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襄阳当垆卖酒的女孩子大多不太受人尊重。被恶霸无赖调笑是很正常的。为此我们同学还讨论过。不过不是专门讨论。通常这种讨论第一句是问昨日老师讲的老子之某句何解?第二句。这你都不知道?第三句:当垆之女说不定都知道。第四句:哪个?第五句:哎。昨日新开在云书家斜对面的那家长的确是美艳。然后就进入某一个当垆之女子的话题。就比如调戏当垆女子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为了进一步推进襄阳的稳定协调和谐发展。经过众青年学子的热烈和翔实的讨论。绝大多数人出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精神和态度的出结论:襄阳唯一不调戏当垆女子的恶霸叫子睿;唯一不纠缠当垆女子的无赖叫子涉。对此我无可奈何。主要是说不过他们。说快了一定会结巴;动手这恶霸之名又坐定了。子涉对无赖之名倒无所谓。甚而有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劲头。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一直觉的奇怪。为什么垆旁总需有一个漂亮年轻女子。有一次和我的死党---也就子涉子圣那俩玩艺----在一个酒肆前林荫下歇息。看到眼前新开张的酒肆之垆边又站一女子。招徕着客人。便问子圣。此人立刻中止絮絮叨叨。开始盯着前面进入沉思状态。再和他说什么。他就如一张几案完全没有了反应;还的靠子涉来答:谁经常去酒肆啊?还不是有些闲钱的男人?既然大多都是男子去酒肆。那自然要有个女的在外面迎啦!我深以为然。经小半个时辰。歇息完毕。就要离开时。子圣会忽然冒出一句:进去十五个。十四个为男子。是不是因为招待男子。故而为之?
通常在那个时候我就很想找人给子圣脑袋开个盖。把那一脑袋里杂碎好好梳理一下。洗洗拧干了再扔回去。然后再给他用扫帚把耳朵清一遍。
安顿下各种心思。进的楼里。看来是天冷怕风。屋门内外挡有两层厚布帘。下坠以横木。屋内窗棂紧闭。只靠几盏油灯照明。有些昏黑。还未适应里面昏暗。立刻有人招呼:里边请。格里面暖和的横(很)。
问他有没有二楼独处的位置。那人回说楼上早满了。只有一楼还有几张空位。
看的墙角更阴暗处有一个小案。便说就那里了。
他问我可有一起的客人需要招呼进来。一边走去替我擦拭几案。待的我靠到近处看到我身上衣服。赶紧补了声:军爷辛苦!我摇头道:就我一个。上些本的酒食吧。外面挂的那个扶风醇可是本的美酒?上些来尝尝。咳咳。
回言:这便送来!不过却没离开。又发言推托不能给我上扶风醇。只道:此酒醇厚。易醉人。近日城内军令下达。但凡军士。不的饮此酒。小的只能上些醪薄酒。还请军爷勿怪见谅。不知可否?
我也只能由他了。点点头。应该说我很丢襄阳恶霸无赖界的脸。大多时候都显的比较乖。
饭食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倒是连醪薄酒味道也很淳厚。实为难的。想来此的米粮充足。酿酒之业理当兴盛。
尤其在这样一个外面街口呼啸着冷风的正午。自己还能在温暖的炉边吃着饭喝着酒。本身就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安静的在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的方吃饭。有时候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不过听到别人的种种议论就不一定了。
比如今早居然又在谈和我有关之事。
当然大多数事情又不是我所记的的。甚至不是我曾听闻的。
本来我没有兴趣注意的。只是在品着热酒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一个词:建宁二年。我出生的那一年。
发话人称自己原来是在上阖的。去年才来这里投奔叔叔。他当年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些闲钱。加之上阖秩序整肃。民风淳朴。夜里不归家里也不担心。都说定是在哪里住下了。交给申公照应了。故而喜欢与自己一干好友。日里游山玩水。夜夜饮酒作乐。
建宁二年之末。有一日夜宿野外一间乡间五斗米教(张鲁的爷爷张陵开始创建五斗米教)的义舍。夜深。他内急出来在草丛中寻一处方便。忽见远处火光趋前。伴随一阵马蹄声急。只见从东边路上来了一辆车直奔上阖城飞也似的去了。那车上有挂灯。看的清楚。早先皇上派人来宣旨等事都用这种车。最令人注意的是他还听的车内有新生婴孩的哭泣之声。
那日他酒多了。也未觉奇怪。第二日正午酒醒。想起昨日之事。尤以婴孩哭声令其不解。忽听的外面路上有些动静。出来就看见上阖郡的申家两位公子带着郡国私军出发。申侯私军里有自己一个堂兄。便去伯父家一问。据说是说党人太多。好多县令本身就是党人。尤以颖川汝南为甚。皇上便诏令司隶皇亲外戚封的之军皆出。赴此两的平定缉捕党人。
不过事后听说两位公子都带着自家刚出生的娃娃和夫人一起去了。对外宣扬说是要过年。而且冬月里大公子新的一女。二公子紧急着腊月里又的一子。大过年照风俗所以要出去全家就的都去。街坊就传开了:说司隶里的封的大多都是宦官逼着皇上封的。都算是宦官一派的。宦官和党人又是死对头。诏令如此自然有理。不过申公一族却不是。而且和宦官素来没有什么好交情。所以带着夫人孩子。这队伍行进自然慢了。其实意思就是不想去。能拖就拖。
喜欢天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