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后面出了什么事情,我的计划中原本不是最后发生的那样。
我的计划中是这样的:他们若是谨慎,应该派个最多几百人地斥候部队尾随,等我绕过前面山,慢条斯理过个十几里路就立刻回身吃他,半个时辰内结束,然后再去骂战,再走。哪怕这几百人属兔子的全逃掉也一样处置。
这时候情况与前一次迥然不同了,他们应该要么不会再追了;要追也绝不会是几百人,因为几百人以下我们就能随便吃,而且我似乎很有兴趣吃。如果他们考虑我们那个令人可疑的后援,派几千感觉又可能被我们连上外面援军一起随便吃;那么追击之众就只得上万,几乎就是我们看到的所有人才行。只要他追的人一多,一追过来,他几十个族的联军,往日便素有仇怨,临时调度起来根本无法有效控制,即便发现不对。也有极可能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追着我跑。此时,渭水甚至城下自然空虚,只要外八军和陈仓还有点实力,子龙再机灵一点,水北之羌营就够他们糟蹋的了。而我带着他们在此地寻个去处转圈兜风也算件轻生事。
而实在他们过于谨慎,甚而有些惧怕。就是固守不追,那我们就此消失。去邻近县休整,每晚出动,零敲碎打,让他每日不得安稳。他们现在就要出去抢掠粮食了。肯定是粮草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再闹腾他两天,他们就受不了。一旦断炊,最终便只能大肆宰牛羊充饥,这才刚过了冬,牛羊肯定都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宰杀量必然惊人。在秦国我就知道,游牧的羌人不得不要找我们汉人用他们的牲口换我们盐,粮食,布匹,而且是按牲口重量来算地(由于和汉人杂居,当时在甘肃等地已经有很多主要靠农耕或者半畜牧半农耕地羌人部族了)。他们这么做算是预支以后的俸禄,损失之大,够让他们很长时间恢复不了元气。况且若我真地不得速胜,父亲他们一定会再派军队前来的。所以拖下去,必然是我愈发有利。
就是不知道我拖得久了,皇上那边父亲他们怎么说。
这着实令人头痛。
不过现在顾不得了,还是先考虑现在。
如果羌人一开始就铤而走险,全力追我,自然是最好的,子龙兄和陈仓地机会会来得更早。在我小时候银铃给我讲的各种平乱的故事里,羌人似乎都是冒进冲动,有勇无谋的。
我的本身计划最希望出现地正解原本就是这个。就是不知道王国这个汉人会出什么坏主意。他能撺掇动起这么羌人部族加上米贼。这就是他的能力,若不是此人所为实在危害甚众。我都觉得此人可用。
自然,还需算着最倒霉的情况,就是他们横下心,赌我们没有后援,所有都是装模作样的。还不多不少分出个几千人来追我,剩下人继续死守。不说子龙兄毫无机会,我也只得退往武功,眉县,然后在路上还偏偏与对方回撤的那支羌人队伍狭路相逢。
那我基本就得交待了,还赔上了这一干精兵强将,那时只能希望子龙兄他们能安全撤出了。
我愈发感到心中那个隐忧变得越来越沉重,甚至有些让我喘不出气。
可是,也许是一夜没有睡,虽然尚无困意,我却似乎忘了考虑当时场面上一个特殊地问题。就是这个特殊的问题,导致了事情朝着一个我完全没有想过地方向发展。
走出去十几里地,命队伍停下,派几个人跑回去几里看看,片刻回报无人跟来。
想来可能是我装诱饵可能有些过于“像”了,骗得他们确认我是“诱饵”,以至于不上钩了。看见日还早,还能做点事情,而不用退到武功眉线了。正思索下面应对,如何能更好的“撩拨”,卓有成效地“挑衅”。众人屏息以待之时,忽然西边隐隐传来弥漫天边的击鼓喊杀之声!
翼德兄急得勒起了马:“子龙怎么就动手上了?”
乐进忽然惊道:“啊呀,莫不是陈仓出兵了?此时节如何使得,陈仓危矣!”
我没有给子龙兄通风报信,唯恐泄漏他们的行踪。
我不留后面的巡行哨位,就是要把诱饵装得明显一些。也避免对方为了躲我们的哨卫斥候,绕个大圈子而“不慎”发现子龙那支队伍。
他们不追我们不甘心,追我们又怕中埋伏。如此心浮气躁起来,我以后机会便多得是。
可后面的喊杀声让我一下子懵了,这绝不在我的计划之中。细听之下,这不是两百人冲向上万人能发出的声音,如果说陈仓城选择这个时候出兵,那个右扶风什么钟大人就该出生时就被弃市----我感到自己有些气急败坏了。
回身杀入,无异以薪事火,于事无补,反搭上自己。
现在就权当子龙和那个钟大人都忽然傻掉。那么此时地激战中心必在两岸水边,城外,钟大人至少会接应子龙,就如接应那个外八军张校尉。那么羌人也自然会围拢过去。
于是我决定攻击羌人水北营正门----如果有这个所谓正门的话。
我那天很少说话,大家也不怎么问我。一路太顺利。原本很多计划他们在上林苑也都知道了,看见我一直在毫不犹豫面无表情地一次次发号施令,可能还以为一切一直在我的掌握中。
我却感觉现在的手中只是香炉上腾起的烟柱,看得见,闻得着,却把握不住。而偷偷注意别人的表情眼光。又感觉似乎我一直攥地就是那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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