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京都的土地上,霍去病震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马。
从小在偏远小岛的长大的他,从没见过如此多的车马,以及……如此多的人。宽敞而笔直的马路,一眼难以看到尽头,马路上各种各样的运输牲畜,是的,这个乡巴佬把那些珍稀灵兽也归类到牛马一类。以及穿着各种豪服的路人,让他自然地联想到东海上流传的一个名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故事,而他自己,就是那位被东海人耻笑多年的刘姥姥。
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在内心狂吼几句自己代表了东海人的形象,霍去病才有些出神地汇入人群中,去寻找邻居阿汉叔曾经说过的酒楼。
霍去病对钱的概念并不深刻,老爹给的遗产也足够他在京都生活好几年,所以他毫不犹豫打听到最豪华的酒楼,准备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想着以后也足够回琉球向大伙炫耀好几年了。可惜初来乍到的少年对京都的行情十分不了解,他不知道在京都有一种薪火相传亘古不灭的职业——扒手,于是很悲催的,霍去病只能在路边摊上一边吃着猪肝面一边诅咒小偷。而那个刚刚为他指路的年轻人,正失神地站在一条偏僻的巷子口,吞咽着口水喃喃自语:“哥们,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教教你财不外露的道理,乖乖,我可以金盆洗手了。”
霍去病当然不知道刚才千恩万谢的好心人就是罪魁祸首,不然一定抄起路边泥砖就跟他干一架,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人家,但年轻人嘛,不热血怎么行呢,是吧?
正当少年一边狠狠地嚼着猪肝,一边幻想着狂揍那个小偷的时候,他被一阵打雷声惊醒了。雷声确实是雷声,不过是空腹打雷的声音。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正站在小摊前出神地看着老板煮面。老板似乎见惯了这种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倒是一旁的霍去病看不下去了,想到这是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咬着牙,让老板多做一碗面,请那位少年一起吃。
冷峻少年也不客气,语气生硬地说了声谢谢便开始吃,那狂野的吃相把霍去病吓了一跳,于是情不自禁说出了无比后悔的一句话:“吃慢点,等下还有。”
冷峻少年霍然抬起头来:“真的?”
霍去病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总不能把刚说出口的收回,虽然琉球岛很偏远,但大汉的基本素质教育做得很到位,至少他知道大汉人以言而无信为耻,所以他硬着头皮点头确认。
于是,霍去病把藏在鞋底的全部铜板拿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付完面钱,在老板的热情中离开小摊,身后跟着吃白食的少年。
“诺,现在我们两个都没钱了,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没。”
“你不是京都人吗,那来京都干嘛?”
“拜入学院。”
“真巧啊,我也是。”
“但离学院招人还有三天啊,这三天难道要饿肚子?”
“我饿了两天,今天吃得很饱,所以剩下三天还能坚持。”
“……”
最终,霍去病还是拉着名为西南飞的少年到酒楼找工作。命运还真是奇妙啊,一个时辰前,他还打算着住最好的酒楼,现在却要在酒楼帮忙杀鱼。天性乐观的少年却没有太多感慨,兴奋地拿着刀比比划划。
“嘿,南飞兄,来看看我的杀鱼刀法,不是我自夸,我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西南飞黑着脸辩驳:“都说了西南是姓,飞才是我的名。”
“哈哈,是吗?可是我觉得南飞实在是一个好名字,你就别在意细节了。”说完,霍去病一瞬沉寂下来,认真地观察着鱼的构造,竟有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宗师气度,弄得想要继续反驳的西南飞有力无处使,暗恨着决定待会用家传剑法杀鱼,打击打击他引以为豪的杀鱼刀法。
静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霍去病忽然出刀,那把笨拙的杀鱼刀在他手中竟然挥出了残影,本来准备看笑话的西南飞在那一瞬间眼瞳急剧收缩,似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锵”的一声,霍去病忽然收刀,而砧板上的鱼,已经骨肉分离,晶莹剔透的骨架上,竟连一丝血肉都不存。西南飞这才缓缓回复呼吸,有些失神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霍去病对他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是霍去病啊,东海琉球岛霍去病是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刀法不错。”西南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提剑准备离去。
“你去哪?这里还有二十多条鱼要杀呢,别想偷懒。”霍去病一句话让西南飞一个踉跄,灰溜溜地走了回来:他实在是忘了这件事。不过他也放弃了用家传剑法杀鱼的打算,并不是因为他不能做得更好,只是,与一个未曾修行过的人比试,实在有些丢脸,他手中的剑不会答应。
所以,当两个人端着杀好的鱼送进厨房时,霍去病被夸奖得眉开眼笑,而满身是血的他,得到的是忍俊不禁的表情以及再接再厉的鼓励,骄傲的他被气得青筋直跳。
夜晚,忙了一天的两个少年躺在草垛上,欣赏着令人心生敬畏的星空。大汉伟大的皇帝陛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的目标是星辰与大海,大陆,只是我们的起点。虽然这句话曾经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特别是传出天道院高层人物在闲谈时曾斥责过武帝不尊天道,但这句话在民间广为流传,尊天道又敬武帝的百姓未曾想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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