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老婆子真老眼昏花了么?”老太君正起着薄怒,被他这一打诨,倒气笑了。.qiuye
玉翘趁势软着声说:“堂嫂心中起了委屈,否则怎会一声不吭就走了呢!还得堂哥耐心多跑几次,让人觉得诚意,再把首尾弄明白,才好自处!”
“玉翘所说极是!”二夫人倒是听进了心里,频点头,看向周振寰道:“总是你酒醉误事,少不得要去低三下四的。你一天去请一两次,再大的仇也结了!”
大夫人冷笑,啐道:“这都什么事呀!我们周家这接二连三的服软,接下去这腰都挺不直了。”
“妇人之见!大丈夫能曲也能伸,这算得了什么!”老太君狠瞪她,见大夫人讪讪,也不理,逐硬着声道:“我也被你们吵乏了,就依玉翘说的办,不得法到时在衡量。”
众人见老太君面露疲惫,都知趣的彼此寒暄几句,各自散去。
周振寰方才听着一女子声音,晓得是周振威的娘子。声儿柔甜轻婉,每每讲到话尾时,舌尖微挑,直挑得人心尖漾出蜜来。
他心一动,磨蹭着只不走,直等到周振威与老太君话别完毕,才携旁偎着的小娘子,与他擦肩而过。
巧着玉翘越过周振寰时,不经意微侧身,露了颜。只觉得脸娇腮多俏,眼有烟波流转,靥添粉香盈盈。若有似无般朝他瞟了瞟,含三分春浓四分水媚。
周振寰在外为官也些许年头,官场斡旋,同僚走动,无论是官家天生丽质或买.春院的绝色花娘,不是没见识过,可看着这个小娘子,
他竟移不开步,只呆呆窥那柳腰轻曳的女子渐远,心中一片轰然,似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倒塌。.qiuye
即便不能生养,这样的女子,也是让他梦寐以求的。
“你在看什么呢?”周振威回过头来,将眼中一抹深思半掩,看小翘儿正皱着鼻好奇的打量他,已在自个院落门前,他突然一把将小翘儿凌空抱起,听着她软软糯糯的惊呼声,慌慌围挽上他颈的玉臂,这心情,便如天空碧洗,一片晴朗。
周振威的住处是个二进的院落。面阔三间,玉翘就与他同住正房。除了玉翘带来的丫鬟小厮外,大夫人又拨了五、六个下人来帮衬着做些粗使活儿。一时之间,这个往日寂静孤零的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碧秀等几个正在院子里,召齐众人分配活计,采芙按名字对应发着清扫院子的、管花草的、洗浆织补等主事牌子,碧秀在旁拿笔一条条记着。就在此时,本来七嘴八舌大声争论的众人突然两眼发直,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只见高大魁伟的四爷,轻轻松松打横抱着自个的新娘子,脚步稳健的进了院落,即便见到围观之人众多,也只冷冷扫了一圈,满含警告之意,春紫忙上前打起帘子,周振威颌首,即踏进去,关门、放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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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步床,红浓浓,金晃晃,纱幔晃荡!
玉翘只着中衣,赤着白嫩嫩的两腿儿缩在拔步床最里,想着忐忐,又拽过一圆枕抱贴在胸前,双颊燃夭桃,一眸春水漾,她又羞又急道:“周大人节制一下吧!顶天立地男儿郎,岂可无所事事,只知白日渲淫!”
原是一进房,周振威就将她放在拔步床上,眼明手快的替她解衣。
玉翘委实怔了会,她本以为两人进了房,可以好生说些话儿,毕竟未嫁娶之前,每每见面言谈皆匆匆,虽郎情妾意,因未曾长处过,谁又能晓得彼此的脾性是否合得来?总是要互相交交心,聊些体已事,哪成想这个昨得了一夜逞的夫君,还不餍足,青天白日,还能听清窗外丫鬟小厮嘻闹声,他竟一上来一声不吭就剥她衣裳!
待她思绪这么一转,再收回心神时,己城门失守,衣不蔽体。
玉翘扭着小腰边闪避边气喘微微,啐道:“方才是谁在祖母面前说百般怜惜我的?”她突然也不闪避了,任他去了自个中衣,只大红锦缎肚兜裹身,由不得眼圈一红,水唇儿一抿:“现今人是你的了,就这般欺负我!我也要学堂嫂回娘家去!”
周振威心里有一股酸涩的情绪,他一早看得分明,玉翘似乎对周振寰颇有好感,变着法瞄了又瞄,临走还仔细打量。
周振威停了手,黑眸黯黯淡淡的,瞧小翘儿委屈莫名的模样,也不多言,转身便下了床榻。再回转时,手上多了一白瓷小瓶,他已揭去了盖,手指头上挖了豆大的油脂膏。
“过来!”他坐在床沿,声音低低哑哑。
玉翘这才明白冤枉了他。看他脸色不霁,忙爬到床沿边,坐他面前。周振威便崩着脸,一点一点仔细用药膏抹揉着她身上自己弄出的痕迹。
默了会,玉翘小心看他的脸色,微笑道:“方才是我错了!你还要置我的气吗?”
“我没有气你!”周振威摇头,他怎么会置她的气!想都不敢想的事呢!
玉翘把今儿所有的事都在心里过了遍,这才伸手抚抚他坚硬的下巴,低声道:“在前朝有史考,玉翘最佩服的一位将军,曾二十又二年纪,娶了武将世家出生,自己也是位将军的女子为妻,谁知那女子洞房后第二日,就乘了软轿回娘家了!如今堂哥也是这样光景,玉翘看着他,就好似看到那位将军,当初也生生受着这些责难呢,这心里就......!”
玉翘突然说不下去了,见周振威和缓了脸色,平静的挑眉看她,逐眨了眨雾气蒙蒙的眼,弯着唇说:“我很是同情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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