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我们的集中而稍微轻松下来的战局,忽然间又紧张起来,这就是我们聚起来后就惹得一个麻烦,对方外围不能围上来地羌人开始射箭了!
幸得我们陷身敌中,羌人也不敢群起而射之,只有少数信得过自己地神射手开始瞄准我们的人突施冷箭了。
我却不怕,周围的人也不怕,除了身上甲胄远较羌人坚固,每个人身手也都很敏捷外,还有一条很关键,这在上林苑我就算到了,而且通知了大家。
扎入对方阵中,对方敢有射箭的,很容易扎到别的族,到时候,羌人部族原本有仇怨,而且远大于我们汉人与他们的仇怨,还要在这里挨射,说不定罢兵倒戈都有可能。以前破羌人便有此先例。
我身边开始听到闷哼,有我们的,也有羌人地。
羌人中开始有咒骂声。只是听不懂,但那种语气如果说是感谢,谁都不信。
随即,忽然有人喊话,射箭地便停了。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了,在水南我就发现,我看到地奏章里说羌人各部族合营也都有樊篱相隔,彼此旦夕不相往来。但是这次水北大营完全没有任何阻隔的东西,虽然方便了我们一路突袭。但是。却让我隐隐担心这次他们可能相当团结。
可是如果说他们团结,也有问题,因为直到天亮,对方都没有从水北发一兵一卒过来,让我不知何处能过渭水,想趁乱冲进水北大营的计划也落空了。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有人看穿了我的所有计划。
听到后面招呼我退后,迎前挥舞两下,逼退些。朝后瞄了一眼。瞥见一个落满了雪残破屋顶,便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退进了陈仓外的一个村落里,肃清了周边的羌兵,利用墙角遮蔽往外射箭,与羌人僵持。身边众人都退了进来,羌人试着冲了两次,都被众英雄打了出去。他们似乎和我们一样都需要休息,便先退了下去,躲在房子院落另一头。不时飞进来一阵流矢。牛金在一个柴草堆后一屁股坐下,柴草上地雪被他坐地掀了下来,差点把他彻底埋了,他却直接用雪拼命搓脸。还大声叫着爽快。大家也都靠着墙一边躲避飞矢。一边赶紧喘息着歇息,很多人便学着他的样子搓洗一下自己的脸,还有些龇牙咧嘴拔着插在盔甲上的箭,有些似乎扎得深了,箭上倒刺都扎了进去,就直接沉哼着掰断在盔甲外的箭身。
我不停地用雪擦洗着自己的手和枪身,枪上布条中镶上了很多雪颗粒。亮闪闪的原本也算是很好看的装饰;周围地雪很快就变成绯红色的了。若不是人血染的,或许也称得上是个美景。小黑被我拉坐在身边。它似乎对肚子下面的冰冷的雪很是反感,但是几次要站起都被我拉坐下,终于在十几支箭簌簌地插在我们前面的雪地上后,乖巧地趴在了我的身边。我们还能听到远处还有一处厮杀,我们知道他们是谁。奉先兄探了个头,随即缩了回来在我身边杵着戟坐下。
“贼人并未急着进攻,只是张弓把我们困于此地,倒是围攻翼德等人甚急。”
“看来是想……先打掉那边,再……吃我们。”我喘匀了一口气说道:“这可不行,我们不能歇,歇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我环视了一眼,一百余人,只有三十多匹马。
“有马的准备上马,把箭都留下,跟我冲去翼德那里。没有马的持弓弩帮我们射出一条路来,继续留守这里,这里地势较高,院落之间闭塞不通,而且都落满了雪,对方火攻,硬冲都不是很容易。有马地准备了!”我拍了一下奉先兄的肩膀,“不要出去,等我带着翼德他们过来接应你们。”
奉先兄要走了我的弓和箭,他的弓早被砍断了。他又探了个头,看了一下形势。转过身来张弓搭箭,“东南!满弓!射!”
我们地弓远较羌人为强,且这干人等着实凶悍,顷刻之间竟有发十矢者,东南之敌不停后退,不退则倒地身死。
拉起小黑,翻身而上:“与我冲!”
第一眼看到陈仓北门又开,又有些羌人冲了进去。
他们倒真是不紧不慢,慢慢诱敌不止。
可没有瓮城,这样只是对耗兵力,徒劳无益。倒不如一鼓作气冲出来,和我们一起搅个天翻地覆反倒更好。
怒火中烧:今日有你也打得,无你也得打,不管你了。还暗下决心,若此战智有幸不死,便要这个钟大人必死。
我承认,当时火气太大冲昏了头。
不过火气大有时也是好地,比如冲锋的时候。他们后面的人都说我“哇呀呀,杀杀杀”地叫嚣着冲了进去,羌人竟无法遮拦。打到兴处,竟提起一个欲图靠近我的羌人,扔在马鞍。当他们还在想我为何这时候要抓活口的时候,我竟提起他的一条腿,左手使人。右手使枪地挥舞起来了。
羌人怕了。跟着我地人后来都说,羌人们一定看见一个很快就不知在何处被削了一条腿地自己人,哀号着在我手中挥舞,竟真像个兵器一样被运转如飞。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地左边的人不停后退,右边地人不敢上前,深怕自己也出现在我的手中,如此这般,竟让我一下子便冲到了翼德兄的身边。
我记得翼德兄都愣了一下神,当他看见来人的左手“兵器”----一个独腿僵硬的死人时。
忽然陈仓城头鼓声大作。城西,城东各出现一彪骑旅包抄而来,羌人一时陷入混乱。
翼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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