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大义宾馆人来人往。清仁心里有鬼,生怕被熟人碰见,不敢坐电梯,而是改走楼梯。从总统套房到9楼虽然只隔四五个楼层,但清仁却如牛负重爬山涉水一般,气喘吁吁。到了9楼楼面,清仁不敢稍停,打开楼道大门,抬头一看,对面房间刚好就是8913。心中一喜,也不顾举止狼狈,钻进门去。
穿过大门一看,长长的楼道也空空如也,清仁才如释重负。
清仁按响门铃,门内立刻回应:“就来。”这声音清新,优雅,但却十分急促。清仁听到木清的声音,心脏就扑通扑通地往上跳,一直跳到嗓子眼上。
木清还会是老样子吗?会和以往一样开门,一样用双手箍住他的脖子,双脚后翘,象吊钟一样摇来晃去吗……。清仁浮想联翩,但这种闪念虽叫人挂怀,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
木清打开房门,修长的身影立刻跳入清仁的眼帘。因为背光,看不清木清的脸庞。木清上身穿着红色的外套,配着白色的纯毛披肩,下身穿着黑色长裙,要不是慌忙间还吸着拖鞋,这种装扮在大街上迷倒一朝人,博取最高回头率定是错不了的。但与情人会面、这种装扮难免过于正规、过于老套。清仁一愣,强烈的失落感有如泉涌,身上原有的激情迅速萎缩下去。
木清见他有些犹豫,慌忙轻声叫道:“快进来。外面冷。”木清说着一手把清仁拉进房间。
清仁经这一喊一拉,骨头苏麻,心里回起一股暖流来。他两眼盯着木清,双手一团,把她的腰揽过去,抬脚把门踢着,关上,低头就往木清的脸上蹭起来。
对清仁这种反应,木清肯定早有准备,双手推开清仁道:“一天吃吃喝喝的,衣服也东蹭西磨,你不嫌脏我还嫌呢!去!先洗洗去!”
清仁抱怨道:“也真是,红尘中哪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洗就洗吧。”
木清再叮嘱道:“就用我的浴巾。宾馆的浴巾千万人都用过,而且还有用脚踩的。想起就叫人肉麻。”
清仁不置可否,把衣服都脱到床上,赤条条地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铺的是大块磁砖,冰得刺骨,清仁瑟瑟地开了水,雾气立刻就升上来。看来,木清才刚刚洗过,水还是热的。
清仁本想三下五除二,洗完了事,但又担心木清说他只是应付,草草了事。洗了头,耐心地擦了几遍沐浴露,耐心地冲洗几遍,确信干干净净,不怕木清检查,才敢围上木清挂在晾衣绳上的粉红色浴巾。
出来一看,木清已恬然躺在床上,他胡乱丢在床上的衣服已被木清收拾干净,在床头柜上叠放得整整齐齐。
木清看到清仁出来,拉开被子一角微笑道:“是不是暖和多了。”
清仁道:“这还用说。”说完从木清拉开的被子里钻了进去。
木清轻舒长臂帮清仁把被子纳好,两人就在被窝里扭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才回复常态。
清仁依依不舍地滑到床面上,手上抚着木清温润如玉的身体问道:“怎么样?”
木清眼睛似闭还开,好象还在云游,嗫嚅着说道:“还不是老样子,还会怎么样?”
清仁的手又游离到木清的脸上,触到双颊,爱怜地说道:“你瘦了。”
木清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感觉我和卢柴棒一样。”
清仁笑道:“世上哪有这么光鲜漂亮的卢柴棒!”
木清也转笑道:“卢柴棒也有精雕细琢的。”
清仁一手握住木清丰满的ru房,一手抚着木清光滑的下身笑道:“要是说精雕细琢这两个地方最精致,我最喜欢。”
木清推开清仁的魔爪,装嗔道:“去,你个流氓。”
两人插科打荤又闹一阵,才跑进卫生间,相互擦洗一番,回到床上又抱在一起,说不完的柳条绻缱,道不尽的莺语叮咛。
过了好长时间,清仁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前一段时间说你病了,却无法看你,心里确实受不了……”
木清眼皮垂着,叹道:你当时就是来,也无法看到我。那里把守森严,关卡重重,哪有你看的份。况且那时我精神极其萎糜,简直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就是他们让见,我也决计不会见你!”
清仁知道“他们”两字指的是谁,安慰道:“他们奉命行事,不为难你吧?”
“也还好,人虽不熟,但我的名字他们还是听到过,所以,只要我配合,他们也算客气。”
“讲到这里我也不必要再遮着,我就一直怀疑你那病是装出来的,你说,你那病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那时生。你平常是大大方方的,怎么可能就得那种病?”
木清推着清仁的脑壳笑道:“你还算聪明,我这病是经高人指点才得的。”
清仁摆脱木清的手,脑壳抬起来,俯视木清道:“果然你根本就没病!你那病是假的!”
清仁有点激动起来。
“假的!假的比真的还难受!我足足在医院里呆半年,你说跟真疯有什么分别!”木清眉毛闪动了一下,已然泪眼婆娑,“你不知道我的苦,我有时候甚至想,要是真疯就好了,真疯人间的酸甜苦辣我都不用管。假疯才真要人命!从医院出来我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清仁看到木清心情沉重,担心木清看破红尘,破罐子破摔,忙取了纸巾递给木清,说道:“你年纪轻轻的,不要乱想?”
木清擦着泪水,说道:“经过这次风波,我是什么都看破了。我这一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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