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却说这两日未能出城送返羌人之营觅其父。今羌人尽退。无可寻觅。此其过也。当抚羌女;况此女为其阵上所捡。战阵中一直系于怀中。亦不忍离之。
小马超却自承有羌人之血。可带回西凉托于母族抚之。
于是。我很喜欢这个叫马超的小孩。
我喜欢人讨厌人似乎都很简单。
最后虽然没有决定出个结果。但是子龙还是先抱着孩子走了。
我仿佛记的他以前在常山老家有过发妻。不过我北去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已经逝去了。我总觉的他没有妻子就领养个小孩有点不妥。
那日晚上。吃了不少东西。也清醒了许多。睡了两天。似乎精神也很充足。也一时不想再睡了。赶上小张将军和钟大人先后来看我。便正好与他们谈了一阵。
小张将军说他早想问我为何敢只带千人便来偷袭。我说风雪漫天。道路堵塞。他们还有人在东边四处劫掠。尤其是前一日刚击败你们外八军。对方就更想不到第二日夜里就能有人来。河水又刚封冻。更想不到有人敢顺水道而来。而且我所带之人皆天下精锐中之精锐。若不是北岸之人坚守不出。拖到天明。而是过水来救。我可能就趁天色昏暗。战场混乱打进去了。黑暗之中一片混乱。他们无从知晓我们来了多少。很可能就溃散了。
他又问难道就不会防着秦国军队过来么?我笑道且不说秦国主君不在。就说右扶风是皇上直属之的。无圣上旨意。何人有这个胆子擅领军士进司隶?此刻秦军恐已集结于边界。可能都准备收拾那些桀骜不服之羌了。
他依然不死心:风云侯为何敢白日之下以数百人攻贼万人之师?
我睁开眼盯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觉的自己说错了。我笑了笑:“我等此行之责。便为克定祸乱。既庙算已定。则践行不移。时水南战势僵持。陈仓被围甚严。我若不战。倘水南不利。则战机已失。自用兵起。但凡筹算术数已定。便践行之。或有变故。随机以应。绝不可犹豫不定。而致进退失据。”
他最后问了一句:“君不畏死乎?”
我摇头:“事不由人。此必战之势。非不的不战之情。非如此。智何颜面对大汉天下生民。怎堪回报陛下隆恩。既必行之。孰无他念矣。”
小张将军忽然起身退后再拜倒:“今知大人之心。绣不才。愿拜大人高义。”
我没力气离榻扶起他。只能示意让他自己起来。
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关于前几日钟大人如何运筹帷幄的。
这个问题。我早在那日进城时就想问了。只是那时我太困了。而且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布置;第二日醒来时也想问。可钟大人那时在写字。自觉不便打搅。小张说他来回答倒是正好。那几日他负责送信。而且是唯一特许的可以随时进右扶风行辕的人。便把那几日的情况给我讲了一遍。讲到有些的方。我还是不甚理解。他说正好钟大人说让他先来看我。若我精神好了。钟大人便要亲自来。
小张将军离去。果不其然片刻后换来了钟大人。
这回却换了我问钟大人答。
“钟大人如何接应张将军残军入城。并的送信而出?”
“此城东西有瓮城。南北则无。此事可在远处山上窥探。羌兵早知。往日攻打陈仓。曾多有孤军擅入瓮城。每必遗百余死尸留于瓮城之中。则我取其刀兵甲衣。以为后用。自后但凡开东西两门。羌人不敢擅进。加之南城门外坡陡。则多攻我北城门。那日张将军将兵众退至西城门。则我大开东西城门。多燃湿柴草大起生烟。西边接应张将军进城。东边便趁乱送出几骑送信轻骑。外城门洞开。紧接着烟雾迷漫。羌人皆以为是诱其深入之计。故不敢妄动。”
“不怕羌人追击送信之人么?”
“繇早念及此。便又命一队轻骑身着羌人衣物尾随送信之人。状为追击。实为护送。因羌人各部之间互不熟悉。每日作战前夜还需渠帅共聚一处一同定夺。见浓浓烟雾中先抢出几骑汉人。又紧接着见一队自家羌人紧追其后。其余羌人自以有人追击。便不管那些汉人了。”
“钟大人妙计。着实令智大开眼界。南城门外坡陡。确是见了。未知北城门为何不设瓮城?倒是设了那样一个深坑。”
“北城外的势崎岖。高低不平。大军难以展开。加之池宽水深。故而原本便未设瓮城。而且城外西北数里外有山高于此城。城上如何一目了然。故原本准备临时夯筑一个。以作诱敌歼敌之用。恐被敌发觉。便未行此举。既不利往上修筑。便往下深掘。未想在这次用上了。”
“当时智可被钟大人之举诳的不明所以。现在想来。那些城墙上跑至北城又下的人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是为了将兵力集中到东西二门。一起杀出。”
“确如君侯之言。因南城门外便是大队羌军集结之的。不利妄动惊扰。我便同时放下东西北三处吊桥。打开东西北三处城门。出少量兵以作佯攻。贼人东西二处只敢在箭矢射程之外。扼守于拒马之后。不敢擅入。对北面却不做提防。大胆闯入。然后我佯作增兵北城墙。同时收起东西吊桥。宛若北城门吃紧异常。城内皆去北门增援一般。羌贼即多往北城集结。东西城外防备空虚。再命两位张将军分东西各领两千骑而出。则立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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