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天大的事有我呢!”清仁意志坚决,斩钉截铁地表态道。
“我要是嫁人,你高兴不?”木清含混不清地说道。
“嫁人?嫁给谁?”清仁追问道。
“你见过的。”木清幽幽地说道,“就是我那同学曾大海。”
“曾大海?”清仁说着,声音变了调。
曾大海清仁见过。那时刘市长还风光无限,清仁偷偷地到天远市去看望木清。两人约着在云海酒吧见面,没想到木清对面坐着担负掩护任务的正是她的同学曾大海。曾大海人相当萎缩,1米50左右的个子,一件羽绒服,不管怎么穿都穿不伸展,不管怎么看,都无法给清仁留下起码及格的印象。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想象力再丰富的人都不会把他们扯到一起。现在木清竟想嫁给他,真是造化弄人。
“你还以为我还是香饽饽,我现在可是狗屎一堆,有人要已经不错了。今天本来我是下决心不再碰你的,从我的穿着上你应该感觉得到,但我看到你还是老样子,根本不在乎我有病,我才动摇了。”木清说着,本勾起的眼帘抬了起来,喉咙哽了一下。
“我知道,迟早你是要嫁人的,但你难道就不能再等等,以后可能……”清仁哽到这里,心里酸楚,竟不能将话说完。
“算了吧,象我这样的人,有人要就算不错了。曾大海心胸开阔,能力水平也不错,他对我的过去不在乎,在乎的是现在和未来。虽然模样不尽如人意,但处一段时间也就顺眼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清仁说着,手上象抱着一块石头,不断下沉,一直沉到万丈深渊里面去。
木清看着清仁失落的神情,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摇着清仁说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我?”
清仁听着木清嘤嘤的哭声,看着木清眼眶滑落的泪水,更加心疼,把木清揽在身上更紧了。好久,才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
“这我知道。但我已决定嫁给曾大海,哎!想到我们从今以后,咫尺天涯,不能再这样见面,我就……”木清抽泣着。
这是难分难舍,又不得不舍的痛苦,清仁听着,搂着木清抖动身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仁从木清房里出来已经夜深。夜深的大义宾馆显出无限的神密和难得的静谧,路灯白的、蓝的都发出幽幽的光,从宾馆的主楼一直延展到大义市的街道上。路边樟树上装饰的小灯,平日里都感到十分喜庆,此时也象鬼火一样,左一纵、右一树轮番闪动着。
两人是怎么起身,清仁记不清了,只记得木清起来后满是泪痕的脸孔。那张脸到底是什么颜色清仁是看不清的。当时,占据他整个身心的是相拥相知的爱,难于割舍的情、生离死别的痛和让人无奈又无力的空洞。
走在满是车灯交织的大街上,清仁觉得日子就象一张网,他们就象网中的一只飞虫,无力、无助,实在可怜之极。
;
喜欢垂钓江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