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里似乎大家都挺喜欢这个话题。没有人说话只顾听着。只有人偷偷在下面聊着那个送来的婴孩莫非就是……
不过他话锋一转。说他堂兄回来和他们说到他们那一路近乎游山玩水。即便一路有圣旨催促。但还是大半个月才进汝南。皇上甚至派了宦官监军都没有什么用。也就二公子还会下令说注意留心附近党人活动。不过据说也是抓了真的就放。还向上报说不是;过路什么县衙。查一番文书。勾出几个死囚名字就当党人杀了。大公子简直就差直接说。出来就是散心的了。谁管什么党人。上元节居然还专门停在召陵凭吊了一番当年周时齐桓公在此会盟诸侯之盛事。过完上元节才开拔。两位公子和夫人们还尽喜欢在那阉货面前卿卿我我。撩拨的那宦官没有脾气众人大笑。一阵嘲笑宦官阉货之语。直到有人问道后来呢。
那人继续说道。堂兄常听的大公子背着那阉货找几个亲随下令抓些的方泼皮无赖。偷盗惯犯充数了事回家。有一日他堂兄和另外几个在草丛里抓着一个邋遢道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袖子里鼓鼓囊囊。一搜出来……
此人此时故弄玄虚。还问道:尔等猜是何物?
我知道答案。但也同样停下吃饭。只顾竖着耳朵听。
旁人乱猜。大多是猜的财物。也有猜扶乩占卦的物事。故弄玄虚之人皆笑道:非也。
只有他旁边一个人答说是孩子。一直说话的那个人还颇为不满。怒道:刘老六。早和你说过。就不要乱泄底。那刘老六也怒道:都听了七八十遍。额讲都没问题。要不要我讲。
他才继续讲道:莫与额抢生意……额堂兄想着这个定是个拐卖男孩的恶贼。便把这邋遢道士当个宝贝般扭送到两位公子处。那个臭道士却一直只说是带自家外甥去投亲。二公子笑道。何有置自家婴孩外甥于袖中者。未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搜出一封信。那个婴孩却原来是个党人之子。两位公子便有些不知所措。那宦官自然欢喜。便伸手就要拿过信去。要递给他时。两位公子故作传递之际不小心将下款署名之处在火烛上燎去了些。那宦官文墨不多。粗鄙的很。看完也就大概明白这个孩子姓谢。还有一个联姻的党人姓郭。便问下面署名是谁。大公子便说那党人只署了个谢。却未署名。那阉贼便兴高采烈命人去查。结果这里并没有姓谢有名的党人。一个姓郭的。还是因为同情党人获罪的。那阉货有些失望更是生气。硬要他们把道人和孩子一并处死。编个名字便上报了。
酒肆里人还有人跟着这话头嗟叹。那人却眉飞色舞继续道:此事可能并非如此。堂兄说抓到道士当夜。二公子屏退众人。只说要好好休息。很多人却听着有二公子夫人啼哭声。
再一日。就说营中有人放跑了那个道士。孩子也不见了。营里也少了个人。说是火头营雷老大。那天我堂兄说很奇怪。两位公子只顾屏退众人。吵的厉害。那阉货也只能跟着众人一起远远看着两位公子气的面红耳赤在远处吵架。
“堂兄说猜不出二人吵什么。只是有人看着那阉货的脸色。就感觉申公一族要有人遭殃。大队回来时就自家小世子不耐颠簸。回来后很快就去了。申公家都是好人。可惜老天不长眼睛。后来过了一年。呈公就被勒令带兵出塞抗击乌桓人。哎……”他叹了口气。其他人也跟着嗟叹一番。
“堂兄还说。那趟希奇事情多。后来二公子的近身侍卫统领江浪忽然不见了。二公子说是去追捕。不抓回道士。就不让他回来了。结果怎么着?堂兄说现在江浪成为秦侯的父亲了。而秦侯却是建宁一年腊月生日。你们说这里有没有蹊跷?堂兄说当时江浪根本没有娶亲。平日里一直在军营之中。连营门都不出。所以有人就猜秦侯其实就是那个姓谢的党人的孩子。”我猜这个有人就是他自己。
众人一阵唏嘘惊奇之声。我却一背的冷汗。但我从前面听到的一句话就做了一个特殊的决定:不插话。
虽然这有点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但是却必须如此。
其实很想打断他的话。但是当我听到刘老六这个人已经听了七八十遍。我相信这件事情早就传开了。这酒肆里的人或许只是听个上阖人更详尽的故事罢了。
连我这个无辜的当事人都听说过一些。在外面还能有我的好么?
果然到“我”的故事了。不过听到这句话之前。别人的声音先响起来了:“你张望个什么?”
“还没有说那个传旨的车里的孩子。很多人说他就是现在的越侯。现在不是越侯就在陈仓么。还不的小声点?”那人又停顿了一会儿。旁边人只管叫他合上窗。莫漏了冷风进来。
“传这话的早了。也多了去。要杀也杀不到你头上。”有人劝慰他。
“那年葬小世子。我堂兄是看着的。没想到过了几年。坟竟然偷偷被掘了。还是申公自己带人去掘的。还又埋了很多东西进去。看到的人说那都是皇家的东西啊!”此人的意的一顿。说了一句:“那一年。是熹平五年!也就那一年。今上下旨立何皇后!”
“这一下子流言就传开了。据这家说。当年出去时。看着申公家下人带了三个婴孩出去!据另一家说。回来时就只带着两个孩子了。其中一个还是死婴。也就是说一定有一个孩子被送走了!后来回来后市面传言都说二公子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看来葬进去的应该是二公子之亲子
喜欢天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