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衡山弟子慌忙回到,“原来是黄山派吴大侠,吴大侠光临衡山,我家师父必然欢喜,请帖就不必了。”向身边一名十五六岁的衡山派少年道,“周寒,你领着吴大侠上山,万不可怠慢。”
周寒毕恭毕敬地向吴道生道,“吴大侠请随我来。”
吴道生向王羽清微微一笑,三人一起跟着周寒续向上行。
周寒年纪轻轻,言辞谈吐却是不俗,一路引经据典将祝融峰上景色说给三人听,“此峰因当地人纪念黄帝的司徒火神祝融而命名……祝融峰向南走便是上封寺和观日台,这上封寺本是道观,名曰光天观,现如今却成了佛寺。”
吴道生等周寒说到一个段落,才插口道,“周世兄谈吐不凡,令人刮目相看。”
周寒恭敬道,“不敢,晚辈的师父潇湘公子收徒极严,所收弟子都需先学文章,再学武艺,晚辈所知与师父相比,不过萤火之光,不能与日月争辉。”
吴道生故意走慢几步,向王羽清笑道,“潇湘公子果然大才,如此人物若一心为善,则天下之幸。”言下之意,若是为恶那就天下之大不幸了。
王羽清如何听不出来,问周寒道,“周兄弟,不知山上可有其他贵客到了?”
周寒答道,“这位师兄,洞庭派钟相掌门前几日就已经上山,太行山的李循秋大侠昨日也已上山,还有崔天魔崔大侠也于今早上了山,此外各家掌门帮主,也来了十几二十位了。”
王羽清问得清楚,与吴道生眼神相接,心中各自明白,黑白两道人物均在,正好以这白枭之事探探潇湘公子的虚实想法。
周寒直带着三人上了祝融峰峰顶,只见一处殿堂建筑隐在白雪雾气之中,周寒请三人留步,自己快步奔入殿内,不一时只听得钟鼓齐鸣,潇湘公子一身簇新长袍,头戴方巾笑容满面来迎,“吴大侠光临武林大会,我衡山派蓬荜生辉。”
吴道生与潇湘公子互道寒暄,以平辈之礼与各路掌门帮主一一相见,李循秋与吴道生乃是挚友,二人了执手一起随着潇湘公子入内。
王羽清和于坚被挤在人群里一起入了大殿,只见崔天魔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对眼前之事只当不见,崔燕儿不在身旁。钟相却颇为客气,起身与吴道生互道久仰,一转头忽然看见王羽清,也吃了一惊,忙向潇湘公子使眼色。
王羽清这才微笑道,“见过潇湘前辈,见过钟掌门。”也不去参见崔天魔,只静静站在吴道生座后一言不发。
吴道生待大家坐定,向潇湘公子道,“久闻潇湘掌门武艺卓绝,文采fēng_liú,更兼爱国为民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潇湘公子捻须谦虚道,“不敢不敢。”心中却十分得意。
吴道生话题一转,“道生上山来时,抓到一名金国奸细,此人狼子野心,于武林大会深有图谋,被在下与王羽清公子擒了,想请潇湘掌门与诸位武林豪杰一起出个主意,看看如何处置此人。”向于坚一点头。
于坚会意,把背在身上的麻袋放在地上解开口袋,从里面倒出一个白袍散发的男子来。
潇湘公子眼睛一亮,“此人就是金国奸细?如何证明?”
吴道生把软如烂泥的白枭拉了起来,“此人名叫白枭,靖康之难金人攻城时,此人便是金兵头领。”
一名白须飘飘的老者插言道,“那他图谋武林大会可有证据?”
吴道生认得此人乃是泰山派掌门俞周平,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腰牌丢给俞周平道,“俞掌门可认得这块牌子么?此乃金人皇宫侍卫的腰牌。”
俞周平仰天打个哈哈,“是金人皇宫侍卫就是奸细?我看吴大侠是异想天开。”
崆峒派静虚道长始终坐着没有发言,此时怒道,“俞掌门,你泰山派身在金国境内,只怕也有嫌疑也未可知。”
俞周平一声尖叫,“老道士,我泰山派与你无仇无怨,竟然来挑衅于我!”
潇湘公子急忙来打圆场,“各位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这白枭是金国皇宫侍卫不假,只是其此行目的,却要他亲口说出那才算数。”
吴道生抓住白枭头颈往前一送,白枭的身体平平向潇湘公子飞去,潇湘公子伸手一接,把白枭放了下来。众人见吴道生和潇湘公子露了这一手,之前心中有心去争一争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心中都凉了半截。
潇湘公子命一名弟子端了把椅子放在殿中,让白枭坐了,开口问道,“白枭,你可是金国奸细?快快从实招来。”
白枭有气无力地嘿嘿冷笑,“白某人哪里是什么金国的奸细,我是金国皇宫护卫不错,那也只是谋个差事当当混口饭吃,这趟武林大会白某千里前来以武会友,这吴道生与我有私仇未了,实乃栽赃嫁祸,因此没有真凭实据便陷害于我。请各位武林同道明鉴!”
吴道生侃侃而谈道,“各位,是非公断自在人心,吴某确实没有真凭实据,但绝非以个人恩怨陷害此人。”
李循秋点头道,“在下愿意替吴大侠做个担保,他所言绝对可信。”
俞周平立即摇头,“不妥不妥,你们既然没有事实依据,如何可以抓了此人,今后再有北面武林人士来投,可不寒了人家的心。”其他多名掌门帮助也附和俞周平,一时殿中分为两派争吵不休。
王羽清把举荐信从怀中取出,运内力缓缓说道,“各位请看这封信!”声音并不响亮,殿上众人却听得清楚,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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