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又犯如何处置?”
纳兰皱着眉头抬眼观天道:“那就……”
未待纳兰想出如何处罚。祝小姐便主动帮她解围:“不如这段时间英台也帮纳兰大人做一些侍应之事。最近多蒙上下护佑医治。却不能帮着做一些事情。着实有愧。”
纳兰倒真不好意思了:“祝姐姐可不能称我为大人。羞死小妹了。况且医治都是我们太医令做的……我这里着实没有什么太多事情。便只需安排下去。婢女们都是熟手。”
后听的此言我立刻说纳兰此句最后不好。佩儿也很是赞同。于是她当时便说:“南蛮之中。部族众多。或有以男子为尊者。亦有以女子为贵者。前几日所待部族者皆以男子为族长。是故厉将军以越侯义弟身份主持。今日所迎诸族便是以女为酋帅。故而我以越侯夫人招待。念其近卫戍守皆为女卒。不若顺其习俗。便请祝小姐为我近侍。”
纳兰拍掌道:“那好的很。祝姐姐若着戎装。定是英武的紧。好极好极。”
随即站起还蹦跳着笑道:“我这便去寻盔甲配剑物事。祝姐姐身材和霍兰姐姐相当。定能寻着。”
佩儿摇头叹道:“纳兰。都是我们把你宠坏了。也算是越国内宫总管。几掌朝廷少府全权。却全然没个正形。看你以后如何嫁出去!”
纳兰一吐舌头。随即坐下。低头柔声道:“姐姐又拿纳兰开心。纳兰知道自己不好。纳兰不嫁。一辈子照顾姐姐越侯……”
佩儿又摇头正色道:“傻丫头。这怎么行。你越侯大哥都让我帮你注意挑选夫婿。其实我觉的朝内……”
纳兰捂着耳朵摇头道:“我不嫁我不嫁!”
随即起身跑了出去。窗外传来一阵远去之声:“夫人。纳兰先去布置众人接待了;祝姐姐。等我给你送盔甲过来。”
这次换作祝小姐摇头了:“未尝闻宫闱之内有此。英台实在想见见那位越侯大人了。往日在越的也听说了不少平安风云侯的事情。曾希望他能帮小女子洗雪吾祝家冤屈……夫人可否与我再讲些越侯故事?”
佩儿掩口笑道:“夫君其人。有时……不说也罢。汝见他一次。便知道了。”
风一般纵马跑回众人临时的寓居。只是去取枪。众英雄未待我归。便早就披挂整齐。摩拳擦掌了。
我看着众英雄。众英雄也看着我。知道他们等着命令。但我不想命令他们。
“米贼助我。致有此乱的平。今羌人攻米贼。不救谓之不义。凡愿往救者。请随智去!”
我换了一套说法。因为有时候讲道理好。有时候讲义气好。以我平生经历----其实也就是几年----看来。一般来说。文人多讲道理。武人多讲义气。
文人读书多。多认死理。为了个认定的正义便不顾异议喧嚣也会咬牙顶上。便是所谓头脑一根筋;武人征战多。多认情谊。为了个死去的兄弟便不顾众寡悬殊也会咬牙顶上。便是所谓脑袋少根筋。
所以我骄傲的认为。鄙人确实文武双全。因为我经常一根筋。又时不时少根筋。
佩儿又笑了笑:“有时真是担心。有时却想这便是他。常有人云其允文允武。然其文似酸儒。武似莽汉;和银铃有时叙谈子睿故事。笑言想不通他如何活到今日。”
南城门坡陡。故骑出西城门。城门洞开。便见接天的营寨中正在撤离的羌人。血战后未清理的战场。满目可见的各种衣服的尸首。眼前逐渐开阔。心中越发心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活到今天的。
霍兰纳兰这时却正好交待完事情一起携手回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搬进来一个盛着盔甲的托盒。纳兰便拉着祝小姐。姐姐长姐姐短的开始察看盔甲起来。佩儿便又转向了霍兰:“辛苦霍兰姐了。还有一事。刚才佩听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还是请华大人帮再开点清润滋养的药为上。”
霍兰坐在佩儿身边查了一遍佩儿头上珠饰:“烦劳夫人费心。已经比以前第一次见越侯大人的时候好多了。不过那么多年骗的了所有人。却还是没有能瞒过第一次见我的越侯大人。”
纳兰则在祝小姐身边说道:“那是自然。一介布衣而上。不及弱冠即能开府仪同三司。至万户侯。为辅政卿。甚而一方诸侯。越侯大哥……不。大人那可是厉害的紧。”
佩儿却又轻斥了纳兰:“不可胡说。子睿尚不以为傲。尔等不可在外说此等话。昔年开府之时。未尝招揽天下名士入幕为僚。在朝堂之上也常不发一言。”
霍兰有些明知故问的。纳兰迷迷糊糊的同时问道:“为何?”
“尝与银铃谈起。子睿一路升迁之快。奖赏之厚堪比王公贵胄。往常纵豪门士家子弟尚需二十多载。才的千户食邑之封。子睿却在黄巾之乱后直封万户侯。”
霍兰却忽然说了一句:“乐浪虽称万户。其实不然。辽东藩属之中。高句丽之籍皆入于玄菟。三韩之人却登于乐浪。(前一句史实。后一句存争议)故名为万户。实千户耳。”
佩儿摇头:“即便如此。辅政卿。封诸侯。开府都是别人一辈子都难达到的事情。尤以开府之事。本朝律制中只三公与大将军可开府。虽说圣旨中付以辅政卿之位加开府仪同三司。但子睿却谨慎的很。我还记的子睿那段专看礼法典章。就是怕不合于礼。子睿临到要紧处。却比我还小心。”
祝小姐:“说来惭愧。虽蒙维护。却未尝见过越侯大人。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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