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越侯大哥……越侯大人。哎。霍兰姐。我错了。祝小姐。你见过四将军吧。比四将军高点。也比他宽点。长相呢?四将军那叫俊美飘逸。咱们大人叫英武不凡。”霍兰忽然站起便要离去说道:“恩。是啊。纳兰妹子就喜欢我们大人。”
纳兰跳起:“去去。霍兰姐姐。你又拿我开心!”
纳兰貌似嗔怒一番后。便笑着去追逐霍兰打闹了。
佩儿没有拦她们。只笑着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忽然纳兰的脑袋出现在窗口:“我们的太医令来了。来寻祝小姐的。夫人。外面放晴了。出来走走吧?”
佩儿忽然有点出神。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并未离去:“天气暖和了。子睿。不知在洛阳怎么样了?”
我没有在洛阳。也没有在陈仓。
理论上若在往年。这时我应该在水中喂鱼。说不定还冒着泡。
心情不算坏。虽然可能还会有一场厮杀。但我已经完全没有昨日的紧张和种种担心。只顾催马。
羌人只有两千余。而我带着四千骁骑。于是我决定不从他们的背后。而是从米贼和羌人之间穿过。隔开了双方厮杀的战场。羌人本来发现我们杀来。后队已经有些慌乱。便立刻分开了。就在坡下惊疑不定的看着坡上的我们。
一时间战场忽然静下来了。我拨转马头正脸相向。带着一种笑容看着前面所有的羌人。知道他们听的懂汉话。因为刚才看见他们派人去米贼营中询问。所以明白他们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于是我上前催马一步勒住。肃容朗声道:“回去吧!掠我汉人百姓东西丢下。伤我百姓之事便不究了。回你们来的的方。不要再打了。我等杀来杀去不是办法。仗已经打完了走吧。秦有容汝之的。国有容汝之君。莫再被人挑唆。徒生干戈。以至流血成河。”
其实我很想报仇。即便对他们笑。却仍然咬着牙。真的不想这样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不行。原本战事已了。再打徒增伤亡不说。对岸还有那么多羌人看着。打起来难免节外生枝。纵使这里两千人为我等尽灭。毕竟羌人同种。即使往日有仇怨。以致强弱互猎。此时节亲眼看见我赶尽杀绝。亦会兔死狐悲。真搅动的对岸走或未走的几十个部落再反身杀来。可真就不妙了。
于是我接受一切都结束了这个结果。放他们走。这是当我插在米贼和羌人中间看到渭水北岸静静看着这边的乌压压羌人的时候。我才彻底理解钟大人的深意。
我让他留心水北之羌。其实我才应该留心。我只想防着王国此人的挑拨。却忘了我这边所为。如此看来。我确是个蠢人。幸的没有蠢透。
其实还很想加一句:“切勿伤及我大汉五斗米教众但怕米贼中有人听出来我的嫁祸之心。一番心血白费。于是决定不耍这个聪明。
说完场面上依然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但气氛似乎和缓了些。最近的羌人离我不足一丈。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羌人实属首次。看的到这些虽然皮肤粗糙黝黑。却又油光发亮的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不决。我挂上枪。张开双手。做着送客的手势。很是诚挚的加了一句:“带上你们的妻儿牛羊。回去吧!”
忽然人群中突出一矢。因近在眼前几丈之内。手又摊开。竟不能防!
我记的我整个身体一振。一支箭便插在右胸盔甲上了。
“夫人。你怎么了?”霍兰扶住身体有些晃动的佩儿。急忙招呼正在院中摆弄花草的纳兰。
“无妨。可能是孩子踢了我。未有防备。有些心悸。”佩儿努力挤出点笑容对着霍兰和急匆匆跑来的纳兰。
“要不。我去请四将军和她们说。明日再见那些女寨主?”纳兰提议道。
“不可。允人之事。怎可因此小事而推延。许是坐久了。血气不调。或许多站一会便好了。”佩儿微笑着摇头道。
身旁英雄们立刻持兵相向。大声呵斥。身后米贼也一同痛骂前面羌人。但他们还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因为我左手向天平举着武器。大声喝道:我无事!
然后。我笑着。甚至带着笑声。随由那支箭插在胸上:吾乃大汉平安风云侯谢智。今战事已结。速携妻儿牲畜归汝乡土去吧!
我顿了顿。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周围一时万籁俱寂。我的声音平静却出奇清晰的响在河谷中:若真要打。便打!
他们中间一阵骚动。一阵阵羌语不停从各处响起。
忽然人群中出了一个人。提刀就站在我面前。抬眼看我一眼。便闭眼低头再不看我。忽然闷哼一声就以刀抹了脖子。
未待众英雄惊诧完毕。有人忽然喊了一声。随即眼前一众羌人齐刷刷收刀还鞘。松弦归箭。紧接着在我面前的很多人都以右手抚心。朝我低头示意。虽有些凝滞。我也勉力如是照做回礼。我琢磨着这应该是他们羌人敬人的习俗。自忖不可轻慢之。
随即他们便散去了。各自奔向自家的帐篷。或者说自家帐篷原来的位置。只是留了几个人抬着在我前面自刎谢罪的那个人的尸首往西边去了。一路上身边一个人唔哩哇啦的唱着歌。一句句不知在唱着什么。
身后有人说。在唱着一个个的名。从这里往他的老家唱。让他死后能回到自己祖先生活的故土。
“纳兰!”佩儿脸色逐渐好了起来。笑着唤了纳兰一声:“已经无事了。莫不是孔明。亦悦他们又在婉儿那里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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