将断虹剑拔在手中,反手一招辕门横枝,身形如苍松横摆,古朴凝重。潇湘公子不敢怠慢,脚步相错虚迷难辨,
将折扇当做短剑,贴身刺来,竟是一招太白醉酒。好个陈绚宁,不转剑身,断虹剑剑柄向外一捺,封住扇柄去路,这一招不属于任何现有招式,全是急中生智之举。一时间,潇湘公子连续变换招式,一柄折扇使出万般花样,扇子张开时如孔雀开屏,折起时又如灵蛇出动,模拟出点穴撅、短剑、匕首、盾牌、铁钩、短棍等多种兵器。陈绚宁看得眼花缭乱,只能谨守本分,以云海剑法绵里藏针,伺机而动。
这潇湘公子自负为绝顶高手,从来只佩服黄山老人、崔天魔等有数的高手,现在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抵挡到整整五十招开外,那是生平从来没有的事情。面子下不去,手上便连下杀手,也顾不得是否会伤了对方。原来这柄折扇扇骨是精钢所铸,坚硬无比,而扇面乃是以乌蝉丝织成,水火不进,刀枪不入,此时被潇湘公子运内力于上,更是威猛,陈绚宁被逼得气喘不已,内力渐渐提不上来。
斗到分际,潇湘公子以极高内力一抖,逼出了四根折扇扇骨,只见那扇骨如利剑般飞向陈绚宁身前,同时自己也猱身跟上,折扇点向陈绚宁膻中穴,令她瞻前不能顾后。
陈绚宁见扇骨来势迅猛,不敢硬接,使出摘花手中的绝招水袖流苏,将袖子一甩,借力打力,扇骨变了方向擦身而过,全钉在身后树上。但潇湘公子那一点之力再也无法抵挡,刚以全部心神避过扇骨,内力也正在空虚,被正中一点,头脑一晕,便昏了过去。
陈绚宁也不知自己昏过去多久,反正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微雨轩的床上了。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无力,爬不起来,一提气,竟是半点内力也使不出来,更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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