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难以揣测王国此人的居心和动机。
所以,我只能长叹:尔等为王国所误,竟妄言彼为义军,可见此饮马乳之婴乎?其全村父老尽为尔等所言义军屠戮。尔等天师原本只是进宫为辅,今其难逃一死,尔等杀之也!
他们有些错愕,一人不语,另一人沉默半晌,忽然冷笑道:莫自说自话,编造此等谎言,今我几十万义军在此,若敢杀吾等天师,我等也得反了。天师于众教徒有活命再造之恩,若竟不得幸,我等便是天拦也要换个。
众将士一时愤然,虽然不敢大骂,但还是出了很多脏话,那二人中还是那个一直说话的还很得意,继续冷笑道:有本事大声点!
我挥止喝骂。稍加思索,也陪着冷笑,带着愠怒道:有吾平安风云侯在,这天便换不了!
他们两个一起看向我。这我能清楚,大凡这五年不是在深山老林与世隔绝地地方生活得的,基本还知道一个封号叫平安风云侯的青年地很多故事,虽然我总觉得很多不算好事。比如,有人居然说我是何皇后在民间野种,令我想起来就有些怒不可遏的感觉。
我正需要这种怒气,因为要开始吓唬人兼装模作样给他们看了。
“将此二人绑于此树,封口撑目,让他们看我等如何一日之内破群贼。居然以为我们只是来探路回去报信地……殊不知。这次我就是来打他们地。因为是派我来,朝廷就没有打算给我派援兵!”我说得颇为豪气。旁边也有人应景似的,立刻符合:恩。风云侯来,还不立刻平安了。
立刻有人明白过来,一并附和。还有人在我这个牛皮的基础上。既往开吹地:“这次风云侯总算打一场兵力不是如此悬殊之仗了。”
更多的人缓过味来:恩,汉中之战,还不是风云侯一个人冲进十多万号称精锐西凉前锋营中,把董家上上下下十几号姓董的都宰了,看得两边人都木了!只可惜当时董贼那西凉畜牲不在。
啊,是啊,那年夏天幽州畜牲作乱,风云侯匹马单……棍,长驱数十里,整个乌桓人部落都拦不下。还不如天目山和云梦泽里的扬州饭桶。至少还需烦劳风云侯大人带上个几十人。
也不知道西凉还有没有值得提的粪桶了。
那边大营里还有些,其他的不知道都去哪里了。
他们原本似乎很起劲地在帮我造势,但是听着听着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味,他们从中找到了另外的乐趣----骂人,尤其是骂别地州。最后基本就是西北二凉骂关东诸国,东南东北合作骂还,校尉压着秦国的人没有参与。
我哈哈大笑:早知尔等说要此战中比手段本事。省省劲,这次有得打!此次事情紧急。怕明早我就得赶回去与天子报捷。这次只能给尔等一天时间,跟着我不能让你们打过瘾有些对不住诸神兵仙将。天降九州天兵与我。獬豸必当上报天听。皋陶为证,不敢有违!
我承认自己很喜欢装神弄鬼,反正民间早就把我传得没什么人样了。
转眼看到二人被绑在树上,忽然想到自己命人封口似乎有些示弱,明显是怕他们喊叫报信,立时又补充道:“封尔等之口实罚尔等竟称此等屠我平民百姓之贼为义,撑目便是要尔等知道,乱贼如何为吾等所破!”骂完就觉得血气上涌,整个人来了精神:“今秦侯已回,自黄巾贼之后,皇上一直担忧米贼,也就是你们,还是秦侯一直帮你们说话,这次赴京,还请张鲁去临泾辅政便是明证。你们倒好,误信贼人之言,这番皇上知晓必然震怒,我怕即便是秦侯保不住你们地张天师了。尔等,尔等真是送了你们天师一程。”我好好地“夸”了他们,他们瞪着我,但似乎已经有疑惑了。我颇喜欢有意无意装神弄鬼一次,不信的,权当以为我只是为了好好夸夸各家兵将,只是用词有些肉麻。他们若真的信了则更好,其实他们能信五斗米教,就至少比较能接受这些装神弄鬼地事情,于是我继续故弄玄虚:“苍天有眼,凡夫俗子误人。张天师,獬豸既受天命,不可违之,吾已尽力矣!”
我决定立刻动手,便决定最后想一遍有什么疏漏,不过为了快,我尽可能让局面简单,于是我这么构想了一下:整个三辅被四面八方的山围在中间,却给东西北留出三道豁口,宛若一条街道上的三岔路口,南边一路整齐高耸地“楼宇”便是终南山,此刻乌压压一片,与天混于一色,无视所有般怡然自得,默默在旁酣睡。东北和西北地则参差不齐却也密密扎扎,而西边的街口就是眼前地这个陈仓。我又打个开玩笑的比方,现在皇上在三岔路口这里靠南的一个叫上林苑的酒肆里喝酒歇息,这时西城一群人要来闹市抢东西,却很可能不知道皇上来这里,于是就在西街口地一个叫陈仓的粮栈门口围着要抢粮。他们必然不敢擅入,因为怕另两条路冲进来的巡城戍卫。把他们堵在里面。只得放个把人进去探探,看看除了这个粮栈还有什么可抢。而我也是只带了几个人偷偷摸摸溜到了粮栈外,唯一知道地是粮栈还没有被打下,这群流民在外面打了地铺。喝酒睡觉等着,而其他地还需要观察。
我似乎还是有些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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