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记不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一箭插进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似乎正好射在盔甲上已经洞穿的窟窿眼上。
但没办法。有时候我就是一根筋。或者少根筋。
于是我硬挺着完成了上述所有事情。等我们真要回去的时候。已经只能是让马带着我走了。很多事情。却都是他们后来告诉我的了。
我终究没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或许。是我没有办法决定一切。毕竟。你能决定的只有你。除了你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有可能出现任何你所不希望的变化。有时你甚至还决定不了你自己。那又能如何呢?二人为从。三人为众。人多了。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生于天的间。活于众人中。太多时候你需要的不仅是掌握你自己。还需要借助更多其他的人。这便是天下。天下人的天下。一个人如果只顾着自己。终究连自己都会丢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着这么多。或许是因为我已经连自己都无法决定了。
事后。我只知道羌人终究散去。米贼也陆续撤回。钟大人严守着我的伤势不报。众英雄们却心急火燎听着我每次醒来和昏厥过去的消息。
仿佛恍惚中不停在咳。只感觉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似的。或许咳累了。便会喘顺一阵气。
我偶尔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些人在我身边往来。仿佛有人开心的说道:风云侯醒了。
随即我又闭上了眼睛。不是我想闭。只是自己控制不了。据说我晕厥过去就安静了。醒来时便或喘息或咳嗽。
有时感到身上疼痛。脑海里响起一句似乎熟人的话:“未想风云侯身上被疮百余处。”
却睁不开眼睛看是谁。
口中总觉的干渴欲裂。灌进去的却是令人作呕的苦汤。只能引发更剧烈的喘息和咳嗽。
我梦中看到了银铃。仿佛回到几年前生的那场大病。晕乎乎睁不开眼睛。总觉的身下之榻带着我到处飘荡。不能停息。只能抓着伊人的手。生怕她离我而去。懵懂中。想起太史令朱大人的话。莫不成这便是我二十岁的大厄。
我仿佛携着银铃飞回了广信。佩儿抱着我们的孩子噙着眼泪笑着等我。小亦悦举着肉叉串着肉摇摇晃晃走向我。对我口齿不清的说道:爹。吃肉。我笑着张开手。等着她扑到我的怀抱。忽然亦悦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了。竟持着肉叉刺向了我的胸口!
“咳……”我吃痛不住的坐立起来。口中禁不住发出嘶鸣。夹杂着长一口短一口不停的咳嗽和之间剧烈的喘息。胸口起伏都带来难忍的疼痛。
头有些重。总想找个的方歪去。看着周围围着几个人。忽然感到自己清醒了许多。努力用喘定的气息加之平和的口气说道:“我没事!你们在干嘛?”
后来小张将军告诉我。那帮军医侍者都说当时我脸色惨白。眼睛中尽是血丝。呲着牙。甚是可怖。竟似要食人一般。
不过下一句话让他们安了
这三四个人中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问道:“今日什么时候了?我昏过去几日了?”
终于有一个大胆的回了一句:“越侯已经睡去两日两夜了。”
我看外面天气正好。很是光明。想要坐起。忽然怯力。又倒了下去。一番摔在榻上。更是让我顺了很长一阵气。
不过没有睡去。只是任由他们一边解释着。一边给我换药。
他们很是赞叹。似乎很多人从来没有想到我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而这次新伤就有十八处。右胸口这个最重。甚至伤着了些肺。
听着他们赞叹的语气。虽然药触及伤口着实疼痛。我也咬着牙硬挺着。尽力不发出什么声音。要说。我好充英雄的脾性倒是一直没有变。
旋即很多人来了。我醒来的消息。让所有跟我来的人都欢欣鼓舞。
我却说不出什么更多的话。甚至说话的时候都大多闭着眼睛养神。除了交待烦请大家等我好起来。好带着大家回去。便只是问了子龙来了没有?
子龙被簇拥着到我身边。他似乎知道我想着什么。我稍一睁眼。便看到两个小孩。一左一右被他笼在臂弯里。
我安心了。笑着。却又闭上了眼问道:哪个是汉人娃娃。哪个是羌人婴孩?
子龙答曰:不知。
我又睁开了眼。带着一种不可思议:你难道都不知么?
子龙摇头道:委实不知。二人皆为女婴。官府婢女为之洗沐后。便分不清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也不知道哪个是汉家。哪位是羌裔。两个孩子都熟睡了。混不管周边众人议论和我与子龙的叙话。都是一般头发。一般肤色。一般口鼻额头。都是可爱至极的小孩子。
我闭着眼睛。笑着。笑的甚至都咳了起来。
“莫非羌汉原本一家。然何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老子这条命差点搭在里面。”
忽然小马超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从被窝里摸出两个孩子胳臂。然后指着子龙左手边的那个说道:这个是羌族。那个是汉家。
众人惊奇。我也不解问道:何以的知?
答曰:其小臂之阴自肘往上寸许有道类折痕者。此羌族血脉印记也。(果如其然。但有此痕者。其祖上应有羌人血脉)
没有问他如何知晓的。我听说他的母亲是羌人。所以我怀疑他也有那道痕迹。
于是我笑着说道:“不管这许多了。这两个孩子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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