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酋长营门怎么可能背南面北,在冬日里,那不是兜风么?而且此处是水之阴,向南渐有土坡而起。冬日难免阴霾,且不论羌人近年已经开始半牧半农,居有定所,就算常年游牧,堂堂一族之酋难道连天时地利都不知,怎会选这样一个地方将门开向北面居住?”
我认为校尉小时候除了放羊,一定还干过看风水的活计。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靠近我们这里地一顶帐篷朝南的一块忽然被掀开,露出帐内的一道火光。走出一个穿得毛茸茸的孩子,就在牲畜栏旁边撒起了尿。
看来有些羌人真的是举族迁徙,竟然牲口、孩童都带上了。我很犹豫。如果出声让他们躲开,难免暴露我们自己;若然直接冲入,一旦开杀。难免很多无辜妇孺孩童包括一些被裹挟的部落男人也都会遭殃,当然,这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
“校尉,那你认为如何?”我有些苦恼地掀开头盔挠挠头。
“那似乎是羌人各部合议事情的地方,羌人各族之间仇杀之事不绝,往年官吏为治理东羌之人,除鼓励其务农弃牧,还常挑动其内斗,消弭其祸,困乏其族。||首-发..com||这次。十数万人,不可能是一族之人,定是有人从中斡旋,使之先罢内乱,暂搁夙怨,此曰之:解仇,再歃血为盟,一同起事。致成此大乱。”
有人这时提出了建议。不如等他们各族会议时一齐杀出,正好一网打尽。
我不同意。首先我们有千人,一旦到了半天便很难隐藏,而且就算我们藏好了,别人没有发现我们,等到明日大白天,等人家都睡醒了,精神正好聚在一起讨论的时候去攻打,倒是方便别人一起商量如何吃掉我们。这主意实在算不得高明。
我要打就是要打他们个不齐心,若真齐心,我们来这里就是个错误。所以我要考虑只打几个部族,其他不问地方法。当然,最好是能干掉那个王国,我现在觉得就是这个混蛋蛊惑了羌人,利用羌人对汉人的不满来闹事的。
不过,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用混蛋来形容他,似乎倒真看低他了----应该用天大混蛋,qín_shòu不如,断子绝孙这样地词。
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何处能过河!
因为考虑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连番往来冲杀之后,却不能击溃对手。对手组织起有效地反击,将我们团团围困,那么我们只能选择突围,并借机退入陈仓,而不是往回逃,将敌军追兵引回上林苑。那么我就必须要度过这条封冻的渭水。
但是在这个营盘中何处能过,却不一定。
就是因为这十几万人要喝水,所以渭水一定会被凿出很多窟窿作为取水之洞。我们如果未作调查便贸然上冰,将会非常危险。所以,我必须看到他们能从何处过,这些也不是我能在上林苑里猜到的。
而如果我们为了保险兜一个大圈子,就能让对手有充分的时间在陈仓和我们之间布防,加上渭水之北的地势,这就让我们陷于极端危险之中了。
这个等待就显得非常令人不安,有些出人意料的是,看起来南岸和北岸似乎有些泾渭分明的意味----即便还有不少喝多了的羌人往来,但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人过河。难道渭水南北之羌人竟不相往来?
原本精神都有些亢奋的人似乎开始觉得有些困倦,甚而我听到了哈欠声。
时不我待,我决定先动手,临时看到北岸从哪里来支援,那就是我们可以临机迅速靠拢陈仓之路。
正待我下决心,忽然看到有两个人从左边的树林中转出,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当即示意大家小声,几个打瞌睡地人闻讯也立刻精神了起来。
轻声命子龙兄,鲜于辅,校尉。张林四人想法把他们两个捉过来。
“马上我可能要吓人,但凡我开始胡说八道,你们也得帮我捧着,明白了么?顺着我的意思。我们得给他们编排一出。”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敲开别人的嘴,只能尝试自己的老办法,一边想着,一边命令下去:“现在所有人安静,别睡着。可以吃点东西,马上就没有时间了。”
小援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我贴近他耳边问:你冷了?他摇头,也贴过来:心里有点慌。我拍拍他的肩膀:深呼吸几口气,没事。打起来就没事了。
他点头,我没有说完,但也没有对他说:一般来说。你会更慌地。但那个时候,你没时间去想怎么克制自己的慌张。
其实,我也需要努力让自己更冷静一些。虽然我觉得我够冷了,而且也比较安静。
忽然,我意识到马腾家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在上林苑中听到地风言风语中马超地母亲似乎就是个羌人。相同的是,奉先兄也没有说话。
其实经过段大人当年一役,东羌已基本融入汉人之中,那东羌人便是自家人,则如今西羌怎么说也是自家亲戚。可这羌人中确实有些残暴之人,念及此处,仿佛有人便要控诉。随即背后传来婴孩地哭声。
赶紧解下,孩子还在包裹之中。我的披风算得上厚实,以手探之温热适宜,内里也细密,不会磨伤孩子。可抱在怀里,我就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了。以前虽然带过一阵亦悦,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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