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惊道:“兄长何出此言!刘备何德何能,怎敢当此重任?”孔明听玄德如此说话,心中大急,当下对玄德凝目而视。
玄德知道孔明另有他意,于是向刘表道:“且容小弟回去另思良策。”于是拜辞而出。
二人回至馆驿,孔明道:“刘景升想要把荆州托付于主公,您为何要推辞呢?”
玄德叹道:“我来荆州多年,景升待我如同亲生手足,我如何忍心乘其危而夺其地?”
孔明长叹一声,缓缓摇头道:“主公真乃仁义之君啊!”二人正说话间,忽然侍从来报,公子刘琦前来拜见。玄德连忙引着孔明出门接入,随即令人奉上清茶。
三人茶罢,刘琦突然哭泣拜道:“继母蔡氏委实不能相容,小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还望叔父可怜而救我性命。”
玄德踌躇道:“此乃贤侄的家事,我如何能有办法相助?”玄德说话之时,却见孔明低头微笑,于是便问孔明应当如何计议?
孔明笑道:“此乃刘荆州家事,亮乃是一介儒弱书生,不敢妄言议论。”
三人闲谈了一些军事之后,刘琦告辞,玄德亲自送行。二人来到门口,玄德见孔明不在身边,便对刘琦附耳低声道:“来日我请孔明回拜贤侄,你可如此这般,我料孔明心中必有妙策相告。”刘琦大喜,拜谢而去。
次日上午,玄德突然推说腹部疼痛难忍,恳请孔明代己回拜刘琦。孔明微微一笑,应诺而出,玄德暗笑不止。
孔明独自来到公子宅前下马,刘琦亲自出门迎接。二人施礼完毕,刘琦将孔明引入后堂。两人茶罢,刘琦突然道:“刘琦不受继母待见,还请先生出言相救。”
孔明左右看了一下侍从,道:“亮随同玄德公客居此处,岂敢妄言他人骨肉之事?倘若话有漏泄,亮与刘皇叔为祸不浅。”说罢,起身便要告辞。
刘琦急忙拉住,笑道:“承蒙先生光顾寒舍,如此便要回到馆驿,家父知道定然责怪我怠慢了先生。”于是挽留孔明至中午,二人入密室共饮美酒。酒酣之时,刘琦又道:“此处无人!继母蔡氏步步相逼,祈求先生教我如何应对。”
孔明道:“这件事情真不是亮所敢谋划的。”言罢,又起身拜辞要去。
刘琦慌忙拉住孔明的手,道:“先生有难言之隐,在下岂敢强迫,酒宴正酣,如何可以这样回去。”于是孔明微笑着重新坐下。
此后二人谈古论今,饮酒至黄昏时分,刘琦道:“刘琦有一部古书,恳请先生能够为我指点其中的迷津。”随即引孔明登上小楼。
孔明登楼之时面露笑容,上楼之后但见其间只有桌椅,并无书籍,于是问道:“不知公子所藏古书现在何处?”
刘琦哭泣拜道:“继母想要设计害我,先生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孔明故意闻言色变,假作慌忙转身要下小楼,却见楼梯已经被侍从撤去。
刘琦低声道:“刘琦想要求教良策,知道先生唯恐泄漏天机,不肯出言相救。现在已至此地,上不应天,下不接地,出君之口,入琦之耳,如此可以赐教了吧!”
孔明道:“自古以来疏不间亲,亮岂能为公子谋划骨肉相残之事?”
刘琦哭道:“看来先生最终不肯良言相救!刘琦既然性命不得保全,不如现在就死于先生面前。”言罢,抽出佩剑将要抹颈自刎。
孔明急忙拉住,然后缓缓夺下刘琦手中宝剑,低声道:“公子且慢动手,亮有故事要讲。”
刘琦眼睛一亮,喜道:“先生快讲给我听。”
孔明微微一笑,道:“春秋时期,晋献公的妃子骊姬为了把自己的亲子奚齐扶上太子之位,于是想要谋害晋献公最有贤能的两个儿子:申生和重耳。申生被立为太子,他为人极其厚道,而且尽施孝心,侍奉父王。重耳却知道骊姬居心险恶,于是只身逃亡国外。有一天,申生派人给父王送去祭祀用的胙肉食用,骊姬得知消息,便乘机派人在胙肉中下了毒。晋献公哪里知道,正在准备食用的时候,骊姬故意道:‘这胙肉是从外面送来的,最好先试试,看看没有没问题。’结果将胙肉喂给狗之后,狗一吃便死了。晋献公勃然大怒,大骂申生不孝,想要谋杀父王篡夺皇位,于是先将申生的老师杜原款斩首,然后决定再杀申生。太子申生想来想去,知道即使自己申辩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于是拔剑自刎身亡。而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终于重新回到晋国登上皇位,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讲到这里,诸葛亮低声对刘琦道:“申生留在国内而亡,重耳流亡在外而安。如今黄祖被孙权斩首,江夏无人守御,公子此时何不出言恳请领兵驻守江夏,如此这般则可以避免祸事。”
刘琦恍然道:“若非先生教我,刘琦如何知道其中道理。”于是再三拜谢,随即命人取梯送孔明下楼。
孔明辞别刘琦而归,回到馆驿见到玄德,将刘琦之事详细叙述一遍,玄德闻言,心中大喜。孔明见玄德面露喜色,便微笑道:“刘琦公子会用‘登楼抽梯’之计,可是主公赐予他的计谋?”玄德微笑不答,孔明亦微笑不止,二人心照不宣。
不过几日,刘琦上奏刘表,自愿领兵前往江夏守御。刘表深知刘琦的本事才学,当着众人面前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请玄德前来共同商议。
玄德道:“江夏乃是荆州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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