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引军杀到泠苞的寨前,泠苞唤出寨内所有军士一起转身再与黄忠厮杀。战不多时,泠苞只觉对方军马犹如波涛汹涌,其势不可阻挡,于是领兵弃了本寨,直往邓贤大寨而去。黄忠也不再追赶,先令军士彻底占据泠苞寨,然后再定行止。
那泠苞引军来到邓贤的寨外,一看寨中的旗帜全然不对,再看寨门涌出一队军马,为首大将金甲锦袍,相貌极为亲和,却乃是刘玄德,左边立着刘封,右边立着关平。泠苞大吃一惊,只听玄德道:“此寨已经被我等夺下,你将要往哪里去?”
原来玄德引兵跟在黄忠后面接应,忽然接到探子来报,魏延改变了路径,攻打泠苞寨失手,邓贤引兵助战泠苞。玄德不忙援救魏延,引军趁势先夺下邓贤寨。
泠苞料想自己敌不过玄德,如今走投无路,只好转头直取山僻小径,欲回雒城。玄德不熟悉此处地理,不敢贸然追赶。泠苞引军行了不到十里,来到一处狭路时,突然两侧伏兵尽出,泠苞措手不及,竟然被对方活捉了,其余军士尽皆投降。原来却是魏延自知违犯了军令,被黄忠救性命了之后,迅速收集本部残军准备攻打邓贤寨。谁知探子来报,邓贤寨已经被玄德攻占了。自己本想捞得两处功劳,不料弄巧成拙,一处营寨也没有攻下。于是只得引军来到此处,准备收降一些对方的败军回去复命。泠苞引军欲回雒城,被魏延候了个正着。魏延用绳索将泠苞缚好,押解回玄德寨中。
却说玄德传令下去:“两处营寨齐挂免死旗,但有川兵倒戈卸甲者,不许加以伤害,如果有违反军令者,格杀勿论。”投降的川兵各自心安。玄德又将川兵聚集在一起,喊话道:“你等前来参军,家中皆有父母妻子,如果愿意投降者,我军可以接纳,如果不愿意再从军者,立即发放归乡路费。”众川兵早已闻得玄德待人至诚,如今亲眼所见,当真世上所传非虚,随即纷纷表态愿意归降玄德。
黄忠安顿好自己这边的营寨后,来到玄德寨中,先禀报了战况,随即说起魏延违抗军令之事。玄德令人出外寻找魏延,正在此时魏延却押着泠苞回到寨中。
玄德唤入魏延,道:“魏延虽然有罪,但是生擒泠苞,可算将功折罪。”
魏延顿首拜服,随即对黄忠道:“多谢老将军施展百步穿杨的神技。活命大恩,魏延不敢言谢,只图来日报答。”
黄忠笑道:“我与文长乃是旧日的好友,微薄之功,何足挂齿。你我今后多为主公出力才好。”
玄德重赏黄忠,然后令人将泠苞带入帐中,喝令除掉绳索,并赐予美酒压惊,泠苞拜谢不提。
玄德问道:“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归降?”
泠苞道:“承蒙皇叔免死,如何不愿投降?刘璝、张任与某乃是生死之交,皇叔若是愿意将某放回,某将说服二人前来归降,就此献上雒城。”玄德闻言大喜,于是赐予衣服战马,令其先回雒城。
刘封道:“父亲!此人不可放回啊。川将的心思,我等尚不能熟知,倘若脱身而去,恐怕将不会再来了。”
玄德道:“听说川中遍地尽是豪杰!我以仁义待彼,料想他人必不负我。”众人拜服其说。
却说泠苞匹马孤身回到雒城,见到刘璝、张任,不说自己被对方活捉放回之事,只是言道:“两处营寨尽被敌军占据,我孤身杀退了几十人追剿,其余军士全被刘玄德俘虏了。”刘璝、张任只恐剩下兵力无法守住雒城,于是连忙派人前往成都请求增援。
刘璋听说前方折损了大将邓贤,顿时大惊,连忙召集众将商议如何御敌。
其长子刘循上前道:“孩儿愿意领兵前往援助守城。”
刘璋道:“既然我儿肯去,那么谁可以在你身边为辅?”
只见一人奋勇而出,道:“某愿意相助小将军。”众人仔细一看,原来乃是中郎将吴懿。
这吴懿,字子远,乃是兖州陈留郡人,其叔父吴匡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下属,现在是张飞手下第一干将。刘焉进入西川任为益州牧时,吴懿因为其父亲与刘焉交情甚好,因此带着全家一起跟随刘焉入蜀。后来益州得以稳固之后,刘焉心中想要自立为帝,而善于相面的人又说吴懿的妹妹吴氏日后将会有极尊贵的地位,于是刘焉便令自己的儿子刘瑁迎娶吴氏为妻,因此吴懿便成了刘瑁的舅兄。
刘璋见吴懿愿意相助,心中大喜,便道:“舅兄若是能够前往,当然最好。那么谁可为副将?”
吴懿道:“吴兰、雷铜二人武艺卓绝,可为副将。”刘璋应从,于是令刘循等人引兵五万前往雒城相助。刘璝、张任出城迎接,细言前期战事。
吴懿道:“倘若对方兵临城下,我军将难以拒敌,你等有何高见?”
泠苞道:“此处距离涪江不远,涪江水流湍急,前番下官与邓贤所立营寨地势最低。某愿意率领五千军,带着锹锄前去决开涪江防护堤,放水淹死刘备军马,如何?”
吴懿道:“此计大妙!”于是派遣泠苞领兵前去决江,吴兰、雷铜引一万军马在后面接应。泠苞领命而出,自去准备决水的器械。
却说玄德放走泠苞之后,一直不得回报,于是令黄忠、魏延各守一寨,自己领着刘封、关平回到涪城,欲与军师庞统、谋士法正商议攻打雒城之计。三人正商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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