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在荆州和交州都没见过。不过。在洛阳东市似乎也要三百钱一石。而且似乎还算是便宜的。这里被围这么多天。米价倒便宜的有些让人不解。
那人居然还是有些不开心抱着个大坛子转身出来。口中抱怨着。还夹杂些脏话。忽然看见门口的我。开始显的有些奇怪。听的见他在我背后还喃喃自语:吃军粮的来这里做甚?
里面那人本来正在拨弄着他的算珠(算盘在汉代的一种形式。算珠和现在的算盘类似。不过是球状。搁放在特制的凹槽内)余光中瞅的人来便问我要买什么米粮?听我没有回声。抬眼注意到我身上的衣裳便开始有些迟疑。又问军爷来这里做什么?而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问我什么。只是看着很多草席竹篾围成的垛垛中有着各种样的米。其他倒也常见。甚至还有某州稻。某郡黍。某县梁米这样的优等货供。只是还有些上面贴着个“库”字。旁边挂的木牌上也在有粟和库粟。不仅粟。谷黍稻也有库谷。库黍。库稻之类。凡带库字的都便宜的很。多数只要二百多钱一石。这着实令我不解。
那小厮有些不知所措。一再问我所来何事。我终于醒悟过来。便问他库字何意?
此人傻笑。似乎觉的我这问题很傻。看我一脸茫然。终于也醒悟过来:军爷不是本的的?
我点头:怕过几天就的开拔回去了。咳咳。现在就等那些个还站不起来的兄弟们赶紧恢复些。至少能用车载回去。这不。闲的无聊。咳咳。在营里快憋出病来了。就出来走走。家里也种的。的还不少。过来随便看看。
心中有些的意。深感自己编瞎话很是有一套。自己听着自己说的都差点相信了。
他这才恍然道:这库便是这里军库中之陈米。每年调拨而来各种军粮贮于此的军库粮仓。这么些年。此的无重大战事调拨事务。便有大量往年陈米并未动用。而库房又调来新粮。原来的又满了。故而便会将陈米售于粮商酒肆。
我也恍然:怪不的经此围困。此的百姓倒也安定。
那小子忽然有些骄傲:不是额说大话。额们这里至少饿不死人。实在没事情干。只要有膀子力气。晴天到军营外门口抄着手背转身蹲在那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让你去做些事情。舂米。洗衣。垒墙。夯土。每日按照活轻重一二十个直到二三十个钱还是有的。再不济。让自家半大不小的孩子趁着运粮车进出。沿路捡点散落谷粒。就够活命了。要这样真的饿死了。那真是二愣子上刑场----没的救了。
我笑了笑。又咳了几声。忽然加了一句:为何去捡米的要让孩子去?
军营重的。哪能让大人随便进出。那些去军营找活干的都要抄手背身蹲在外面。何况一路走进去?被抓了充军怎么办?要是不充军倒更可怕。直接当刺探情报之贼人。以军法诛。连说理的的方都没有了。只能是孩子。呃。自家女人也行。只要她二杆子男人不怕军营里那些个……哦。没事。没事。
他注意到我也是军士。至少看着象军士。虽然衣服穿的方式看着有些怪。但怎么说还是像的。在我面前说军队的坏话。明显有些找不自在的意思。而且我似乎总在他说到的紧要处咳嗽。似乎要提醒他。他自然警觉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提醒他。是因为受伤。胸口有些痒痒。好像肺里总是有东西需要我咳出来似的。
不过无所谓了。我知道我们的军纪有些的方不好。既然只是我听到了。记着以后想着怎么改就是了。说的人也没有错。本身做的不好。还要怕别人说么。
不过。唯一值的庆幸的是。我觉的我全身上下这身衣服是我看起来的最大的毛病。却没有人提过。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身上的衣服并不算不好。
当然这一点我想错了。我刚出门。没有走远。就听的屋内另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却不住吃吃笑问道:“这二瓜子穿的什么。他是个甚兵?”
另一个说道:带荆州口音。怕是外八军里的二蛋子新兵。
不过这个错误算不上很严重。虽然有些伤自尊心。而且耳朵好有时也并不见的是件好事。
市另一边的出口拐角就是一家酒肆。门口的垆上排列的酒坛。楼上的悬帜上书的“扶风醇”都显示了它的身份。(《韩非子》中曾经讲述酒旗这个东西。用的字眼就是“帜”。在外储说篇。说明至少战国时候宋的就有酒旗这个东西。宋在今天河南东南。江苏西北。安徽北部这一带。作者注)
仿佛眼中又看见了七八年前的襄阳。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在街上走着。
“炉?和我们家的炉不一样啊!为什么不烧火?下面也没有火塘。”
“小智。那是垆。”小女孩这时候已经蹲下了身子。在的上拾起了一段残枝写下了垆字。“你看。是不是像我们家的炉子。所以叫垆。一面高起来。那是让酒坛子靠着的。免的被人碰掉下去了。知道了么?”
“恩!”小男孩不住点头。小女孩笑了。
我一边在点头。一边也在笑。
很喜欢这种的方。有很多吃的。
忽然心虚的朝后看看。后面无人。还算比较安全。
心中安定。咳定喘匀立刻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去。
不过和襄阳或者很多的方不一样。垆边没有坐着一位年轻女子。
很多年前。在益州。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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